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寨和白水寨曾經(jīng)屬于同一個大寨子,后來兩個寨子分開之后,一部分人離開了寨子,去了其他的山頭,成立了白水寨。
和擅長戰(zhàn)斗,力大無窮的黑水神不同,白水寨供奉的白水神并不擅長戰(zhàn)斗,但卻擅長治療和種植。
兩個寨子雖然分了家,但其實并沒有什么大仇,而且兩者曾經(jīng)畢竟是同一個寨子的,俗話說打斷骨頭連著筋,兩個寨子之間的關(guān)系還是很不錯的。
“那我們就先去那個寨子!”蘇遠(yuǎn)點了點頭,開始收拾東西。
炎山君見狀連忙拿起鍋往河邊走去,鵲蝶也開始收拾了起來。
和蘇遠(yuǎn)不同,鵲蝶沒有太多要收拾的東西,只是將那個三角帳篷拆掉,并且將上面的痕跡都銷毀而已。
不然的話,會暴露她的位置和方向的。
炎山君拿著小鐵鍋到河邊仔細(xì)清理了一番,用鼻子仔細(xì)嗅了嗅確定沒有味道之后,炎山君這才拿著鍋子回到了營地。
要是鍋子不洗干凈的話,會讓那些嗅覺靈敏的人發(fā)現(xiàn)的。
炎山君回來的時候,蘇遠(yuǎn)和鵲蝶也收拾好了。
三人再次在山路中走了起來,爭取天黑之前走到白水寨,不然就只能在山路上宿營了。
這可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山路在苗疆是一個稀罕物,尤其是那種石頭砌成的整齊山路,那更是少的可憐,在山上最多的是人們上山時用腳踩出來的土路。
雖然也能走,但往往只能容納一個人獨自通行,一旦下雨就馬上變得泥濘無比。
從來就沒有怎么在山上走過的蘇遠(yuǎn)并不能很好的適應(yīng)這崎嶇的路況,反倒是炎山君和鵲蝶兩人對此習(xí)以為常,甚至走著走著還能聊聊天,看的蘇遠(yuǎn)羨慕無比。
“等一下,我好像崴腳了!”蘇遠(yuǎn)突然停了下來,朝著走在前面的炎山君和鵲蝶喊道。
崴腳了?
炎山君連忙走了回來,關(guān)心的看起了蘇大人的傷勢,來之前阿姐跟他說過,一定要保證這位大人的安全。
雖然炎山君對朝堂上的事情沒有什么了解,腦袋也沒有阿姐那么靈光,但炎山君有一個優(yōu)點。
聽話!
阿姐說什么,炎山君就做什么。阿姐說讓炎山君往南,炎山君就不往北。阿姐說讓炎山君保護大人,炎山君就保護大人!
炎山君仔細(xì)的檢查了一番:“大人,沒什么大事兒,我給您正一下骨就可以了!”
說罷,炎山君用手拿著蘇遠(yuǎn)的腳,兩手用力一掰,就將蘇遠(yuǎn)的腳給治好了。
治是治好了,但蘇遠(yuǎn)一動起來就疼,無奈,鵲蝶只能扶著蘇遠(yuǎn)往前走。
蘇遠(yuǎn)是想讓炎山君來的,但炎山君要背著巨大的包裹實在是有些不方便。
到了晚上,三人總算是走到了一個寨子前。在寨子外有一個木雕,木雕赫然是一個白色的大熊,甚至上面還用特殊的顏料染了一下色。
也不知道那個大熊到底是哪位高手雕刻而成,看起來活靈活現(xiàn)的,宛若一只活過來的白團子在怒吼一般。
“花兒姐!花兒姐!是我啊!鵲蝶!”
寨子門口,鵲蝶朝著站在一棵樹上的女子大聲喊道,一邊喊一邊招手。
白水寨的門前有一個亭子,很多人都坐在亭子前,但其中最出眾的一個人則是一個女子。
女子身穿一件白色的衣服,準(zhǔn)確的說整個寨子里的人穿的衣服都比較偏白色,但更引人注目的是女子額頭處的黑色寶石。
見鵲蝶在寨子門口喊,而且鵲蝶身旁還有兩個奇奇怪怪的中原人,見狀,花兒問道:“鵲蝶,那兩個男人是什么情況?”
看樣子也不像是被這兩個男子給挾持了...
“他們是來幫我們的!他們說咱們這里就快毀滅了!”鵲蝶大聲喊道。
花兒錯愕:“毀滅?你是被他們給騙了吧?好端端的毀滅什么?”
“去,把門打開。把那兩個中原人給我?guī)н^來!”
花兒示意身旁的兩個男子去將蘇遠(yuǎn)和炎山君帶進山寨里,同時從布袋里拿出了一些種子攥在手里。
白水寨的巫靈擅長操控植物,這可是一種非常強大的能力,別的不說,至少年年豐收還是能夠做到的。
黑水寨和白水寨在沒有分家之前是一個龐大的寨子,在寨子之中也能排到千名之內(nèi)。
一個長于正面戰(zhàn)斗,一個則長于后勤治療。
兩者相加起來發(fā)揮的戰(zhàn)斗力可以說是極其強大。
但也正因為這樣,最終黑水寨和白水寨還是分開了。
“花兒姐,那兩個中原人都不是普通人!”花兒姐邊上的一個少女皺著眉頭說道:“而且,我在那個壯漢身上感受到...感受到了阿姐的氣息?”
說著,少女心中想起了阿姐的模樣。
“也許是見過阿姐,或者吃過阿姐的食物!”花兒姐想了想說道:“阿姐離開之后,也不知道在外面過的怎么樣...”
少女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思索著。
黑水寨和白水寨分家的時候,一些巫師沒有選擇留在兩個寨子里,而是直接離開了苗疆。
阿姐就是其中之一。
兩個男子拿著短刀打開寨子走了出來,將蘇遠(yuǎn)三人押到了花兒姐面前,兩把寒光閃閃的短刀橫在蘇遠(yuǎn)和炎山君的脖子上,只要蘇遠(yuǎn)和炎山君稍有異動,這兩把刀就會毫不猶豫的割開他們的脖子。
“花兒姐,你們這是做什么?他們是來幫我們的?。 冰o蝶攙扶著蘇遠(yuǎn),看著花兒姐問道:“我們不能這么對朋友的啊!”
“幫我們?幫我們什么?鵲蝶,你沒有接觸過這些中原人,這些外人很擅長騙人,你被他們騙了!”花兒姐面若寒霜一般:“幫我們?朋友?你也不想想,這兩個中原人到底是沖著什么來幫我們的?還不是來騙?來偷我們的東西?”
“鵲蝶,你還小,不知道外面的人有多兇險。這樣,要是你真的對這個家伙喜歡的緊,姐姐我?guī)湍憬o他種個情蠱,以后你想讓他做什么就做什么,至于這個家伙...姐姐的花兒正好有段時間沒吃好吃的了,你把他交給姐姐,姐姐拿他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