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者。]
夜雪輕柔的嗓音直接涌入?yún)纬降男撵`。
[嗯?]
[這才一天不見,我卻總覺得與你離別許久。]
呂辰盤坐在甲板上,說道:[在我的家鄉(xiāng)有句俗語,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具體意思就是一天沒見,就像隔了三個秋天那么久。]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很貼切呢。]夜雪坐在辦公椅上,怔怔笑了,窗外月光柔美。
[我也很想你啊。]
呂辰說的是大實話,誰玩抽卡游戲會討厭自己抽到的卡呢?
與夜雪一同探索地脈的時光總是美妙的。
更重要的是,二人合力之后的效率太高了,簡直就是在地脈里打真三國無雙。
[旅者......]
眼看著聊天越來越偏,呂辰將話題拉回到了正軌,[一天不見,你這邊有什么新情況嗎?]
[昨晚我給嚴打小隊放了假,只派了幾個探子去城里探聽消息,嚴打剛停了一晚,那些賣蘑菇的又活躍了起來,甚至還有罪犯公然闖入市民屋內(nèi)搶劫。]談及此事,夜雪的心頓時就沉了下去。
[羅薩市的犯罪問題,歸根到底還是經(jīng)濟太差了,整座城市就仰仗一點農(nóng)業(yè),不但要和周邊幾十個窮兄弟競爭,還要看北島那幫工業(yè)市的臉色行事,大頭都被那些搞工業(yè)的賺走了,反過頭來你們還得買溢價嚴重的工業(yè)產(chǎn)品。
要想解決犯罪猖獗的問題,光靠嚴打可不行,就像田里的雜草,割了一茬又會長一茬,要徹底解決這個問題,終究還是要回到振興經(jīng)濟上來。]
呂辰的分析非常到位,他在地脈里與夜雪聊過好幾次羅薩市的現(xiàn)狀。
一切問題歸根到底還是經(jīng)濟問題。
不解決羅薩市就業(yè)率低下、平均工資拉胯這兩個大難題,對罪犯們再怎么重拳出擊也難以解決根本問題。
[旅者,說來容易,做起來卻難,我父親努力十幾年都沒能解決這些問題,我現(xiàn)在剛剛接手市長,真是無從下手。]
夜雪當然也想一勞永逸,可她辦不到啊。
羅薩市的問題在整個南島都是非常普遍且典型的。
南島幾十座城市基本都處于窮困潦倒的狀態(tài),各市的犯罪率那叫一個你追我趕。
各市之前都對罪犯行為嚴防猛打,甚至還組建過城市聯(lián)盟打擊罪犯。
可到頭來罪犯們卻是越打越滋潤,甚至還組建了自己的強大勢力——桑義島。
桑義島孤懸海外,易守難攻,又有跳舞菇為財源,這些年已經(jīng)發(fā)展成了南島南部沿海十余座城市的心腹大患。
[不要急,慢慢來,事情總有出現(xiàn)轉(zhuǎn)機的時候,我們現(xiàn)在該做的,是先將罪犯的囂張氣焰按下去。]
呂辰對羅薩市以及整個蘇祿國的了解還是不夠深,暫時還拿不出什么好辦法。
他現(xiàn)在力所能及的,就是盡可能為夜雪提供武力上的支持。
干架這種事他在行啊。
呂辰接著問道:[除了罪犯,埃拉那邊可有什么動靜,他不是要去桑義島叫雇傭軍嗎?這事有沒有下文?]
對于呂辰而言,現(xiàn)在獲取抽卡資源最重要。
桑義島這種犯罪群聚的地方,行者肯定不會少。
要是能多殺幾個雇傭軍,購買抽卡資源的亡魂碎片不就有著落了?
[根據(jù)城內(nèi)情報,桑義島的雇傭軍已經(jīng)分批潛入了羅薩市,行者超過十人,其中甚至有兩名二階,而埃拉一方的二階也是兩名,他們合流之后就是四名二階。]
陳志義家族能在羅薩市立足百年,家族的高層武力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培養(yǎng)出了治安隊這個忠誠可靠的暴力機構(gòu)。
治安隊的成員大多來自社會下層,受陳志義家族恩惠,對家族可謂忠心耿耿。
作為暴力機構(gòu),治安隊不僅有明面上的一千余名精干力量,在羅薩市內(nèi)也廣部有他們的眼線。
外市人員大規(guī)模潛入市內(nèi)根本瞞不過治安隊的眼睛。
[桑義島一次性出動這么多行者,其中還包括兩名二階,又有埃拉協(xié)助,我認為他們不會再選擇偷偷摸摸設(shè)伏,而是就在城南與我們一決勝負,夜雪,你真要選擇今夜決戰(zhàn)?]
[旅者,我別無選擇。]
夜雪確實別無選擇,她要么選擇與對方?jīng)Q戰(zhàn),要么眼睜睜看著羅薩市的治安持續(xù)惡化。
就在昨夜,潛入市內(nèi)的雇傭軍已經(jīng)與本地罪犯同流合污,干起了打家劫舍的活計,在深夜一連洗劫了十幾戶富裕人家,搞得整座城市雞飛狗跳。
如果這些罪犯的目的是引誘夜雪出動,那夜雪愿意將計就計。
埃拉和桑義島想要她的命,她又何嘗不想割埃拉和桑義島的根?
呂辰拍板道:[好,那就今夜決戰(zhàn),給埃拉這條老狗一個驚喜!在此之前,我還有個小禮物要送給你。]
......
在埃拉看來,他是在和夜雪打明牌斗地主。
明牌的是夜雪,他有什么牌夜雪卻不知道。
“大人,夜雪方的主要力量就是佩佩、因賈和皮諾這三個二階,就算再加上那個神秘的冰系二階,撐死也就四個二階。
這次桑義島過來了兩個二階,加上大人與屬下,那也是四個二階,而我們個個都精神飽滿,又有大人你這樣接近三階的超級強者,對面那四人卻已是連續(xù)多日使用神通,就休息了昨天一晚。
如果夜雪這個小娘皮今晚膽敢出動,就算將四個二階都帶上,那也是我方穩(wěn)贏。”
聽了親信軍師嚴絲合縫的分析,埃拉心情大好,痛飲一口葡萄酒,“好!今夜我定要斬夜雪那小娘皮的頭顱拿來下酒?!?p> 二階行者之間的戰(zhàn)斗非常樸實無華。
由于戰(zhàn)斗波及的范圍較大,再加上彼此間的神通難以配合,很容易傷到自己人。
所以二階行者在打團戰(zhàn)的時候要么是遠程轟炸,要么就是捉對廝殺。
再加上都是從一階歷練過來的,人人都擁有強力的防御性神通或者遺物,彼此間很難破防。
捉對廝殺時主要看哪方的地氣量先撐不住。
這種時候疲勞度就非常重要。
在埃拉看來,自己這邊以逸待勞,地氣量肯定遠超夜雪一方,打起來肯定是己方獲勝。
為了畢全功于一役,埃拉今晚甚至決定親自出馬。
在他眼里,夜雪方所有人都已經(jīng)預(yù)約了火葬場的貴賓席位,沒人知道事情是他干的。
嘖嘖,匪徒入侵,暫任市長暴斃,副市長含淚接替。
聽起來多么悅耳?

有點混蛋
感謝長安城外李長安手握大寶劍、書友20191024154148089的大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