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號……61號不是任槐嗎?”
另一邊,馬喆韓似乎回憶起了什么,喃喃自語道。
“你說什么?!”
他身旁一位身穿馬阿尼套裝,暗金色頭發(fā),帥氣非常的青年,疑惑不解的看著馬喆韓。
“沒,沒,可能是我記錯了吧陳少?!?p> 馬喆韓連忙解釋道:“我剛才路過任槐座位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他的號碼牌,無意中看了一眼,好像就是61號,應該是我眼花了吧?!?p> 陳子凡蹙起眉頭,思索著什么。
他也是有些不相信,任槐能夠這么幸運的,接連兩次被李夢琪的大獎砸中。
所以聽見馬喆韓這樣說,也沒有多想。
可就在這時,臺上又發(fā)生變故了。
那個一臉激動,上演了一出當場告白的幸運兒,被李夢琪驗證了一下手牌之后,便無情而不失禮貌的告知道:
“不好意思啊同學,你可能看錯了,這是19號,不是61號呀。”
說話間,還不由暗罵活動的組織人員。
雖然自己是臨時組織這個活動的,但能不能上點心啊,手牌都要靠人手動寫上數(shù)字嗎。
這種烏龍明明是可以避免的。
結果因為手寫的數(shù)字不好辨認,造成會場當中,出現(xiàn)了兩個61號。
實則李夢琪也不大能夠看得出來,眼前這個幸運兒的手牌,到底是19號,還是61號的。
但無論如何,她心中早有欽點,豈能讓這么一個傻貨,來摘了桃子呢。
哪怕任槐的手牌,才是真的19號,且一眼就能夠辨認出來。
李夢琪也絕對會強行將她留在臺上,而抹殺真正的61號的。
自己只是想要跟任槐共進晚餐,為了組織給自己的任務。
可不是真想和一個陌生人,坐上一張餐桌。
只是那家伙,為什么還不給個反應啊。
自己都說的這么明顯了,他還不上臺,在磨嘰什么呢?
李夢琪隔空給了岳靜文一個不悅的眼神,示意她快點做點什么,不要再讓計劃節(jié)外生枝了。
“走,去找任槐!”
臺下,陳子凡在聽到幸運兒的手牌是19號之后,立馬就反應了過來。
拽著馬喆韓,便來到了正在與岳靜文拉拉扯扯的任槐身旁。
“喂,等活動結束??!你不要跑啊!”
岳靜文都快哭了,她近乎是不要臉的,使勁拉住任槐,不想他離開。
臺上大小姐的眼神,岳靜文也感知到了,但她也無可奈何?。?p> 任槐這家伙,根本就對大明星不感興趣,所謂的“南玄學子的夢中情人”,也只是剛才迫于氣氛,單純恭維李夢琪的話而已。
現(xiàn)在知道自己無形中擺了李夢琪一道,當然是想著趁她沒有知曉真相之前跑路嘍。
難不成還要繼續(xù)捏造一個莫須有的“巴甫洛金斯”出來,和李夢琪小姐坐而論道???
人家最后不把自己撕了才怪!
“任槐!”
身后,陳子凡的刻意壓低的聲音響起。
“怎么了?”
正在與岳靜文拉拉扯扯的任槐,詫異的回過頭來。
“十萬塊,把你的手牌給我!”
陳子凡開門見山。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任槐徑直一攤手,更加開門見山。
作為同班同學,任槐是知道陳子凡底細的。
之前也正是他,在群里@所有人,讓拿到幸運手牌的人,將號碼賣給他。
和普通粉絲不同,陳子凡和李夢琪,實則還有著另外一層關系。
那便是陳子凡的父親,也是文樾集團的股東,還是僅次于李夢琪父親的第二大董事。
聽說他小時候,便與大明星李夢琪,是青梅竹馬般的存在。
只是長大以后,便因為各種原因,少了接觸,互相之間的聯(lián)系便少了下來。
至少在陳子凡口中,事情是這樣發(fā)展的。
至于真實情況如何,除了他與李夢琪自己,誰也不知道。
但任槐卻覺得,可能只是人李夢琪,單純不想搭理他而已。
原因是陳子凡的秉性,任槐一清二楚。
和葉楓那種比較“平易近人”的頂級富二代不同,陳子凡從入學開始,就沒有“自降身份”,與普通同學玩耍過。
自帶的傲氣與桀驁,也從不掩飾。
他同樣還是馬喆韓的頭號追隨對象,平日里從不吝于對其呼來喝去,而馬喆韓也從無怨言,向來都唯命是從。
不過人家大明星看起來也不像那么沒眼界的人,能和你關系好到哪里去啊?
而且要真像你說的那樣青梅竹馬,還至于為了和對方吃一頓飯,都要花大代價去別人那里,購買幸運簽嗎。
心中有這樣的吐槽,但明面上任槐也沒有多說什么。
他現(xiàn)在也是反應了過來,原來自己真就是那個“61號”幸運兒。
但肯定不會再上臺去了,見陳子凡張口就要拿錢解決問題,那自己還有什么好猶豫的呢。
拿錢走人,順帶回請曇花姑娘一頓大餐,豈不美哉。
“大家注意一下自己手牌哦~”
主持人催促道:“我們的幸運兒,不會害羞了吧?”
陳子凡見李夢琪的目光,也似乎疑惑的看了過來,便不準備再拖下去,讓夢琪不悅了。
他直接省去了轉賬這個步驟,不由分說,便抓住馬喆韓的手,將一塊西卡歐土豪金鑲鉆手表,從他的手腕上解了下來。
“這塊表應該夠了,給你,號牌給我?!?p> 說著,陳子凡順手便將手表,扔給了任槐,寧張手便要去拿他手中的牌子。
“可,可是……陳少,這是我媽送給我的生日禮物啊……”
馬喆韓傻眼了,想要去搶回來,但又強行忍住,沒有膽子抬手。
陳子凡瞥了他一眼,有些厭煩道:“我能少了你一塊表?”
“沒,沒,您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瘪R喆韓結巴道,表情僵硬的連連擺手。
“諾,給你吧?!?p> 任槐也沒有多說,直接就將號碼牌,拋給了陳子凡。
他也沒有去驗證手表的真?zhèn)危氡匾择R喆韓的性格,就算是高仿,也不會買個一眼假的水貨天天戴。
多少都應該值些錢的。
自己再磨嘰下去,也指定沒好事。
遂接過手表之后,便交換了號碼牌。
而一旁的岳靜文,此刻是完全看傻眼了。
她想要制止,可找不到好理由,也來不及了。
陳子凡拿著號碼牌,便向臺上走了過去。
李夢琪看似沒有注意到實情,可實則心里早已經(jīng)開始罵娘了。
表情僵硬,看著一臉欠揍模樣的陳子凡,恨不得一高跟懟他臉上!
這惡心的跟屁蟲,又壞自己好事!
混蛋!
而臺下,任槐也已經(jīng)領著頭腦空白的岳靜文,徑直離開會堂了。
“走,請你吃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