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不怕那雷,被酈嵐一路帶過來那些村民的鬼魂可是怕的不要不要的。
一會兒一道,一會兒一道,一群鬼是說什么也不肯被差遣了。
好家伙,橫豎都是死,總得選個輕松點兒的不是么?
“火靈烈焰,皆列前鎮(zhèn)。三味三真,俱數(shù)前陳。千秋尊神,萬望臨門。”
聽了酈嵐的話,那倆碎嘴子也是閉上閑言的嘴,開始念咒。
這符咒乃是盈離殿專門用來加持在法器寶刀上的。如今九州大陸和玄云大陸之間被神定下壁壘愈發(fā)薄弱,二人使出來,也不會受到限制。
一刀扎出去,威力猛增,愣是要那邪神附身的依清觀人身上都落了一道口子。
一陣劈砍過后,周遭向酈嵐追來的村民鬼魂都被往外圍震出十幾步遠。倒是依清觀中所有道眾皆是向這一方小院趕赴而來。
之前那幾人為了請神,折壽幾十年,再加上這邪神的消耗,現(xiàn)下里已然是風燭殘年。
新趕來這些人見此情景,自然不免退縮——此前還未有人見識過這請神的后果,如今一見,自然是生了退意。
可就算是這群依清觀的道眾已然被嚇得連連后退,他們用惡念所奉養(yǎng)的邪神卻不能咽下這口惡氣。
眼見著之前請神這些人已然被消耗殆盡,那邪神非但沒有戰(zhàn)勝,甚至有些許頹勢,遂是叫方才來至的眾人施術請神。
沒見過這陣勢,想退縮卻來不及了。此時那邪神哪里還管你是不是自愿的?
“爾等應為真神奉獻力量?!?p> 由不得眾人自己選擇,那邪神直接換了一具軀殼附身,有著十幾二十人的支撐,邪神之力更勝從前。
感受到更勝從前的力量,那邪神狂笑不止:“吾為真神,有信仰之力,爾等至今執(zhí)迷不悟,亦不過是螳臂當車罷了!”
“今日爾等伏誅之后,魂魄神氣為本真神所用,復又能增進吾之功力?!?p> “想來,吾還是要感謝爾等這自不量力……”
邪神也真不是自說自話。有了這二十幾人的壽命和修為作為供奉,邪神之力比以前更勝三倍有余。
如今就算是被盈離殿盈火三味符箓加持過的法刀,亦是再不能奈何那邪神分毫。
如同提起個小雞崽兒一樣,那邪神伸手握住王姑娘的脖頸,提在半空中。
或許是覺得這般戲弄更能滿足其殘暴的欲望,那邪神并沒有出手直接捏死王姑娘,而是在半空中將王姑娘甩來甩去,只看著后者面紅耳赤,連氣都喘不上來,方才往地面上一丟,道了聲,“無趣!”
“咳咳咳,咳……咳咳?!北蝗拥降厣系耐豕媚锩嫔行┣嘧?,一個勁兒的咳嗽著,大口喘著氣,仿佛要將肺咳出來,又仿佛要將天吞進去。
方才王姑娘忽然被抓起來,周遭眾人根本來不及反應,此時也分不出手來。
還是酈嵐取了張醫(yī)治上吊將死未死之人的符箓,這才叫那王姑娘渾身舒暢上三分。
“嵐姑娘莫要管我,對,咳咳,對付它便是?!?p> “你們倒是當真團結,若不是被這幅身子限制了,本真神倒是聽聽,你們到底想說些什么!”
那邪神的話也不少,想來是果真猖狂,半點都不拿尋常人放在眼里。
“沒有個仙雷,還妄想制服吾,當真是笑話至極!”
許是猖狂要這邪神口不擇言了,就這么一句話,便即給了酈嵐一個突破口。
若是人間雷不做數(shù),那緣何不試試仙雷?左右身旁有兩個天然大冤種可以無償差遣。
感受到了酈嵐目光了的念叨,倆碎嘴子搖了搖頭——他們玄云大陸五行,金木水火土,哪里有什么雷靈?
雖知雷法為萬法中威力最大者,可他們要是會,何必等到現(xiàn)在還不出手呢?
“小老鼠別以為自己有些本事,能夠在水里面下些符箓,用些個咒語解了依清觀的獨門秘法,便能夠同神一戰(zhàn)了……”
那邪神如今在尋常人身體上附身,神力被限制,自然不可能知道酈嵐在想什么,依舊沉浸在自己無可戰(zhàn)勝的美夢里。
“小老鼠竟能引下來雷電,吾承認爾確實有些本事?!?p> “可也就不過如此。你若是玄云大陸的真仙,吾倒是還能怕上一怕,爾如今的本事,到底是入不了吾的眼……”
一拳打在棉花上是最令人厭煩不過的了,無論這邪神怎么激,酈嵐就是不應,險些活活給那邪神氣個好歹的。
“爾這般天資,若是同吾修道,早便成仙得道,如今看,當真可悲!”
酈嵐笑笑,左右是一幅軟硬不吃,油鹽不進的模樣:“若是同你修道,方才是可悲?!?p> “那吾便沒有什么再同你費口舌的!”話音未落,那邪神以手做爪,直沖酈嵐脖頸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