第九章 家庭帝位
這種情感,自從家里的老頭去世后,已經(jīng)很久沒有體會到了。
沒想到還能在穿越之后感受到。
許白樺心里一暖,笑著點了點頭:“聽張姨的?!?p> 兩人閑聊著,大廳里時不時傳來歡聲笑語的,倒顯得多出幾分溫馨。
“對了,小許今年二十有三了吧?”張素素故作隨意的問道。
許白樺點了點頭:“過了今年正月初五便是?!?p> “咦,這么巧?!?p> 對于年齡,張素素是從蘇允那里知道了,可還真不知道許白樺是正月初五的。
張素素看著許白樺是越看越歡喜,感覺一切都是上天安排:“我們家筱紓也是正月初五出生的呢,今年二十有六,算是你的姐姐.....”
她心里不由得嘀咕:“女大三抱金磚,說不定還真能成了?!?p> 許白樺不知道張素素心理活動這么豐富,就差沒有把他和蘇筱紓未來孩子的名字給想好了。
“聽說,筱紓姐是遠近聞名的琴藝大家?”許白樺倒是不吝嗇拉進著和張素素的關(guān)系。
哪個父母對于別人夸自己孩子不會開心的。
即便張素素對于蘇筱紓這身份略帶不滿。
畢竟這年代,琴棋書畫雖然備受皇權(quán)貴族青睞,可喜歡是一回事,足不足以登上大雅之堂,似乎是另外一回事。
“哎,都是別人夸的,這死丫頭十指不沾陽春水,手指哪有這么靈活.....”張素素笑著問道:“小許也喜歡琴藝?”
“略有涉獵?!?p> “這么說來,你們之間也有諸多話題可以聊了,倒是可以合得來?!睆埶厮厝粲兴嫉狞c了點頭。
許白樺撓了撓頭,怎么話題說著說著說到這里去了。
門口的喧嘩聲不斷,隱隱約約有吵鬧聲傳來。
應(yīng)該是剛才那兩撥人馬的事情。
也不知道能不能打起來。
看雙方都像是那種有勢力背景的人。
許白樺和張素素聊著天,東扯扯,西扯扯。
大多數(shù)是張素素問,他回答。
半響后,一群狗吠聲此起彼伏,將兩人的目光吸引到門口。
張素素站起身笑道:“應(yīng)該是你叔回來了.....”
話音剛落,只見蘇允黑著臉走了進來。
“怎么了?”張素素問道。
“你問問你的寶貝閨女?!碧K允看起來有被氣到。
“消消氣,消消氣?!睆埶厮叵胫?,怎么都算是兩個年輕人第一次見面,得讓各自留下好點的印象才是。
結(jié)果......
聽完發(fā)生什么事情后,張素素倒是不對勁了。
蘇允眼疾手快,一把摟住自家夫人,低聲道:“冷靜,冷靜?!?p> 張素素朝著門外的人低聲罵道:“姑娘家家的,怎么如此粗魯,這要是一個不小心,馬車沒停下來,出人命了怎么辦!就算你和趙家那丫頭不對付,你們怎么也算是從小長大的玩伴,怎么這般.....還琴藝大家,讓你學(xué)琴棋書畫就是為了壓壓你的臭脾氣,學(xué)哪去啦!”
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老母親模樣,絮絮叨叨,倒是很形象生動。
看蘇允這熟練的架勢,這種情況在家里應(yīng)該時常發(fā)生。
蘇允給夫人使了使眼色,張素素這才罷休。
不多時,身后一個女人走進來。
身披白色披風,輕紗遮面,看不清容顏。
婀娜的身姿和依稀露出的白皙皮膚,讓人多了一種想一窺容顏的沖動。
從剛才張姨那生氣的話語中,許白樺似乎明白了什么。
感情,剛才那架馬車上,除了那個精靈般的少女外,還有蘇叔的女兒在。
看情況,好像這惡趣味還是她的意思?
倒是有些意外。
蘇叔倒是沒有吹牛......
不過,為什么,這女人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
“站在門口干什么?”家庭帝位一下子就展露無疑,張素素皺了皺眉,看著停步不前的蘇筱紓。
蘇筱紓哦了一聲,后邊成群結(jié)隊的狗子在張素素的眼神威逼下,轟然散去。
“小許啊,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閨女蘇筱紓,今年二十有六,愛好琴棋書畫,平日里喜歡到處云游,毛丫頭一個......”
張素素在一旁推銷產(chǎn)品似的熱情洋溢。
蘇筱紓并沒有多少反應(yīng),已經(jīng)習(xí)慣了。
之前每個媒婆來家里的時候,母親都會這般長篇大論。
只是,她的目光或有若無的,也會停留在前邊那干笑著,略顯尷尬的男人身上。
這也不知道是損還是夸了,蘇允來到許白樺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樣,叔沒吹牛吧?”
蘇允不止一次在許白樺身邊吹噓自家女兒有多好。
一次還好,次數(shù)多了之后,許白樺也是有點敷衍。
每次蘇允例行吹噓的時候,許白樺掛上笑臉回答:“啊,對對對對?!?p> 也不知為何,聽到這回答,蘇允有種想往他身上砸拳頭的沖動。
這下可好了吧?
有沒有被震驚到?
蘇允得意的看向許白樺,想從他臉上看出什么自己想看到的。
許白樺迷糊的看著蘇允:“???”
蘇允皺了皺眉,轉(zhuǎn)頭一看,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看著女兒,不滿道:“進家脫帽摘紗,規(guī)矩都學(xué)哪去了?”
蘇筱紓心想,要不當初把老頭子留在那里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現(xiàn)在自己在家里的地位簡直一夜回到解放前。
蘇允感覺背后一涼,好像身上的小棉襖沒了似的。
蘇筱紓一聲不吭的將輕紗褪下,露出了精致的臉蛋。
莫名的,許白樺的腦海里不由得浮現(xiàn)了一段詩詞。
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髣髴兮若輕云之蔽月,飄飖兮若流風之回雪。
蘇筱紓的皮膚白皙如雪,雙頰有著淡淡的腮紅,即便看起來板著臉,可卻絲毫沒有破壞這副美感,是個名副其實的冰山美人。
稍有違和的是,女人光滑的額頭上,似乎點綴了淡淡的花印記,讓她看起來增添了幾分莫名的嬌媚。
清冷和嫵媚這兩種完全不搭的氣質(zhì),卻是完美的呈現(xiàn)在她身上。
許白樺看著蘇筱紓額頭上的印記,莫名的感覺有些熟悉。
對了,之前在馬車上看到的那個少女,額頭上,好像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