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驚蟄一七四,小寒二八五同推。春分大寒三九六,立春八五二相隨…”
在道觀里拿著羅盤絮絮叨叨念口訣的少女名叫韓清羽,來到這地方不為了別的,就為了和好友霡霂學(xué)習(xí)一切奇門遁甲的知識。而霡霂則在一旁聽著她念口訣,默默的點(diǎn)頭,說到:
“你倒是挺上道,有天賦和我一樣做個道士?!?p> “拉倒吧,做了道士樣樣都得有規(guī)矩,我可受不了?!?p> 名叫霡霂的男子長相清秀,年方18,身高有190,穿著一身道服有模有樣的,在這道觀里的所有人都稱他為下一任的掌門,從小就在這長大,天賦異稟。
霡霂輕笑了一聲,說到:
“哈哈哈哈哈,以后韓姐要是遇到了什么牛鬼蛇神之事,盡管來找我就行,貧道一定助你脫身~”
“你還在我面前貧道個錘子…好了,現(xiàn)在天色已晚,爺要回家吃飯了,明天再來找你玩?!?p> 韓清羽將手中的羅盤歸還給他,一蹦一跳的離開了道觀,隨即打車回家。
大概半個小時的路程,剛到家門樓下,便看到了那幾輛熟悉的轎車,嘆了一口氣,無奈的上了樓。韓清羽按響門鈴。
“誰呀誰呀?!?p> “我!”
少女的語氣中透露著不爽的情緒,門打開了,在她面前的就是那天天來炫耀女兒的二姑媽。
“二姑媽好?!?p> 韓清羽瞬間面帶微笑的打招呼,而那個女人也露出了微笑:
“小清羽回來啦,快進(jìn)來吧,姑媽今天準(zhǔn)備了很多好吃的菜~”
這一頓晚飯下來,韓清羽的臉都要笑僵了,但是自己父母也在,就不能擺出一副臭臉面對著親戚。即使二姑媽有多討厭,韓清羽的媽媽一直囑咐不能當(dāng)著別人的面拆臺。天知道韓清羽一家有多討厭這個女人。
“哎呀,小清羽就不要讀書了呀,多累,像我們家靜靜,找個新西蘭籍的人嫁到國外去,多好呀?!?p> “不了,二姑媽你的心意我知道,但是讀書肯定是有用的?!?p> 韓清羽想繼續(xù)說下去,想想父母說的話便欲言又止,沉思了幾秒,放下筷子回房間躺著了。
“什么玩意…”
少女小聲嘀咕了一句,起身拿起床頭柜上的易經(jīng),看了起來,但是并沒有注意到在拿起書的瞬間,一張符咒從書中掉了出來,落在了地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少女看著看著就睡著了,當(dāng)她醒來時,發(fā)現(xiàn)身上涼颼颼的。
“嗯…?怎么會那么冷…”
韓清羽剛想伸手去拉被子,卻發(fā)現(xiàn)什么也夠不著,瞬間清醒:
“???!什么情況?!”
少女猛的從床上坐起來,側(cè)身看向背面。
“啊————”
韓清羽親眼目睹一樣的自己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在伸手去觸摸周圍的事物,卻全都摸不著,少女深吸了一口氣,稍微平復(fù)了一下心情,心想這該不會就是元神出竅吧。
“哎喲我的小孫女,你怎么元神出竅了呀!”
已故的爺爺聲音傳來,韓清羽循聲望去,只見自家的爺爺模樣和生前一樣,站在了自己的房間門口。
“爺……爺爺……”
韓清羽看到了爺爺,一開始是驚訝,慢慢的就變成了思念,泣不成聲的上前抱住了爺爺,結(jié)巴著說道:
“我……我真的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爺爺…”
“我的乖孫女啊…爺爺在地府找了一份工作,在餐館里上班呢,不用擔(dān)心我這個老頭子~爺爺其實(shí)每天都會回這個家來看看?!?p> 韓清羽點(diǎn)點(diǎn)頭,慢慢止住眼淚,問到:
“爺爺,那你知道怎么讓我的元神歸位嗎?”
“爺爺也不太清楚啊,不過可以去找秦廣王詢問一下,在地府里?!?p> “地府?怎么回去啊…”
自家爺爺輕笑了一聲,隨即撿起掉落在地上?的那張符咒,遞給韓清羽,說到:
“這張符咒,就是打開地府的大門,知道你學(xué)過奇門遁甲,朝著秦廣王所在的位置念口訣吧?!?p> 韓清羽點(diǎn)點(diǎn)頭,拿著符咒,面朝東方,閉上眼睛念著太乙救苦天尊的名號。不知道念了多久,周圍越來越冷,少女睜開眼睛一看,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到了截然不同的一個世界,周圍充斥著亡魂,看上去和正常人沒什么兩樣,自己正處在于一座橋上,放眼望去,橋下的水充斥著血色,還會有人被強(qiáng)行拖下水。少女思索了一會,自言自語道:
“難道…這個是血池?而這座橋就是奈何橋嗎…”
“你這丫頭倒是挺聰明,來自哪門哪派?”
一道男聲從身后傳來,韓清羽轉(zhuǎn)身,抬頭望著他:
“無門無派,我叫韓清羽,元神出竅才來到這的?!?p> 男子名叫陸昊天,身高直奔一米九,是地獄的陰差,負(fù)責(zé)引領(lǐng)亡魂來到地獄接受十殿閻王的審判。陸昊天用法術(shù)將少女口袋中的符咒拿了過來,仔細(xì)看了一遍符咒上畫的內(nèi)容,面露驚喜之色,問到:
“這是元始天尊親筆啊,你可真不簡單!你家祖上是誰呀?”
“你這人怎么隨隨便便就拿人家的東西,我家祖上是誰,關(guān)你什么事!”
韓清羽白了他一眼,陸昊天一臉神秘的問到:
“想不想看秦廣王被嚇到的樣子?快和我來~”
“哦…”
于是韓清羽就被陸昊天拉著去了秦廣王所在的審判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