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趙樞指著兵部尚書薛昂,說道:“你身為兵部尚書,這種事情你應該一馬當先,手下擺不平,就應該自己去主動請纓,這還要別人來教嗎?”
說完,趙樞又看向那蔡京,說道:“蔡京,你身為丞相,百官之首,兵部尚書不會干活,你不會教他嗎?或者說你也可以主動請纓嘛,你要起到模范帶頭作用,知道嗎?”
趙樞說他們兩個人的時候,那就跟爺爺訓孫子一樣,別看這些個朝廷大佬在別人面前威風凜凜,但在趙樞面前那真的屁也不是。
百官被趙樞說的一愣一愣,愣是插不上嘴。
石頭皇帝見百官無人主動請纓,也沒辦法,于是對趙樞說道:“皇兒,他們不中用,父皇就只能靠你了,要不這一次還是你繼續(xù)領(lǐng)軍,給父皇把這宋江之亂平了,別到時候越搞越大,搞成黃巾起義,那我趙家的江山可就危險了。”
趙樞看了一眼石頭皇帝,心里那是一千個嫌棄,一萬個嫌棄,心說瞧你那點出息,就那么一個宋江,在歷史上還沒蹦出幾個浪花就被滅了,后來還是水滸演義把他吹上天。
就這么一貨色,愣是把你嚇成這樣,你說你這皇帝當個什么勁?你如果早點下來,讓我來當,那多好啊,你又逍遙自在,我又大權(quán)在握,這才是最好的安排。
心里這樣想,面上功夫當然也得做,趙樞抬手說道:“是,父皇,只要是父皇的安排,只要是父皇的命令,兒臣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絕對不皺一下眉頭?!?p> “好好好,真是朕的好皇兒,朕就知道你是我的寶貝兒子,最聽話,最能干?!?p> 高興之下,那石頭皇帝也要給趙樞賞賜,他說道:“對了,雖然你每次打仗都是靠著畫家、書法家去宣揚品德和情操,但是那些護院保護畫家到戰(zhàn)場上去,功勞也不小,如果還是一個護院的名頭,這名不正言不順,不如父皇就給他們賜一個名號,讓他們更威風,更體面?!?p> 石頭皇帝本意是要給護院賜一個軍號,讓他們成為一支大軍,這樣就能更有地位,不過趙樞卻不要。
趙樞趕緊擺手說道:“不用不用,父皇,這些人他就是護院,你要給他們起名號,給他們官身,他們一下就要膨脹了,一下就要忘乎所以了。
而且兒臣打仗主要就是靠畫家書法家,只要有這些人在手,兒臣就能夠打遍天下無敵手,所以護院們根本不需要名分,兒臣也不需要名分,兒臣只希望能夠默默的為父皇分憂,其他的,兒臣別無所求?!?p> 哎呀,這句話一出,石頭皇帝那個感動哦,眼角都流出淚了,“好好好,皇兒你這樣不計得失,父皇很欣慰啊,那皇兒你還需要從殿前司調(diào)人嗎?”
“不需要,區(qū)區(qū)土匪毛賊,那還需要調(diào)什么人?兒臣身為書畫宣揚使,有那些書畫家跟著就可以了?!?p> “好好好,那父皇就在開封等你的好消息?!?p> 這時候的石頭皇帝,看趙樞是越看越順眼,越看越喜歡。
趙樞竟然不要殿前司的人,這一下聽的那蔡京是心里樂開了花,蔡京心說那宋江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氣候,手下有五六千人馬,個個都是刀口舔血,厲害的很。
你趙樞難道還真的以為帶著幾十個書畫家,再跟著幾百護院就能夠打勝仗,就能夠剿滅宋江?
簡直是黃口小兒,不知天高地厚。
散朝之后,趙樞就開始安排。“張四經(jīng),你去通知韓世忠,明天咱們就出發(fā)?!?p> “明天?殿下,這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趙樞眼睛瞪過去,罵道:“什么時候不都是要出發(fā)嗎?早一點出發(fā),本王可以在皇帝面前落一個為他辦事盡心盡責的好印象,晚出發(fā),那還得挨埋怨,本王現(xiàn)在是皇子,多少還是要給那老東西幾分面子,懂嗎?”
“啊?懂懂懂,殿下您放心,小的這就去通知?!?p> “還有。那個張東升那里你告訴他,本王不在的時候,報紙發(fā)什么內(nèi)容讓他自己看著辦,反正本王還是那個要求,一定要積極向上,導人向善,要正義,至于時政大事,讓他隨便印,什么貪官污吏,什么賣官鬻爵,想寫都可以寫。
如果不知道寫什么,就讓他去開封府衙,去查那些卷宗,歷朝歷代的那些貪官污吏,混帳王八蛋,那些人的經(jīng)歷都可以寫出來,沒有關(guān)系,出了事本王頂著。”
報紙發(fā)行的非常好,第一次發(fā)行就賣出去了一萬八千份,沒有一張浪費,趙樞自然非常滿意這個結(jié)果。
趙樞沒有問賺了多少錢,而是反而又直接給他撥了五千貫錢,要求張東升想辦法再擴大生產(chǎn),一定要保證供應,把規(guī)模搞起來,就算虧錢也不要緊,重要的是要讓更多的老百姓看到。
開玩笑,得民心者得天下,這句話雖然說是虛無縹緲,有些扯淡,但是真要用的好,那關(guān)鍵時刻也能起大作用。
這時候的趙樞,最不差的就是錢,所以在民心這方面花錢,趙樞那還是不眨眼的。
安排完了一切,趙樞帶著的一千護院就出發(fā)了。
路上,韓世忠有些不解,他問道:“殿下,為什么不把那殿前司的人馬也帶上?多把他們帶出來幾次,那他們就自然而然成為了我們的人,以后如果殿下做大事,可以招之即來?!?p> 趙樞笑道:“韓世忠,你打仗雖然很厲害,很牛,但是在政治上你還是不懂,你都能想到本王多帶幾次殿前司的人馬出來,他們就能成為本王的人,難道我父皇不會想到嗎?難道那太子不會想到嗎?難道丞相蔡京不會想到嗎?”
韓世忠若有所思。
趙樞繼續(xù)道:“所以本王不能跟那些人走的太近,走的太近,他們就會被別人拆散,就會被別人打壓,到時候一樣是徒勞無功。
而本王只帶了他們一次,就再也不理他們,這樣一來,就沒有人會認為我能夠指揮的動他們,那些家伙就會對本王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