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圓覺經(jīng)
宋末·釋祖欽
大虛圓滿，妙覺混融。
如春化物，和而不同，力不在東風(fēng)。
鬼笑生雖然身上帶著些輕傷，也丟了一回面子，但是依舊顯得悠然說道：“小師弟休得頑皮，小心星風(fēng)師兄打你屁股?！弊约簛砩嘲l(fā)這間，一面收拾，一面說道：“話說回來，都快三百歲了，心性怎么還這么剛強，一見面就打，害得我也惱了性子！”史星風(fēng)聽得一臉怒氣，但也不敢發(fā)作，只是抱著胳膊瞪著眼：“拿這當(dāng)自己家，沒見過你這樣不要臉的！”鬼笑生也沒有硬頂，還是一副嬉皮笑臉說道：“一家人嘛，難道師兄弟們還要收我的房租嗎？”也不知是為了和師伯的愛女搭上話從而緩解尷尬，還是不知道自家小師弟的財迷個性，反正是惹著了游樂今：“師兄弟、明算賬，先把打壞的東西賠了。也不要老兄多的，一萬第納爾就好了。房租一會兒另算?！笔沸秋L(fēng)也想讓鬼笑生出點血，給自己解解氣，所以就叫澹臺子廣：“這兩個你先好生打一頓，回頭我們來問?！惫硇ι刹幌腴_展文斗活動，所以忙道：“不勞澹臺將軍動手，我來我來！”說罷、就快步上前掐訣將吐谷渾父子的魂魄提了出竅，揪在手里笑道：“也別怪我心狠手毒，實在是我小師弟太棺材里伸手了，故此我只能拿你們爺倆出出氣了?！闭Z聲落定，手上的炁力就猛然爆發(fā)，將兩道魂魄折磨得凄厲慘呼不止。
吉詩章和顏玉瓏并沒有愛心泛濫上前阻止，只是忍著慘叫收拾狼藉的大廳。而蚩自芳、史星風(fēng)進而游樂今因為斗得一身香汗，所以就先上樓去各自的房間洗了澡，下來后給澹臺子廣燒了一炷香，再來沙發(fā)這間和吉詩章、顏玉瓏連線羋峘。并沒有說多久，鬼笑生就停止了施虐，帶著一些疲憊對五個師兄弟說道：“你們拿我當(dāng)吃西瓜的啊！”游樂今和蚩自芳、顏玉瓏一樣都不知道這句話的意思，所以一臉問號道：“‘吃西瓜的’是啥意思？”而飽讀書籍的吉詩章卻知道，不過說的卻是史星風(fēng)：“在若木、瑪雅‘吃西瓜的’和奴隸是同義詞?！惫硇ι鷰е@訝說道：“一介武婦還知道這個！海內(nèi)十年動亂也流亡過？”說著、也不見外地來坐了。史星風(fēng)瞪著眼作了個揚手的架勢，而后說道：“在軍校跟留學(xué)生學(xué)的?！庇螛方癫]有時間同情第三世界國家的人民，所以說道：“時間就是小錢錢，我親家和姑娘還等案情的真相呢！”因此吉詩章就對鬼笑生說道：“還是我筆錄，師弟你問吧。畢竟你對他們有足夠的威懾力。”鬼笑生也沒有拒絕，將吐谷渾父子的魂魄送回到身體里，就叫坐在沙發(fā)正位上的蚩自芳讓開：“蚩師兄，主審好像都坐這里的吧?！彬孔苑茧m然嗔了一句：“小鬼事多！”但還是起身讓到了旁邊。
鬼笑生坐定之后，還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不過說的話卻有些厲害：“也沒別的，瞞一個字，就給一支穿心箭?！蓖鹿葴喐缸泳裆弦呀?jīng)完全被折服，所以聽這鬼王般的人說罷，就馬上唯唯諾諾連連稱是：“絕……對不敢、絕對不……敢！”可鬼笑生并沒有自己問，而是對游樂今笑道：“我方才回國，語法跟現(xiàn)在不同，還是小師弟方便則個！”游樂今雖然點了點頭，但提出價錢道：“一刻鐘四十第納爾，如果老哥沒零錢給五十，老妹我也不好意思不要的啦?！惫硇ι鹱靼@道：“外頭天天說內(nèi)地如何如何，不曾想走資走得這么厲害，連道士也玩知識經(jīng)濟！”