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蘇葉蘭正在書房看書,突然聽見一聲耳熟的聲音喊了一聲“葉蘭!”
聽見這個耳熟的聲音,葉蘭手里的書立馬就掉了,心臟加速的跳著,她滿懷期待的慢慢轉(zhuǎn)過身去,畢竟他等這個聲音已經(jīng)等了三年。
她緩緩的轉(zhuǎn)身,低著眼瞼,將將剛才喚她的人從腳往上看去,因為她不敢相信這個聲音就是她等的人。
她害怕著,期待著,她不敢抬頭去看那人的臉,她怕看了又失望了,畢竟這三年里,她也會幻聽著那人的聲音。
見葉蘭不敢抬頭看自己,他又說了一聲:“葉蘭師妹,我回來了!”
聽見這個聲音,蘇葉蘭已經(jīng)確定,這個聲音就是她等的人,于是直接抬頭去看那說話的人。
當(dāng)她抬頭看見是余子青那一刻,她瞬間繃不住了,捂住嘴哭了起來,看著我余子青說道:“子青師兄,是你!”
見葉蘭哭了,余子青連忙跑過來一把將她緊緊的摟在懷里,說道:“是我,我回來了,葉蘭師妹,三年未見,你還好嗎?”
蘇葉蘭被這個熟悉又溫暖的懷抱所抱著,她已經(jīng)哭得無法自拔了,此刻她的心情,已經(jīng)無法再用言語來表達(dá)了,只知道終于等到她要等的那個人。
兩人相擁了許久,蘇葉蘭還是感覺這一切跟做夢一樣,她等了我余子青等了三年,如今回來了,她感覺似乎這一切真實又夢幻,于是便仔仔細(xì)細(xì)的看著余子青,摸著他的臉,說道:“子青師兄,真的是你嗎,我不是在做夢吧?”
余子青將葉蘭的雙手緊緊握著,看著葉蘭認(rèn)真的說道:“葉蘭師妹,真的是我,你的子青師兄回來了,我不在的日子里,你還好嗎?”
蘇言蘭點點頭,回道:“好,我一切都好,就是盼著你,等著你!你呢,都好嗎?”
余子青:“我也都好,就是好想你!”
蘇葉蘭又靠在了余子青的懷里,說道:“我何嘗不是,自從你走那天起,我就一直盼著你回來,你知道嗎,羽墨都有心上人了,我見她和江凌春彼此愛慕的時候,我就好想你,恨不得立刻去找你!”
余子青緊緊的抱著蘇葉蘭,并親吻了一下她的頭,說道:“對不起葉蘭,我來晚了,從此以后,我不會再離開你了!”
蘇葉蘭:“子青師兄,我可終于等到你了!”
過了片刻,余子青便想起了他們?nèi)昵暗募s定,于是看著葉蘭認(rèn)真的回道:“葉蘭,你是否還記得,我走的時候說過,待我歷練三年平安歸來,我定娶你為妻,你現(xiàn)在可還愿意嫁給我?”
能夠嫁與余子青為妻,是蘇葉蘭的畢生夢想,她早就盼著有一天能夠成為余子青的妻子,希望能夠與他長相廝守!
如今聽到余子青要娶她為妻,她瞬間變得不知所措了,她感覺開心又久違,此刻無法用言語表達(dá)自己的心情,也不知道要說什么,只是說了一聲“我~”
蘇葉蘭的這個舉動可嚇住余子青了,他緊張的雙手抓住葉蘭的雙臂,看著葉蘭緊張的說道:“你怎么了?你不愿意了嗎?葉蘭師妹,你不愿意嫁給我嗎?”
看見余子青這么著急,蘇葉蘭開心的笑了一下,隨后雙手捧著余子青的臉,看著余子青的眼睛堅定的說道:“不,但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負(fù)相思意!”
聽到葉蘭愿意嫁給自己,余子青臉上的笑容立馬就呈現(xiàn)出來了,并說道:“你嚇?biāo)牢伊?,我還以為你不愿意了!”
說完余子青就從腰間逃出一個手帕,手帕里裝著一對耳墜,他把耳墜放在手里,對葉蘭說“葉蘭,這對耳墜送給你,這是我歷練期間買的,我瞧著你會喜歡,據(jù)說這耳墜好像是寒玉制成的!”
