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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從三星洞開始

第三十章斗爭將起

西游從三星洞開始 灑家乃居士 2176 2022-09-04 23:42:00

  ‘夫一元既造,而萬物化之,吾聞古之唐、虞,圣王治之,畫像而民不犯,日月所燭,莫不恭服,百姓親親而敬之,擇其賢者而侍之,是以海內(nèi)之人神,莫不遣使而臣矣?!?p>  ‘雖氓隸之輩,以德而教,盜匪之徒,以功而釋,聲教之名,不棄一人,較之于今,遠(yuǎn)勝萬數(shù),是以下至百姓氓隸之士,上至大夫卿伯之屬,俱以平等而待之,不聞有異,豈今所反不如古!’

  “這是此人的平等論?”

  東郡城外三十里處一亭口,盧延年手捧數(shù)頁紙張,面色生異。

  “師兄,正是此人所言?!钡廊寺劼?,也是一臉匪夷所思之態(tài)。

  他已經(jīng)略略看過全文,心下雖有震撼,但仍覺得,全篇乃是不合時宜之文。

  “這人倒是大膽!”

  盧延年看著紙頁之上,那數(shù)行文字,眼神掃視之間,心下卻有些震動來,隨即,面色舒緩,有一種欲加想要親近的念頭。

  “不成想,大漢竟有如此之士!”

  尤其是掃過這段‘是以下至百姓氓隸之士,上至大夫卿伯之屬,俱以平等而待之,不聞有異,豈今所反不如古!’

  “……今所反不如古!”

  口中念叨著,盧延年咧嘴一笑,看著遠(yuǎn)方,亦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隨即,將這頁紙放入袖口之內(nèi),仔細(xì)收好。

  “此人之言,言之有物,但就是不知道,本人如何了……還有,這文尋常時節(jié)倒也無妨,只是如今之歲,倒有火上澆油之嫌??!”

  盧延年做沉思狀。

  這些年來,雖說有些不成器,但見多識廣之下,對于天下大事,也是有那么幾分感觸。

  他愈發(fā)覺得,當(dāng)今大漢天下,有一種大勢將崩的錯覺。

  雖說已經(jīng)有人在談漢室有傳國之運,但那種言辭,并不在他考慮之內(nèi),只是隨著時間偏移,似乎真有這么一種趨勢了,反而令他不得不重視起來。

  但隨著河伯屬神的異動出現(xiàn),就是盧延年,也開始深思其中的異常之處來。

  而且,這篇文章一出,竟有一種巧妙破局的感覺,當(dāng)然了,倒不是說這篇文章有什么不對,而是出現(xiàn)的太巧了。

  大漢都知道,先帝好儒,儒生取用,代代增設(shè),至于勢力之強,好如井噴。

  于是,一改宣帝以來,嚴(yán)刑酷法,反而講究一個禮治、德教,可以說,數(shù)十年之間,仁人志士,無不以此為目標(biāo)。

  竟在大漢逐步實現(xiàn)了。

  所以說,儒法合流,是當(dāng)前社會自然而然的進程。

  但這篇平等論,那就有意思了,你可以說他乃是好古之言,不足為奇,過分美好化了圣王之治的時代。

  但這篇文章如果從另外一方面去考慮的話,那就是對本朝法治的一次攻擊。

  尤其是今上登基這幾年這個關(guān)鍵時候,配合洪水災(zāi)異,可操作性極大。

  “師弟,若是之前此人見與否只是我個人的想法,那么現(xiàn)在,這個人真的很重要??!”

  盧延年突然說道,令著一側(cè)的道人有些驚覺,聽著自家?guī)熜值母锌廊嗣碱^皺起。

  此時此刻,自家?guī)熜值倪@番言語,令著他也不得不去想,此番之后,該如何同這人相處。

  “對了,除此之外,他還有別論嗎?”