游樂今收了錢后，就調(diào)整到了名偵探模式訊問起來：“你是哪一派的？”因為吐谷渾遼灼語言能力被精神影響得有些損失，所以游樂今是通過意識之眼看見的，由此也要代為用語言說出來：“師承神霄派黑齒靈真，為三十七代‘輝’字輩弟子，道名叫輝明。因用術(shù)法索人錢財被有司判刑三年，出獄后在江湖上行醫(yī)打卦為生，后來夏口救了一個富商，所以受資助開館，并娶妻生子?！?p> 游樂今說了這段，就開始喝水休息，而吉詩章就對著《筆錄》打電話向玄岳檔案館核實。因為時至夜深，所以玄岳檔案館光是攏人就用了不少時間，好在游樂今休息好了，也沒有磨洋工，讓顏玉瓏接替著筆錄再問吐谷渾遼灼道：“七星劍哪里來？干嘛放公園里？”吐谷渾遼灼因為休息了一時，所以現(xiàn)在可有用簡單的語句回答了：“走江湖時在一個當(dāng)過赤芒衛(wèi)頭子的人手里得的，本來供在家里，后來那塊原先是祖師道場的地改公園，所以借幫忙布置風(fēng)水的機會，就把劍養(yǎng)在那里了。”游樂今等顏玉瓏檢查完《筆錄》，卻還是沒有開始問案情：“除了銀行卡還有沒有藏些東西？”蚩自芳和史星風(fēng)實在嫌丟人，所以等吐谷渾遼灼將幾個窖藏說了出來，就自己問起了案情始末。吐谷渾遼灼答道：“軒轅長陽找我之前，我已經(jīng)在調(diào)查那筆窖藏。但和他們一起開展調(diào)查后，才發(fā)現(xiàn)那物沒有被完全封印或沖破了一些封印，就是不能離開那個地方。它會吸引有欲望的人，會啟發(fā)我們心中最渴望的，直到讓我們?yōu)橛麣⑷?，它會吸收被殺人的魂魄。普六茹春怡求的是名譽；軒轅長陽求的是至善；而我只是求財。當(dāng)然，我們也不會隨便殺人，所以我們殺了學(xué)校里的間諜，這樣的人也符合那物的吸收要求。所以我們開始時也沒有什么精神壓力，但真將人殺死，又引來了你們，我們就漸漸害怕后悔起來。軒轅長陽甚至想過自首，還是普六茹春怡用話術(shù)才勸住，又下了咒術(shù)讓他暫時改了個性。不過后來軒轅長陽發(fā)現(xiàn)了，去質(zhì)問后又發(fā)現(xiàn)普六茹春怡在利用它，怒極之下把人殺了，但因為悔恨他被天譴了。我聽說后，不免也害怕起來，所以我就約著他想去除了那物，可是用雷法破開地面，看見六兇鎮(zhèn)煞函，軒轅長陽就被打傷了。我因為有雷法，讓兒子送軒轅長陽回招待所，我留下還是想收了那物，只是修為不計，念力不夠，就撐到了三位先生到，因為來不及走，就假裝去驅(qū)邪的樣子。軒轅長陽的死真的跟我沒關(guān)系，我只是參與了殺遲思特和那幾個洋鬼子?！偶埮圃谌齻€警察身上只是想做最后的保命法，能逃我絕不會傷害他們的！”
游樂今聽罷后，又好生用意識之眼檢查了良久，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后，就對師兄們說道：“我把他沒說出來的不上，這倆你們處理吧。”雖然吐谷渾父子被嚇得三魂蕩蕩、七魄悠悠，但沒有人安慰和解釋什么，只是核實完吐谷渾遼灼身份的吉詩章說道：“那我和自芳師弟、星風(fēng)師弟帶他去醫(yī)院換回身體，再送去江夏刑曹。”鬼笑生拿腔作勢喊了退堂，就起身和澹臺子廣送走了吉詩章三人，關(guān)門回身打完哈欠，但正要上樓去作晚課，卻被游樂今撒著嬌叫道：“老哥，餓了，幫忙弄點吃的唄。”祝無雙似的顏玉瓏聽了就一面起身，一面說道：“我去做吧，師兄休息去吧。”可游樂今卻拉住道：“我們吃自家?guī)熜衷趺蠢?？”鬼笑生也笑道：“不勞玉瓏師弟了，我來給你們袖筒里伸爪爪、露一小手！”說著、就挽起了袖口，又自顧自地嘟囔做什么當(dāng)宵夜往廚房去了。
