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六兒看著少年和陳疇,也是滿眼驚駭。
一星契靈師,在春城已經算是可以橫著走的角色了。但是,今天竟然被人收拾成這個樣子,可見,這少年也是一個契靈師,而且還是更高級的契靈師!
只是,唐六兒狐疑的看了一眼少年。
這少年他認識,或者說他有些印象。
這少年是城里賣鹵肉的鄭老刁的兒子,曾經唐六兒還是城里混混時,也沒少去光顧鄭老刁的攤位。
鄭老刁是個老實人,還是懦弱的老實人,自己這群人每次去了,大老遠的他就會割出一斤肉孝敬小哥幾個,雖然鄭老刁賣的肉也不是什么好肉,但是,像鄭老刁這樣識趣,“給面子”的攤販,還是讓唐六兒等人,格外的覺得有成就感。
所以,收保護費時,他們對鄭老刁也算是照顧。
但是,鄭老刁的兒子,卻是一個實打實的憨貨。
曾經有一段時間,鄭老刁摔傷了腿,出不了攤,就由他這個兒子代勞了。可是,這小子賊不識趣,自己幾人都說明了來意,這小子還是一毛不拔,自己的把兄弟拿了他家一塊妖獸的耳朵,結果這小子愣是拿著刀要和他們拼命。
如果不是看鄭老刁的面子,再加上這小子實在太小,那次,哥幾個免不了是要給這小子一個教訓的!
唐六兒不知道少年的情況,但是他知道鄭老刁。
如果鄭老刁的兒子是契靈師,別說沒人敢動他攤位,恐怕就是官府都要對他攤位進行特殊照顧。
然而,今天這小子,竟然當面戰(zhàn)勝了自己的契約生物。
唐六兒將目光轉向陳疇。
他仔細的盯著陳疇,目光沒有放過任何一絲的細節(jié)。
但是,他還是沒有看出陳疇的特殊之處,這就是一個普通的中年人,雖然服裝看起來不像是一個落魄人家,但卻也不是什么豪門貴族。
充其量,算是一個家境殷實但背景普通的家庭。
可是,這家伙竟然一言之下,給予了鄭老刁兒子契靈師的能力。
這要細思下去,恐怕是有點恐怖了!
“公子,唐六兒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公子,還請公子劃下道來,我唐六兒接著便是!”唐六兒想了想,強撐著走到了陳疇的面前,抱著拳很是恭敬的行禮問候。
陳疇看著唐六兒,微微笑了笑。
這家伙,倒是光棍啊!
不過,他的意思,要是和自己較量么?
陳疇帶著一絲困惑看向唐六兒。
看著陳疇略帶一絲侵略的眼神,唐六兒整個人都有些慌了。
他諂笑著看了看四周“不知道公子是為什么尋在下晦氣,但請公子指出,若真是小人瞎了狗眼,冒犯公子。還請公子見諒,沖撞公子是小人魯莽。小人不才,愿意在問香樓擺下一桌,給公子賠罪!”
陳疇聽著唐六兒的話,心中忍不住給這家伙點個贊。
當真是能屈能伸的好漢,算是個角色!
陳疇搖了搖頭。
他看了一眼唐六兒,又看了一眼縣令。
不知道想到什么,陳疇突然笑了起來。
“你愿意做本縣一名普通捕頭么?”陳疇想了想突然出聲問道。
唐六兒一臉困惑的看向陳疇,不知道陳疇這么說到底有什么用意。
陳疇笑了笑“如果你愿意做本縣的捕頭,并且工作期間,勤勤懇懇,執(zhí)法以明。我倒是可以許諾,每五年,準許你提升一個契靈等級!”
唐六兒聽著陳疇的話,只以為對方是胡言亂語。
他看了一眼縣令,又看了看整個有些老舊的知縣大堂,剛準備搖頭。
卻突然看到陳疇看向他的眼光變得有些危險起來。
唐六兒雖然從來沒有接觸過什么契靈師,也不知道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到底是什么做派。但是常年的市井生涯,讓他明白,這個眼神,一般來說都不會有什么好事!
唐六兒看著這個目光,甚至想到沒想,直接點頭。
“公子既然有所要求,小人自然是無法拒絕的!只是,不知道知縣可收咱就是了!”
縣令聽到唐六兒要加入縣里,當下臉色就是一苦。
這種潑皮無賴,沒有官身就已經無法無天了。若是有了官身,恐怕得上天了吧!
縣里,可還真不敢用這樣的破皮!
陳疇不用去看縣里的神色,直接就明白了縣令的意思。
陳疇輕笑一聲“我賦予官府正氣匾,懲奸除惡的能力。若有契靈師,有為非作歹,欺行霸市,欺男霸女的行為,直面正氣匾時,可斬之!”
說著,陳疇的身邊一道水波蕩漾而出。
陳疇前方的正大光明牌匾,仿佛瞬間擁有了生機一般。
陳疇站在下方,明顯感覺到,正大光明牌匾,將官府中的眾人都篩查了一遍。
當然,欺行霸市的官府人員也是有的,陳疇感受到了正氣匾?guī)状螝C呈現,但都因為目標不是契靈師,而偃旗息鼓!
陳疇抬頭看了一眼正氣匾“正氣匾只有在官府中,接受萬民監(jiān)督才會有此作用。若有官員惰政,為禍一方,正氣匾可除之!”
說完,陳疇的身邊再次蕩漾波紋。
下一刻,正大光明的牌匾,仿佛突然間再次被賦予偉力一般。
縣令看著陳疇的目光,轉頭向著自己的頭頂看去。
只是他的目光剛剛注意到牌匾上。
只見牌匾突然射出三道光芒。
三道光芒直接向著兩旁的衙役爆射而去。
而站在兩班的衙役中,有三人的眉心直接被光芒擊中。
三人甚至神情都沒有來得及有任何的變化,整個人直接向著地面倒了下去。
“老爺,如今縣衙中的正氣匾,擁有了懲奸除惡的能力。哪怕是契靈師,都得接受正氣匾的審判。官府中人,若是為禍一方,且不需官方動手,正氣匾自可除之!”
說著他指了指身邊的唐六兒“老爺,敢問,如此你可敢用唐六兒做捕快?”
縣令被面前突然到下的三人嚇了一跳,此刻聽到陳疇的話,看向陳疇的目光都充滿忌憚。
他甚剛聽清楚陳疇的話,就哆哆嗦嗦的問道“唐六兒入衙門做一個捕快自然無不允許,但是朝中已有三年未下一兩銀子的俸祿,這——”
陳疇笑了笑“三個月內,自是會有人解決的!”
說著,陳疇緩緩走出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