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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太孫朱雄英

第六十六章 老子、兒子!

大明太孫朱雄英 陳叔摯 2138 2022-07-05 00:02:00

  到了錦衣衛(wèi),說不說不在封績,而是要看蔣瓛、宋忠的手藝。問不出來,他們只能怪自己學藝不精。情報機構(gòu)之間的斗爭,就是在寂靜的湖面下相互廝殺。

  ......,三天后,武英殿外

  迎面走來三位大將,從左至右,依次是右軍都督府-左都督-西平候-沐英、后軍都督府僉事-密云指揮使-平安、昭毅將軍-提督五城兵馬司-盛庸。

  三人見朱雄英過來了,趕緊上前見禮,口稱:太孫千歲。并沒有因為朱雄英是晚輩,便疏忽了人臣之禮。

  “兩位伯父,盛都督,快快免禮。都是自家人,弄那些勞什子干嘛!”

  虛扶了三位大將,朱雄英便與三人話起了家常。沐英、平安都是皇帝的義子;盛庸,是朱標一手提拔的心腹,京師城防軍頭,都不是外人。

  三位大將軍,對太孫賀蘭山之戰(zhàn),生擒元將-張思道,陣斬張氏五兄弟,及逼降伯也臺部,給予了高度評價。

  在他們看來,太孫與將士們一同宵衣旰食,善用兵將,繼承了皇帝的勇武和韜略。對于大明朝來說,這比他尋得傳國玉璽更為重要。

  但有一點不值得提倡,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親自上陣搏殺,一旦有了閃失,傷的可是國本。

  “是是是,三位大將軍的金玉良言,孤銘記于心?!?p>  “明日,請三位到武德殿來,孤要向三位請教統(tǒng)兵御戰(zhàn),爭馳千里的法門。”

  ......

  看著身著淡青團龍袍的朱雄英,與三位大將相談甚歡,御階上的朱元璋眼睛都瞇成縫了。

  “天大的英雄也會老,朕年輕那會,沒他過的好?!?p>  “都說前人栽樹后人乘涼,朕和你這輩子,都是給他攢的。”

  前人田土后人收,當長輩的就是如此。國有長君,父子相傳有序,是國家之福,也最合人心,看下面那三位后備大將就知道。

  可朱標卻有他的擔心,錦衣衛(wèi)這種衙門,放在朱雄英手里,實在不是什么穩(wěn)妥的事。朱標不擔心其被錦衣衛(wèi)的名聲所累,卻擔心其利用職權(quán),捅出更大的簍子。

  “老大,這就是你小家子氣了。咱們爺們不還活著么,天塌不下來?!?p>  “性子跳脫一點好,他真是個三腳踹不出一個屁的悶葫蘆,你敢把大明的江山交給他么?”

  皇帝這話讓朱標心中升起了一絲無力感,他老人家哪里知道,朱雄英的膽子有多大。給他一萬精騎,他敢打和林去。

  眼見孫兒要行禮,朱元璋擺了擺手,這只有他的爺爺、老子,用不著那套。隨后,圍著朱雄英轉(zhuǎn)了兩圈,又拽著他的袍子,左右的看了看。

  恩,面露滿意的神情,朱元璋淡淡笑道:“人靠衣裝馬靠鞍,老大,瞧見沒,這身團龍袍穿在他身上,還真有點少年天子的模樣?!?p>  這種玩笑也就皇帝能說、敢說,儲君服色比真正的龍袍,差的不多,不像帝王像什么。

  “皇祖,您可別開孫兒玩笑。孫兒還想著,當五十年太孫,好好偷偷懶呢!”

  懂事!這話既表示孝心、也亮明了忠心。朱標是會心一笑,朱元璋也樂得開懷。祖孫三人,也都笑談中,回到了武英殿。

  朱雄英可不是來請安的,恰恰是來奏事的。陜西都司-徐允恭、陜西行都司-常茂,在進京朝賀的路上,聯(lián)名發(fā)了行文,請以屯兵擴大屯田范圍。

  北伐雖然結(jié)束了,但皇帝卻沒有消朱雄英監(jiān)秦軍之職。哪怕他回了應天,仍然監(jiān)管陜西諸衛(wèi)的兵馬,所以這行文也就發(fā)到了他手中。

  掃了一眼行文,皇帝微微一笑,將行文交給了太子-朱標后,拍了拍朱雄英的肩膀,笑罵道:“長大了,學會跟爺爺耍心眼了事吧!”

  屯兵開荒是本分,可關(guān)中是狹鄉(xiāng),人多地少,哪有那么多土地給他們屯墾。而徐、常二人要想擴大屯墾范圍,便只有邊境的緩沖區(qū)。

  他們是在擔心敵國犯境,軍隊來不及調(diào)動。但直接進言,又怕落個邊將“妄興邊釁”的罪名,所以便走了朱雄英的門路。

  呵呵,扶著皇帝坐到矮榻上,朱雄英習慣性的坐在他腳邊,笑著回道:“御敵于國門之外,是邊將的使命,他倆也是擔了干系的?!?p>  但這恩典,朱雄英不白求,于琥一案已經(jīng)審結(jié)了,來龍去脈都在手中的奏折中。此案,卻系元人的反間之計,利用埋下的箭兵,在大明興風作浪。

  他們的目標,就是瓦解大明的勛貴集團,挑撥皇帝與勛貴之間的關(guān)系。只要大明朝廷人心浮動,人人自危,他們才能爭取到更多喘息的時間。

  “可惡,元人欺我太甚,竟然在朕的眼皮底下,興風作浪!”

  “傳旨,將那個封績剝皮實草,送到和林,讓元主抱著睡覺!”

  眼見皇帝動了真火,朱雄英趕緊給他老人家倒了一杯茶。這么大歲數(shù)了,脾氣怎么還這么暴,氣大傷身,傷了龍體,高興的是元人。

  至于剝皮實草,這點還真做不到,那家伙是個硬骨頭,錦衣衛(wèi)在他身上用盡的辦法,人都不成形,結(jié)果什么都沒得到。

  但在拷問其車夫時,發(fā)現(xiàn)其與揚州的一家商號來往頗多,宋忠已經(jīng)帶人先行了,朱雄英是來安老爺子心的,奏完了事,即刻便要動身。

  “你是說?”

  此刻不僅朱元璋是喜形于色,而一旁批閱陜西行文的朱標,也疾步跨了過來,一臉希翼之色看著兒子。

  “孫兒不敢肯定,但封績是個凡事留一手的人,哪怕是死間,也要實現(xiàn)利益最大化?!?p>  “但只有一絲希望,咱們也得試試不是么?”

  瞧著孫兒的背影從目光消失,沉默良久的朱元璋,拍了拍扶手,長長嘆了一聲。

  “老大,帝王者,要既刻薄又不寡恩,否則何以令群臣敬畏?!?p>  “他們只看到了其對藍玉的刻薄,卻沒有看到他的真性情?!?p>  是,藍玉因為進城時差的小事,便被拿到錦衣衛(wèi)尋問了一番。堂堂的公爵,受此侮辱,不知內(nèi)情的人,都以為太孫在報復藍玉。

  一些御史言官,已經(jīng)到文華殿彈劾太孫薄情,苛待母族,有違孝道了。仁厚朱標面上雖然沒說什么,明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因為機要,只能按著不發(fā)。

  而今日太孫能為了叔侄之情,不顧自身危險親去揚州,明兒就能為了君父赴湯蹈火。對旁系姻親好不好,重要嗎?對自家人好才是真的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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