固然鬼笑生剛才的架式很足，但也只是端出了四小碗清湯面。將一碗放在了澹臺子廣的供桌上，才來給顏玉瓏和游樂今：“清湯面來啦，二位師弟請用膳?！鳖佊癍囎匀幻Σ坏幼?，游樂今也沒有吝惜道謝，吃了一口后，又豎了個大拇指：“嗯，能吃！”一來一往貧了幾句，再直言不諱地問道：“對了，老哥回國干嘛？撈金嗎？”鬼笑生吃著面說道：“還撈金呢，半年的經(jīng)費都讓你訛了去！——我回來是替代仙師兄他們找我邪笑賢師弟的轉(zhuǎn)世元神?！庇螛方耦┝艘谎鄣溃骸斑@事兒也跟我們說實話，也不怕我們截胡，或者直接挖個坑把老哥你埋了！”鬼笑生一面喝面湯，一面拿筷子指向樓梯中間，咽下面湯后道：“我?guī)煵愕种?，怕什么？”游樂今吃了一口面搖手道：“我爹爹還能不向著我們？把你埋了我爹爹還真的舍得打死我不成？”鬼笑生輕輕說道：“那可未必，我可是師伯最喜歡的師侄兒！還當(dāng)過南洋玄岳掌門呢！”游樂今又瞟了一眼：“就那勞什子，給我我也不當(dāng)，還想拿來保命！”
這樣一搭一檔說著吃罷，游樂今就繼續(xù)整理案請，而顏玉瓏則和鬼笑生往廚下收拾碗筷。雖然那場斗爭產(chǎn)生隔閡沒有被時間完全沖散，但鬼笑生和顏玉瓏畢竟都是社牛，所以從廚下說了些往昔美好，又來大廳聊了些各自近況。游樂今所以不時插一句，但兩刻鐘后還有完成了案情整理。將文檔發(fā)給游樂音和羋峘后，伸了個懶腰，就開啟黃世仁模式對鬼笑生道：“老哥，你想好了沒有，現(xiàn)在可是戌時四刻了，咱的債可不能再拖了！”鬼笑生鬧了一回，還是將一萬第納爾轉(zhuǎn)給了自家小師弟，而后說道：“房租小師弟就不要了吧？不能放水撈魚吧，小師弟？”游樂今已經(jīng)有了一萬第納爾的進賬，所以心情大好的她就同意了暫緩收租：“那就再議吧?！庇中∶妹檬降呢毩藥拙渥?，就和顏玉瓏驅(qū)車去了醫(yī)院。
來到醫(yī)院會合了全權(quán)負(fù)責(zé)的白尋常與助成、暑雨的親屬。勸慰了幾句以惟夢為核心的親屬，白尋常介紹說道：“?兒正是刃傷，也沒有傷及臟器；助成右肩脫臼，胸骨斷裂，輕微腦震蕩；暑雨腦震蕩有些重，但我看明天就會清醒?！庇螛方衤犃T，就要留下陪護自家大姐：“今晚我沒事，也不放心你們倆，所以我陪我大姐?！卑讓こ：皖佊癍嚩贾烙螛方竦男愿?，所以就點頭同意了，但才要說時，凌霜也趕了過來。不過白尋常正要再次介紹暑雨的情況時，游樂今卻故作傷感說道：“她剛被搶救過來，但因為是嚴(yán)重腦震蕩，所以很可能醒不過來！我們正在商量讓你去給她做康復(fù)，因為她心里有你。現(xiàn)在她都這樣了，也沒必要幫她瞞著了！”凌霜倒沒有太震驚，第一個想法是覺得在白尋常那里又失去了一些希望。用良久時間整理好思緒之后，就帶著憂傷說道：“我會幫助她的，也會試著接受的?！?p> 旬日之后的辰時末刻：鏢局門前已經(jīng)擺滿了各色開業(yè)花籃，而鬼笑生和顏玉瓏正迎迓著各色陸續(xù)到來的人士。這些各色人士里，既有衣著華麗的紅男綠女，也有氣質(zhì)不足的尋常百姓，不過兩位迎賓并沒有讓各類人等感到被輕慢。雖然是一視同仁，但既有讓尋常百姓感受到東主的熱情，也有讓上層人士感受到了自己的尊貴。寒暄一兩句，客人們被迎進店內(nèi)，一層大廳已經(jīng)被彩色氣球和絲帶裝飾得時尚，卻也沒有失去鏢局的主題。門口的收納由游樂音和劭會擔(dān)任，服務(wù)則是夢惟和幫閑氣十足的鮮于才，渾卿卿因為身高優(yōu)勢，所以主要負(fù)責(zé)掛錦旗。