蘇葉蘭拿著這耳墜開心的看著,說道:“什么做的不重要,重要的心,這耳墜,真好看!”
看見葉蘭喜歡,余子青也開心的笑了,說道:“那我給你戴上吧!”
說完就給葉蘭戴上這漂亮的耳墜,葉蘭戴著這漂亮的耳墜在余子青面前左晃一下,右晃一下,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問道:“子青師兄,好看嗎?”
在余子青心里眼里都只有蘇葉蘭,于是看著葉蘭回道:“好看,在我心里,葉蘭師妹最好看!”
被夸贊的葉蘭開心的笑著,看著葉蘭笑,子青也跟著笑,然后說道:“葉蘭,我現(xiàn)在去求師父師娘,求他們把你許配給我,可好?”
蘇葉蘭微微的點著頭,害羞的笑著說道:“一切全聽師兄做主!”
……
在封泉洞,江凌春滿心歡喜的來到偏殿,看到父母都在,連忙上去行禮,說道:“爹,娘,你們都在啊!”
江子曲見哥哥來了,也給哥哥行了個禮,喊了一聲“哥哥!”,江凌春笑著摸了一下妹妹的頭,應(yīng)了一聲:“子曲!”,隨后就去倒茶端給父母,道:“爹,娘,請用茶!”
江洪缺接過兒子端來的茶,喝了一口,然后放下茶杯,看著兒子說:“凌春,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們說?。俊?p> 江凌春連忙豎起兩個大拇指,看著父親說道:“嘿嘿,父親大人在觀察人這方面,還是真是厲害,孩兒佩服,佩服!”
江洪缺:“你是我的兒,看著你從小長大的,能不了解你?”
江凌春看著父親笑了一下,隨后就立馬嚴(yán)肅起來,給他父母行了一個禮,認(rèn)真的說道:“爹,娘,我確實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對你們說!”
虞夏婉見兒子突然嚴(yán)肅起來,便想起了之前江凌春給她說要去靈池提親的事,所以她現(xiàn)在以為兒子要說的事應(yīng)該是去提親,所以揣著答案問道:“很重要的事?難道是~”
虞夏婉的還沒說完,就被兒子打斷,江凌春直接說“娘,你別猜了,我直接說吧?!?p> 說完立馬跪在父母的面前,并磕了一個頭,認(rèn)真的說道:“爹,娘,我給你們說實話吧,凌春真心愛慕蘇羽墨,從見她第一刻起,我就覺得我來這個世上,就是為了來見她,來守護(hù)她的,爹,娘,請你們?yōu)槲易鲋?,幫我去靈池山提親,我要去娶蘇羽墨為妻,我要和她長相廝守!”
聽完兒子的話,虞夏婉閉了一下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對于兒子要說的事她早就猜到了。
而江洪缺則是很淡定的說道:“你們兩個眉來眼去的,我早就看出來了?!?p> 聽到父親的話,江凌春笑了笑,用著很期待的眼神看著父親,說道:“嘿嘿,還是爹的眼睛可太了,好,既然如此,爹,那你就幫我去靈池提親,把我和羽墨的婚事給辦了吧!”
“再緩緩吧,爹已經(jīng)兩百多年沒去過仙山了,等我緩過來了,再說吧!”江洪缺并不是不想去給兒子提親,而是不想去仙山,怕去了傷懷!
“哎呀,爹,那靈池山是你從小長大的地方,再說了,如今已經(jīng)真相大白了,你更應(yīng)該去一趟啊!”此時江凌春根本沒有站在父親的角度為父親考慮過,他的心里只想和蘇羽墨成親。
虞夏婉看了一眼自己的夫君,便知夫君的心情和想法,又見兒子一直乞求著,于是連忙說道:“凌春,你爹說了緩緩,那就是同意了,你給他一點時間,等他準(zhǔn)備好了,我與你父親,便去向蘇羽墨提親,你看如何?”
對于他江凌春要娶蘇羽墨的心,早就已經(jīng)決定了,如今見父母都不大同意,他只能靠自己爭取了,便又再說道:“要不,明天吧,明天你們?nèi)臀姨嵊H,我看過了,這月二十五是個好日子,我和羽墨的婚期就定這月在二十五,您看如何?”
