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三、神廟
八十三、神廟
在雅典的希臘人認為雅典衛(wèi)城是整個世界的中心,整個世界中心的中心就在德爾斐神廟。德爾菲神廟供奉著希臘神話傳說之中的太陽之神阿波羅。他是天空之神宙斯的兒子。相傳,他的神廟之內(nèi)有著無數(shù)條箴言,足以啟迪后世所有智慧的產(chǎn)生。
但其實,德爾斐神廟并不在雅典城中。它坐落在距離雅典足足一百五十公里的德爾斐山谷當中,集中著各色的神廟群和競技場。雅典城中只有智慧女神雅典娜的神廟,廟前舉著盾牌和智慧權(quán)杖的女神巍峨聳立。
阿執(zhí)帶著少年幸在雅典城中穿越,漸漸遠離那建筑整齊、有王宮、御道和神廟的中心地帶。到了城邊上一個小丘地帶,翻過小丘,背后是一大片的矮屋子,蓋著木板或者茅草,有些屋子甚至壓根都沒有屋頂。阿執(zhí)必定很熟悉這片區(qū)域,他領著幸轉(zhuǎn)入這片巷陌。
“你可知道為什么我要帶你離開戰(zhàn)場!”褒魚執(zhí)說,“不是因為我膽小怕死,來到神廟才是我們此行的目的!”
神廟里能有什么?幸一下子就忘掉了戰(zhàn)場的廝殺,懷著濃烈的好奇心跟著執(zhí)轉(zhuǎn)到了那些低矮的屋子里。阿執(zhí)很留心地數(shù)著門,他似乎使用的是十二進制,到了第十三道門,他說:“這是一年之輪,就是這里!”
那是一道相當窄小的門,夾在左右兩道寬門的正中,只容一個人側(cè)身進去。門框的上沿很低,門卻只有半截。準確地說,這其實是一個巷洞。幸不得不弓著腰,跟隨阿執(zhí)一起鉆進去。幽長的巷洞走得如此之久,使得幸快忘記了門在背后有多遠。過了很久,他的眼前忽然一亮,果然有一個神廟隱藏在這個幽深的門洞里。
“對了!”阿執(zhí)有點抑制不住的興奮,說,“就是這里,月桂圣殿!”
迎面的是一排巨大的石柱,也是典型的希臘大理石柱,最中央兩根柱子之間架著一塊巨石。巨石上銘刻著一行字。少年幸抬頭一看,稍稍有點吃驚,因為這一行字似乎用殷商的文字鐫刻出來的。他忍不住脫口而出:“認識你自己!”
阿執(zhí)非常驚訝說:“你能認識字?你怎么會認識字?”
幸想起了龍伯對他說過的話,直言相告:“只有認識這些字符,才能激活夸克戰(zhàn)士的龍魂啊。”
阿執(zhí)不屑一顧地說:“這是誰告訴你的,一派胡說八道。只有大祭司有辦法激活我們的龍魂,并不需要認識任何一種字符?!?p> 阿執(zhí)的話倒令少年幸對那個未曾謀面的大祭司肅然起敬,他在暗自猜度將是一個什么樣的神奇之人。他緊跟著阿執(zhí),小心小心翼翼地往這個詭異的月桂圣殿里走去。
圣殿里果然有一尊阿波羅的大理石巨像,高大巍峨,在半明半暗的光線中顯得格外詭秘。他頭戴著月桂花環(huán),赤身裸體,披著長袍,左手持著一根長矛,右手卻握著一把像弓一樣七根豎弦的琴。在圣像的下方,阿波羅的大腳下,有一個高大的、半人高的三角鼎。阿波羅是希臘人神話中的光明、勇氣、藝術、預言之神。七弦琴代表了他的詩藝。
整個神廟里空空蕩蕩,安靜得就像是在峽谷的最深處,絲毫不能見到有什么祭司的影子。
阿執(zhí)很認真地沖著空蕩蕩的神廟一拜,然后大聲說:“祭司,我是您東方的仆從,你所要的,我已經(jīng)帶來到了這個神廟上了!”
并沒有一個人回答他。幸上下左右看了一圈,忍不住問:“祭司,她,人不在這里?”
阿執(zhí)用手制止他發(fā)出聲音來。他屏住呼吸,靜靜地聆聽,悄聲說:“她來了!”
幸什么都聽不到,他注視著阿波羅那雙沒有雕入瞳孔的雙眼,由衷地驚嘆,這尊雕像造的實在是太逼真了,連頭發(fā)的卷曲,身體的紋理、長袍的褶皺都十分清晰。他出神了,能造出這尊美妙塑像的一群人,也像東方蠻族那樣互相殺來殺去,實在不知道為什么。
就在幸出神的時候,好似神真的降臨了。那個象征著阿波羅預言之力的三角鼎,突然噴出一團火出來。一個并不算很大的火團,發(fā)出詭異的紫色電光,把潔白的阿波羅神像都照映得十分詭秘。那團火電之光,就像幸在殷商的宗廟中見到一模一樣。
月桂祭司真的到來了,有點神秘,卻不可怖。她的身體很修長,衣著卻很奇怪,上半身是一件白色褂子,下半身一條當時幸還叫不出名的衣服,跟那些會出現(xiàn)在他噩夢中調(diào)試他自己的人很像。經(jīng)過若干年后,他才能準確回憶起,那其實是一條藍色的褲子。祭司的臉很白,像半透明一樣。但尤其能引起幸矚目的是,她有一頭火紅色的頭發(fā),令他不能不想起某個故人來。
“歡迎來到我的游戲之中!真沒能想到,我的寶瓶座勇士還真的厲害,沖破了這么多的關卡,最終又一次回到我這里!”
那個女祭司開口了,她的聲音沙啞又僵硬,放佛在柔和的女聲之中還隱藏著一個男聲。那縹緲的嗓音,使得幸心下一驚:那個給他帶來痛苦的紅發(fā)劍客——安危,似乎又回來了!
可是,眼前的大祭司卻是個女人,身材高挑,胸部飽滿,長長的頭發(fā)時而閃爍黑色光澤,時而閃爍紅色光澤。
“太陽神的祭司是替代神靈說話的人!她能看透一起,過去和未來,沒有人能逃過她的眼睛。”那位女祭司故作玄虛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