又是一副上流人士的北門天實也被顏玉瓏請進來了，將禮物與錦旗交給游樂音和劭會入花名冊后，向鮮于才打了招呼，就去找吉詩章見禮。寒暄禮罷，看見渾卿卿將署名是他的錦旗掛到了展示墻上，但吉詩章才稱謝完，幾個釋門道士就過來了。于是他向道士們示意之后，就辭別來問鮮于才羋峘的位置?；卮鸬膮s是夢惟：“在寫作呢。如果需要，我去問問方不方便？”北門天實只是想表示感謝，所以也并不急于一時：“先生到底不像我們庸碌！”和兩人說了幾句，就去了在場自己的社交圈。然而沒過多久，毌丘子國和他的迷妹團也進來了，不過他們放下禮物，來和白尋常說了幾句，就乘電梯往頂樓去了。
樓頂卻是布置成了花園，不僅有江東園林的神韻，而且隔音效果也是極好，樓下和路上的喧囂完全沒有傳入這一番鬧中取靜之地。羋峘事先已經(jīng)和皇甫盈家聯(lián)系好了，所以現(xiàn)在用語音輸入寫完一段，就扣上了電腦，懷著期待來了電梯目前。當(dāng)看見毌丘子國后，卻有一絲黯然略過眉間。不過一來皇甫盈家她們與其交往不深，而來他的表情也不像普通人那樣自然，所以并沒有被察覺心思的他，寒暄過后，就請毌丘子國一行往魚池旁的亭內(nèi)坐。問了毌丘子國的身體幾句，又聊了一會兒他的小說，然后就被毌丘子國求起了卜：“我有選擇恐懼癥，所以還要請羋先生算一下……”他聽罷笑道：“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決斷了吧？當(dāng)然、我也可以用金錢課幫你起一卦?！庇謱矢τ宜齻兊溃骸拔疫@課完全反應(yīng)的是子國心里真實的想法，如果你們還想爭取更多的時間，我現(xiàn)在可以不起這一卦，畢竟言之所出，覆水無回?！睔鹱訃€要說時，他卻道：“朋友也有先來后到，我先認(rèn)識的她們，所以必須對得起這緣。”皇甫盈家她們商量一回，最終還是決定讓羋峘幫毌丘子國起一卦。不過羋峘才點頭，卻立刻被游樂音和史星風(fēng)來叫著扶了下樓去：“一會兒再聊、一會兒再聊！”進電梯后羋峘還沒問，游蓓卻小大人似的問道：“怎么了嗎二姨？”游樂音帶著喜悅、興奮和神秘說道：“你奶奶下凡來了！”羋峘固然感到驚奇和忐忑，可還是說了一句：“那找我干嘛？”史星風(fēng)還是神秘一笑：“天機不可泄露！”
電梯來到了三樓，不過門開后，羋峘卻看見了滿客廳的人。除了皎云宗的第二代弟子都上來了，還有七個穿得羅的玄門；五個著納衣的釋門；三個銀飾滿身的盟家女兒。不過這些氣質(zhì)不凡的眾人，一見羋峘四個出電梯，立刻就起身施了一禮。羋峘起初以為眾人是在向史星風(fēng)和游樂音見禮，可隨即發(fā)現(xiàn)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于是也只得含笑鞠躬以作還禮。這樣來到廳內(nèi)，卻見鬼笑生和顏玉瓏在卓無窮的指揮下，往原本餐桌正位后面的墻上掛大羅三寶天尊圣像，蚩自芳和白尋常也在底下布置香案。羋峘還來不及問，就見吉詩章恭敬地陪著一個衣裝新潮、臆想之美的女子出里間來。女子年紀(jì)看去十六七歲，神情像個學(xué)習(xí)不好的高中女生，見了羋峘也沒什么正行：“你也不習(xí)慣這樣，我也不習(xí)慣這樣，可這是老老年間的把戲，不做沒內(nèi)味兒?！绷d峘知道此人就是冷文鴻，因此不知所措后就要下跪，可被冷文鴻?quán)恋溃骸皾L滾滾，啥年代了都！”也不睬羋峘對自己鞠了一躬，只是抱過游蓓逗著對布置香案的卓無窮幾人說道：“湊合湊合算了！”