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燼土神體?
在蕭陽神識探查火山之底的過程中,其余人也行動了,為了確保安危,他們在這方圓十里設(shè)下了整整三十六道守陣,以及十二道殺陣,層層疊疊,不放過任何一個死角。
畢竟?fàn)a土危機(jī)四伏,各路修士云集,為了源石,殺人越寶乃常態(tài),若不謹(jǐn)慎,轉(zhuǎn)念間就可能丟了性命。
“道兄是有何顧慮嗎?”一位少年察覺到異樣,來到身處一邊久而未動的蕭陽身邊問候,實際上蕭陽對五行界的認(rèn)知便是從這位少年口中所知,兩人也算結(jié)下了些緣分。
“沒有?!笔掙柣貞?yīng),頓了頓才又道:“你們不必如此大費周折,這座火山是處險地,有去無回?!?p> “哦?”不等少年張嘴,小隊領(lǐng)頭人盧葫遍看了過來,道:“道兄此言何意,莫非已然看清此山之根本?”
其余人聞言也紛紛將目光投了過來,等待蕭陽說出個所以然。
“我只是好心告誡,不愿見諸位枉送性命,至于信與否,由你們自己決定。”蕭陽平靜說道。
“你莫不是在說笑?我等大陣皆已布置完畢,卻道此山是處險地。你若是怕死,大可離去,何故危言聳聽,攪動人心!”邊上有人開口,非常不屑。
“故弄玄虛,裝腔作勢罷了,我看他修為平平,實力不濟(jì),恐怕待會有人截胡,膽怯而已?!?p> “實力低微就別出來,畏首畏尾,膽小如鼠,真晦氣?!?p> “滾吧,別在這杵著,丟人現(xiàn)眼,令我心煩!”
指責(zé),嫌棄,嘲笑,人們的話語回蕩四方,沒有絲毫顧忌的對蕭陽出聲貶低。
“這位道兄不過好心告誡,你們便要惡語相加,未免太讓人寒心了吧?!贝饲皢柡钍掙柕纳倌瓿雎暦瘩g。
結(jié)果立時有人開口唾罵,“我看你跟他是一伙的吧,同樣膽小如鼠,趕緊滾,別在這礙老子眼睛!”
“一群蠢貨,不知天高地厚?!币黄眯谋划?dāng)成驢肝肺,蕭陽的臉色冷了下來。
“你說誰蠢貨,誰不知天高地厚?”一位引靈巔峰修士站了出來,眼神冰冷,點指質(zhì)問道。
氣氛瞬時冰冷,眾人擺出一致對外的態(tài)度,緩緩將蕭陽圍住。
獨有盧葫不動聲色,靜觀其變,實際上他也看出了些許端倪,總覺得蕭陽看不透,有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劍拔弩張之時,盧葫終于開口,做起了和事佬,“哎,何必如此,諸位來自各地,能相聚一堂便是緣分,既然這位道友說這山內(nèi)是為險地,不妨聽他說說,險在哪里?!?p> 見盧葫出面,氣氛才有所好轉(zhuǎn),不過眾人依然冷視蕭陽,極其不屑。
蕭陽不予理會,而是看向邊上少年,道:“若想活命,便離開此地,何必與豬狗同謀,白白送死?!?p> “放肆!”眾人聞言暴怒,四方修士群起,釋放滔天氣息,就要出手。
“別別別,千萬別大動干戈啊,你們惡語相向,道兄不過一時惱怒,說氣話而已,勿要當(dāng)真?!鄙倌赀B忙站了出來,伸手轉(zhuǎn)向四方,以示歉意,怕真?zhèn)€就此打起來。
蕭陽平靜如水,根本沒當(dāng)回事,轉(zhuǎn)身而去,一步縱天,跨四十八重大陣如履平地,徒留眾人,癡呆的站在原地,看著這一幕。
“怎么可能?四十八重大陣相合,縱是悟法巔峰修士也無法如此輕易跨越?!?p> “他……竟有如此修為!難道是某個大勢力中的強(qiáng)者?”
所有人都覺得一陣后背發(fā)涼,百般折辱,卻不為所動,此前若真出手,不堪設(shè)想,他們這些人可能要被全滅。
“人家根本沒把我們放在眼里啊。”盧葫輕嘆,雖未惡語傷人,但作為領(lǐng)頭人卻對此坐視不理,實在慚愧。
眾人也覺得羞愧萬分,一時之間,人群無聲,良久后才有人小心問道:“此山,我們還進(jìn)不進(jìn)?!?p> “陣已布下,豈甘徒勞無功而返,福禍相依,險地之中,方有大造化?!?p> 聽聞盧葫一言,眾人附和,造化誘人,險而入之,也許,可鯤鵬展翅,就此高飛,但他們的決心,也注定了慘死的下場。
最終,一群人中,只有那位出面維護(hù)蕭陽的少年未入火山,保得性命。
燼土無疆,火似流星,天邊卷起狂風(fēng)與閃電,一只大雁襲殺而來,龐大的身軀遮天蔽日,讓群山爆碎,巖漿沖霄,恐怖的威壓撕裂萬里天地!
蕭陽一步大退,遠(yuǎn)離中心,隨后身如鯤鵬凌天,沖開赤云,伴隨震天轟鳴,雷火呼嘯,那璀璨拳光擊塌虛空,貫穿了下去,讓這里發(fā)生大破滅。
那突然襲來的大雁發(fā)出哀鳴,哪怕及時反應(yīng),作出抵抗,又如何去擋下蕭陽恐怖的一拳,身如倒塌的山岳,帶著大片鮮血墜落,失去了余力。
高天之上,蕭陽冷冷地注視著他,并未痛下殺手,而是落在了大雁背后,平靜道:“帶我去燼土深處?!?p> 大雁長鳴,羽翼倒豎如劍,渾身法力似海洋般爆發(fā),想要將蕭陽從背后震落,這太恥辱了,作為一方強(qiáng)者,擁有五境修為,平日備受四方修士恭維,而今,卻有人敢腳踏其身,要視為坐騎!
可他顯然低估了蕭陽的實力,哪怕使勁渾身解數(shù),沖上高天,橫沖直撞,背后的那人始終巋然不動。
“放肆!”大雁暴怒,口吐人言,體內(nèi)迸發(fā)出一個個熾盛的符文,以身為陣,要煉化蕭陽。
而蕭陽依然面色平靜,右腳微微一踏,大雁頓感天威壓身,氣血翻騰,又一次墜下了高空。
“生與死,自己抉擇?!笔掙栐俣乳_口,語氣卻格外冰冷,冷到讓大雁都覺得神魂顫栗,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不可能,一個四境修士,怎么會有這樣的實力,語含大道,殺生于無形!”大雁在心中估量,不禁毛骨悚然,背上站著的仿佛不是人,而是一尊可怕的神。
他顫顫巍巍地開口,“我聽說前段時間燼土發(fā)生變故,有一位沉眠自古時代的神體復(fù)蘇,難道你是……!”
“你覺得是就是?!笔掙柕貞?yīng),很自然的盤坐了下來。
聞聽此言,大雁心神俱震,燼土神體,擁有蓋世之力,于今世復(fù)蘇,很有可能會影響五行界未來歲月,卷起一場史無前例的風(fēng)暴,締造上古傳說。
這件事常人不知,可各大勢力高層中已經(jīng)沸沸揚揚,不少強(qiáng)者都動身了,來到燼土尋找神體蹤跡,不曾想今日誤打誤撞,被他遇上了。
“好,我?guī)闳a土深處。”大雁沒了方才氣焰,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馱著蕭陽,飛過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