  聞聲,道人躬身說道。

  “……倒是有,此人在經(jīng)行的官道之上,亭舍之間,與偶遇的士人一番辯論,說有‘平等’、‘立賢’兩講,只是我們的弟子當(dāng)時只記下了平等一文……

  而且,后來,我們的弟子說,當(dāng)時亭舍之內(nèi),不少士人都是俱動心,以禮待之……”

  “……以禮待之!”

  聞言,盧延年反復(fù)咀嚼著這話,眼神微微一瞇。

  正思索間,卻見一道靈符飛來,其上閃爍著淡淡的紅光,令著盧延年幾人面色一變。

  紅光代表危險。

  隨即,將之納入指尖,神識一動,很快,瀏覽了大半內(nèi)容,剎那之間,面色大變,竟是直接露出猙獰之色。

  “好你個……”

  話剛要出口,似乎想到了什么,心頭涌動的怒火,竟是被盧延年生生壓在了嘴里咽下。

  只是,這一番動靜,也是驚動了左右隨行的道人。

  “師兄?”

  “出事了!”

  盧延年面色一沉,看著東郡方向,沉聲道:“河伯水神襲擊了我們沿途州郡十多個據(jù)點,弟子門人死傷無數(shù)……”

  “什么!”

  道人聞聲,頓時驚呼出來,這一動靜,當(dāng)場令著亭舍之內(nèi)眾人都注視過來。

  “怎么會這樣……”

  道人自知失言,當(dāng)即小聲喃喃道。

  盧延年聞聲,看了一眼自家?guī)煹埽纸柚喙饪戳艘谎圩⒁曌约簬兹说耐ぷ?,隨即,緩緩閉上了眼睛,只是嘆息道:“只怕是郡守等不及,把事情給泄露出去了!”

  這話說的很輕,若非道人在側(cè),怕是根本聽不明是什么。

  “他……為什么!”道人聞聲,額頭青筋暴起,雙手捏拳。

  但突然,一只手敲在了他的腿上,令著他神情一動。

  “我當(dāng)初說過,和這幫人打交道容易,卻也很難,如今,果然應(yīng)驗了!”

  盧延年輕聲說著,心態(tài)反而逐漸穩(wěn)固了下來,但言語之間的絲絲冷意,還是暴露出了他的心態(tài)。

  他知道,這是許郡守已經(jīng)等不及了,只是,為什么呢?

  盧延年想不明白,大家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啊,來不及多想,現(xiàn)在的情況是,應(yīng)該怎么辦?

  想到這兒,他當(dāng)即有了決定,將自家?guī)煹芤滦湟怀叮廊艘灰?,頓時會意,隨即側(cè)耳傾聽。

  而在兩人不遠(yuǎn)處,亭舍外的亭卒卻是有意無意的一直盯看著幾人。

  瞧著兩人一番言語舉止,雖然不好接近,但有意無意之間,盯著幾人唇角琢磨著什么。

  未久,道人緩緩離開,見此情形,幾個亭卒也對視了一眼,便有一人也隨之起身。

  而在亭舍里,盧延年卻是將幾人的小動作一一收入眼中。

  但他也只是冷眼旁觀,沒有絲毫的動作,只是眼神愈發(fā)冰冷。

  同時,隨著時間緩緩流逝,漸漸的,遠(yuǎn)方車馬聲傳來,此處看去,輪廓依稀可見。

  盧延年一瞧,面色卻是變得古怪起來。

  “居然有同道在其中……”

  感知著那股越來越近的壓力,以及天空之中,陣陣自動激發(fā)而反應(yīng)的人道官氣,盧延年頓時有些口干舌燥。

  “這等威勢,只怕距離仙家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

  他深知,當(dāng)今天下,仙家為避人道天子氣,多已不出沒于人間,為的就是避開和人道龍氣的直接沖突。

  按道理說,這樣的存在應(yīng)該考慮的是如何成仙啊,怎么會突然和凡人廝混在一起。

  

灑家乃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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