卓無窮瞟了一眼道：“老沒正行！”和吉詩章指揮其他師兄弟布置完畢，就對逗游蓓的冷文鴻不太滿意地說道：“還玩啥子啊？開始吧！”冷文鴻瞟了一眼，將游蓓給了游樂音，而后去拜了大羅三寶天尊圣像，往上位坐下了，漫不經(jīng)心對羋峘道：“給三清爺爺行禮?！?dāng)然，你也可以把它們當(dāng)你自己信服的真理來拜。”羋峘雖然一頭霧水，但還是在顏玉瓏的攙扶下拜了大羅三寶天尊圣像，而后也沒有被扶起來，而冷文鴻的神情莊重了一些說道：“三清正教，玖玉文暉，上承盤古，下接玄微，福保邦國，濟世扶危，修身養(yǎng)性，太平自歸。今納爾入，進吾道扉。傳汝經(jīng)戒，不授權(quán)威，學(xué)而時習(xí)，知行一維。清規(guī)戒律，君子固窮。吾奉大羅三寶天尊與汝說修行五戒：一戒：不得愛憎聽信、好惡取人，當(dāng)行百姓為師；二戒：不得自視清高、不矯非譽，當(dāng)行謹(jǐn)言慎語；三戒：不得得之狂喜、失之痛悲，當(dāng)行浩蕩胸心；四戒：不得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當(dāng)行兼愛天下；五戒：不得游蕩無度、學(xué)海無涯，當(dāng)行節(jié)制所欲。凡此五戒，汝能持否？”
羋峘雖然明白自己被收徒了，但氣氛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而且也不敢惹冷文鴻，于是隨遇而安的答道：“能持！”因此冷文鴻安裝程序往下說道：“謹(jǐn)記心胸廣大，是如神鹓，志于穹天，取道名：梧依?！绷d峘在顏玉瓏的提示下叩首說道：“多謝師尊！”冷文鴻聽罷如釋重負(fù)地舒了口氣道：“哎喲，總算完了！”等羋峘被扶起身又說道：“我娘家雖然掛在玄微派名下，但實際和正支兒沒多大關(guān)系，所以你想學(xué)什么就學(xué)什么，不算改宗。當(dāng)然、自己開派也更沒問題，把我?guī)暇托??！痹俦н^游蓓逗著對羋峘說道：“你五行缺水，改個名：羋泉吧。道號就叫‘浮滄散人’何如？”羋泉興奮稱謝說道：“浮生一世，滄海一粟，師尊高境！多謝！”冷文鴻卻瞟了一眼：“是浮華非你愿，滄浪四海平好吧！”也不睬外人的贊許和奉承，只和徒弟、孫女嬉鬧了良久，就將游蓓放到了羋泉頭上，而后蘭花指憑空一點，一個能量斡旋出現(xiàn)在了足下：“那就回見吧！”
羋泉和眾人一起拜送了冷文鴻，就又被那群外人恭賀了半晌，應(yīng)酬著將人送進電梯，就拿質(zhì)問的眼神看向剩下的吉詩章和卓無窮?？蛇€不及開言，卓無窮就率先搶白道：“我說你為啥子不肯做我徒弟，原來打好了這個算盤！我還是跟你保持距離的好，免得吃虧上當(dāng)！”說罷，就往里間去了，不過明顯是忍住笑走的。吉詩章雖然借收拾香案躲了一時，但終究還是要面對，所以收拾完香案就來訕訕說道：“跟我們在一起很危險，總寫那些也容易招邪祟，你又沒有門戶福蔭，我們對師叔說后也得到了同意，又怕你不同意，所以就……”羋泉忍俊不禁接著道：“所以、先斬后奏，木已成舟，騎虎難下，上屋梯抽?！獜慕褚院笪野胂芍w了嗎？”吉詩章見羋泉沒有責(zé)怪，就也微笑道：“普通陰靈傷不了你，不過遇到危及可以念咒請文鴻師叔保護。當(dāng)然、不會讓你離我們太遠的！”姐弟兩人這樣逗著游蓓說了幾句，就分頭處理自己未完的事去了。正是：門蔭縱有千般好，道德還需勤勉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