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午宴
在翰林院聽著這兩人的講學,才算是明白為什么,沒有多少人愿意聽兩人講學,在大明,眾所周知,教育是以四書五經(jīng),儒家經(jīng)典為主的,所以考試的什么內(nèi)容都是和這些東西有關(guān)系,而這兩位......
顧幼志學士,講授如何去發(fā)展地方的經(jīng)濟貿(mào)易,相當于是一門經(jīng)濟學講學,在這個朝代屬于是偏門。
藏平圭學士,講授的是現(xiàn)今的國家軍事現(xiàn)況,大致內(nèi)容是包含遼東女真叛亂,內(nèi)地起義,南方各地倭寇匪患仍然嚴重。
一位學士講得是士農(nóng)工商最底層的商學,一位學士講得是全國各地的軍事狀況。
和現(xiàn)在國家要考的內(nèi)容是搭不上一點邊,所以自然是沒有多少人愿意來,來這里的人要么就是本身心懷報國之志,要么是興趣使然,再要么就是來看看熱鬧,增長一下自己的見識。
在聽課的過程中,何云昕慢慢地了解著當今這個古代社會的讀書人對這個社會的一些見解和社會的發(fā)展。
曹文詔除了對藏平圭學士的軍事內(nèi)容充滿了興趣以外,對顧幼志講學的內(nèi)容同樣是不屑一顧。
講學的內(nèi)容很快就結(jié)束了,拍醒了在旁邊睡覺的曹文詔,就準備出去轉(zhuǎn)一轉(zhuǎn),兩位學士講學時間加起來也有個半個時辰。
到現(xiàn)在臨近中午了,何云昕對這兩位學士倒是很有結(jié)交之心,于是上前對著二人說道:“我聽兩位學士講學大受裨益,想要和兩位學士繼續(xù)討教一二,不知兩位學士可否。”
顧幼志和藏平圭平時沒有遇到過如此喜愛自己講學的學生,心中自然是很欣喜,于是顧幼志說道:“繼續(xù)講學自然是可以的,只是現(xiàn)在下課,我等還要去吃午飯,為你講學不了多少時間。”
“無妨,既然兩位學士有心,我就請兩位學士吃過午飯之后一同研學?!焙卧脐棵鎺θ莸目粗鴥晌粚W士。
“這......”顧幼志學士一下有點遲疑。
翰林院學士雖無實際官職官位,但是一般而言,從翰林院出去的都基本上是在朝廷擔任一些官員,屬于是近水樓臺先得月的那一批,基本上朝廷有人拉幫結(jié)派就是從翰林院學士下手,當然有人巴結(jié)是也是從翰林院學士下手,畢竟剛考上,以往什么該享受的總該開始享受了,所以翰林院學士是很好巴結(jié)的。
顧幼志和藏平圭兩位對于朝廷里面的拉幫結(jié)派不是很感興趣,也許是還沒有人去給以足夠的利潤去拉攏,也許是二人有自己的一些想法,再或者圣賢書教導(dǎo)下的兩位擁有崇高的品格,對這種事情不屑一顧。
藏平圭直接了當?shù)亻_口說道:“如果是真心想要商討一些學術(shù)上的問題,自然是可以一起,但要是兩位有別的事情,還是另當別論了,一起吃一頓飯不太合適?!?p> 何云昕自然明白兩人的想法,有一說一,現(xiàn)在手下缺乏各種各樣的人才,龍興城那里還沒有開辦學校,暫時是培養(yǎng)不出什么人才來支撐何云昕的勢力發(fā)展。
何云昕作為一個后代人,是不會用一些充滿局限性的目光去看待古代的社會,所以聘請,拉攏再或者結(jié)交一些經(jīng)濟,軍事上的人才是很重要的,況且眼前這兩位是翰林院學士,作為當今才學的頂峰的一批人,本身的能力自然是何云昕所急需的。
“我只是想請二位吃飯研學,保證沒有別的意思?!焙卧脐空\懇地對二位學士說道。
藏平圭向顧幼志打量一眼,顧幼志接受到了藏平圭的訊號,思考一會開口說道:“閣下盛情難卻,再要推脫可就是我們二位的不是了,那就一同去吧?!?p> 藏平圭點點頭表示認可,隨即何云昕和曹文詔帶著兩位學士就向京城一家知名的酒樓去了
這家酒樓離翰林院和官驛都不遠,是一個好去處,就是里面因為商業(yè)化模式,接待了很多人,平民百姓是一,二層樓,有錢人是三層樓,官員是四層樓,貴族是五層樓,再往上估計就是什么王族之類的才能去的。
算是沾了些許顧家貴族的光彩,在顧幼志亮出了家族特有的身份玉佩之后,店里的接待人員就將四人帶往五層。
五層樓人不是很多,是所有樓層里最為安靜的一層,現(xiàn)在離人們眼里的飯點還有一點時間才到,走進接待人員的安排好的房間就坐好了位置,因為人不是很多,兩位學士建議能吃多少點多少,何云昕素來有簡樸純實之風,先是讓二位學士點完自己想要的菜品后,就交給了曹文詔,等待曹文詔點完之后,就輪到了自己。
層數(shù)不同,連菜品都有所不同,菜單上標著幾層的菜品,下層點上層的菜品是要花費很多的銀兩才能點的,比如一個菜在五層賣一兩,一,二,三層就要賣五兩,四層則需要三兩。
雖然古代對于階級有很明確的劃分,士農(nóng)工商,但是有一說一,在服務(wù)上面,還是頗有一種有錢就能給你弄的感覺。
有錢人在身份地位上不如貴族,可是架不住人家有錢,點一份貴族才能吃的菜品,對于自己來說怎么也是一種面子的象征,滿足了其虛偽心。
兩位學士只點了自己喜歡吃的一樣菜品,何云昕和曹文詔因為能吃,所以一人點了兩份,一共是六份菜品,都是五層特有的,還要了一桶白米,飯菜的價格是十七兩,輕輕松松一頓飯讓貧民一家一年的銀兩給吃出去了。
何云昕手里有錢覺得并未有什么,藏平圭是翰林院學士可以接受這種消費(畢竟怎么樣在翰林院能拿一些外快),顧幼志作為江南世家貴族,這些對他來說很平常,曹文詔則是在點菜的時候,臉色庫庫變化,自己當個小百戶一年的俸祿折算下來僅有五十兩,還要被貪一些,能到手的可能只有一半,一下子給自己一年的俸祿差點吃出去。
何云昕看出來曹文詔的臉色變化,心中不由得感慨,鎮(zhèn)守邊疆的愛國將士拿在手里的俸祿比不了那些貪官地主,資本商人剝削一點的錢,歸根結(jié)底原因還是出在這個朝廷的腐朽,也罷,積重難返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