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漫要離開,我要代替楚漫去新盧洲,然后我就忽然生病……
我立刻從房間里面出來,路上遇到一個酒店的工作人員,他告訴我現(xiàn)在是晚上十一點。
楚漫是住在五樓,艾倫住在七樓,我直接從樓梯上沖下來五樓,五樓過道上有三個保潔人員正在清洗地面。
我看見他們拖地的水是紅色的,連忙問他們出了什么事?
一個保潔抱怨了一句,說是剛才有人打架,死了幾個人,地面上都是血,老板臨時喊他們來加班清理。
我的心已經(jīng)平靜不下來,急忙跑到楚漫房間,只見房門大開,屋子里凌亂的還能看見血跡和曾經(jīng)打斗的場景。
我急忙又退出來問他們?nèi)齻€人,這里的人離開有多久了?
保潔小哥說他們過來的時候這里已經(jīng)沒人了,然后他們就開始清洗地面,已經(jīng)洗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
我身上連手機都不見了,根本不可能跟他們聯(lián)系,我急忙用黑貓跟小龍蝦連線。
他在那邊焦急的說,楚漫好像是出事了,霍懷帶著霍家的人把楚漫也帶走了,半夜三更的不知道帶去哪里?
我讓他趕快過來接我,小龍蝦又說這幾個小時我都失蹤,他用芯片都聯(lián)系不上我,問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只能告訴他,暫時沒事。
小龍蝦說霍懷的人是出了馬場,朝著大海去的,他懷疑霍懷要連夜去新盧洲。
這話我半信半疑,艾倫早就把馬索爾封海的事跟霍懷講的一清二楚,霍懷怎么還可能執(zhí)拗的偏要去撞槍口?
我又想起來楚漫跟我說的,霍懷堅持要去新盧洲接霍玲。
如果是因為鄒家的逼婚,霍懷覺著把霍玲接過來才萬無一失的話,那他逼著楚漫,用快艇繞過馬索爾趕去新盧洲倒是有可能。
這樣一想,我又十分擔心這一大票人安全,畢竟楚漫說霍懷是他唯一的一個長輩。
同時他們幾個也是我最親近的人,我的心亂成一團,問小龍蝦能不能把他的直升飛機調(diào)過來,我要追上去阻止他們。
小龍蝦沉默了一分鐘,查理接口說:“你別急,飛機我來開,我們有新番的工作證明,華夏警方會酌情考慮,不用擔心被打下來?!?p> 我趕快讓他快點來海灘上接我,我從馬場跑出去,之前艾倫騎著馬帶我去過那片海灘。
我剛到了哪里,小龍蝦悶悶的又發(fā)給我一個消息,說是,大眼跟他聯(lián)系,楠楠在東城被人劫走已經(jīng)一天了,報了警都找不到人,大眼懷疑劫人的是鄒家的人,可是沒有證據(jù),也不敢直接來聯(lián)系我。
真正的楠楠在新番,大眼帶著的哪一個是假冒的,但是這個假冒的只有我知道,楚漫不知道,如果鄒家人把這個假冒的楠楠拿來要挾楚漫和霍懷,那真是一個致命的武器。
此時此刻我終于相信艾倫和鄒兆會在背后搞了什么手腳,聯(lián)合把我騙了。
我跟他們兩個人一起吃的飯,就我一個人吃了飯就睡覺,然后鄒家的人進來抽取我的血液化驗。
只是這一管血液就能把我和楚漫區(qū)分開來,鄒家要骨髓救命,我的骨髓對他們有利,楚漫的沒用,驗出來沒用的哪一個他們自然要放棄。
那就等于說我才是他們選定的鄒海棠女婿人選,兩個楚漫,只要他們認定了我是真的,楚漫是假的,鄒家有可能為了我把“假冒”的楚漫殺死。
要不然兩個楚漫,一個是霍家女婿,一個是鄒家女婿,怎么可能?
兩個身份顯赫的家族也不會容忍這種兩個楚漫存在。
鄒家要殺楚漫,霍家要殺了我,這個世界上只能留一個楚漫,我跟楚漫,只有一個人能活。
我小心的問小龍蝦:“被抓的楠楠是讓他們帶到這里來了嗎?也帶給楚漫和霍懷看見了?”
小龍蝦肯定的說:“事情經(jīng)過他沒有看見,他只是聽見其他人描述,說是兩家人發(fā)生火拼,當場把那個小女孩打傷了,楚漫精神失常搶過槍來把鄒朝云打傷,現(xiàn)場打的很慘烈,死了好幾個人?!?p> 我腦子里面一片空白,我答應(yīng)了楚漫要把楠楠照顧好,現(xiàn)在一個假的楠楠在他眼前被人打傷,我怎么跟他交代?
再想起之前抽出來的血液樣本,那應(yīng)該是楠楠出事,他們才來抽我的血液。
說不定他們連楚漫的血液樣本都弄到了,我們兩個人現(xiàn)在就是等著那個檢測結(jié)果來宣判。
小龍蝦后來又說了句什么我沒有聽見,我只是忽然看見海邊上一個身穿白色衣服的人影走過,我便追了上去。
那個人看背影很像艾倫,我喊了兩聲距離有些遠,他走的快,手機放在耳朵邊上邊走邊說。
等我追到圍墻邊上,他已經(jīng)進了馬場,我依稀聽見一句:“人跑出去了?!?p> 我急忙追進馬場,四處一望卻就不見人,查理用黑貓連線問我人在哪里?他過來了,我告訴他我有事耽擱一小會兒。
查理說他在海邊等我,我又認真的找了一圈沒有找到艾倫,只好退出來。
就在我來到馬場邊緣準備出去時,我看見圍墻邊的一排高大的柏樹下面擺放著許多座椅。
我忽然想起來,那天我們從山洞中走出來時,賭馬的人就坐在這里看著一個個優(yōu)勝者從通道里面走出來奪魁。
當時這里還有遮陽棚,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頂棚收了起來,椅子還原封不動的擺在那邊。
我這一眼瞟過去,就看見艾倫坐在椅子上,距離有點遠,如果不是那一身白衣服我都看不見他。
也難怪我找了一圈沒有找到人,這里有樹蔭遮擋,光線原本就暗,如果他一進來就坐在這里,我確實大意了沒有看見。
于是我就朝著他走過去,半夜三更的他一個人坐在這里干什么?
晚飯時候的算計這筆賬我也應(yīng)該跟他算一算,我跟他相交六年,不止一次被他玩弄于鼓掌,甚至于我腦海里面又想起小龍蝦剛剛才跟我說過的,上一次給我注射實驗藥劑,并且槍殺我的人就是艾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