聽到兒子把婚期都看好了,他們夫妻都愣了一下,彼此互看了一眼,母親說道:“凌春,你和墨年紀(jì)都且尚小,你怎么關(guān)于成親的事如此著急?”
“我當(dāng)然著急了,刻不容緩,我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羽墨給娶了!”為了表明自己的決心,江凌春每句話都說得很堅定。
虞夏婉:“這么著急是怕她轉(zhuǎn)身嫁給別人了嗎?”
“哎,娘,別的我都著急,就這點我還真是半點不著急,爹,娘,我可以很自信的告訴你們,蘇羽墨心里想的也是這樣想的,他這輩子非我不嫁!”江凌春堅定的相信他和蘇羽墨之間的感情。
虞夏婉:“你就臭美吧你!”
他說了這么半天,見父母還是不同意,所以又想了個辦法,那就是撒著嬌求父母,他拉著父親的衣角,說道:“爹,明日你們就去給我提親,好不好嘛,爹,就幫我去提親嘛!”
看著兒子的再三請求,江洪缺心軟了,畢竟這個兒子是他三百多歲才生下的,他回想著自己過去,雖然很是難過,但他不想因為自己的私事影響兒子的幸福,所以只好答應(yīng)了:“好,就依你吧,明日,為父就去帶著你去靈池山,向蘇羽墨提親!”
見父親答應(yīng)了,他又去看著他的母親,用很期待的語氣問道:“娘,那你呢?”
虞夏婉看了一眼他的夫君,回道:“你爹都答應(yīng)了,我還能說什么?”
母親話音剛落,他便“嘿嘿嘿”的笑了起來,連忙給父母磕了三個頭,說道:“謝謝爹娘!那沒事的話,我就先下去了??!”
說完他就高興的出去了,見哥哥這么高興,江子曲便跑出去截住了哥哥,問道:“哥哥,這個羽墨姐姐,你當(dāng)真如此愛她嗎?”
江凌春彎下腰來,刮了一下子曲的鼻子,說道:“你一個小孩子,哪里懂什么愛不愛的?”
江子曲:“我是不懂,可是我見哥哥對羽墨姐姐的這份感情,這不就是愛嗎?”
江凌春:“是是是,那當(dāng)然是了!”
江子曲:“哥哥是要守護(hù)羽墨姐姐一輩子嗎?”
江凌春:“嗯,守護(hù)她一輩子!”
江子曲:“那誰來守護(hù)子曲呢?”
聽到妹妹說的這句,江凌春沉默了一會,他蹲下身子去,雙手搭在妹妹的肩上,說道:“子曲啊,你還小,有些事你還不明白,等你長大了,你也會遇到一個像哥哥守護(hù)羽墨姐姐那樣去守護(hù)你?!?p> “可是我不想要別人守護(hù)我,我要哥哥守護(hù)我!”子曲這個年紀(jì)還不知道哥哥說的守護(hù)是什么意思,她只是以為哥哥不要她了。
江凌春:“子曲,有些事,你還小,你不明白,等你長大了,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江子曲:“真的?”
江凌春:“真的!”
“那哥哥之前說帶我去人間玩樂三天的諾言,哥哥可還記得?”自從江凌春曾經(jīng)許諾她的諾言,她一直好好的記在心里,想著一日能被哥哥帶去人間玩耍幾日。
江凌春笑了一下,看著妹妹回道:“哥哥當(dāng)然記得了。”
江子曲:“那哥哥為什么不帶我去?”
江凌春:“因為哥哥一直都在忙啊,這樣吧,等哥哥成了親,就帶你去,好不好?”
江子曲:“我才不信,等你成了親,你就天天跟羽墨姐姐在一起,哪里還記得我。”
江凌春:“胡說,我怎么會不記得你?等哥哥成了親,就帶著你和羽墨姐姐,我們?nèi)齻€一起去,好不好?”
江子曲:“好,哥哥說話算話!”
江凌春:“算話算話,一定算話!”
很快,明天江凌春要去靈池山提親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封泉洞。
當(dāng)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封泉洞的人都很高興,唯有楊素和乞兒這兩人聽了不一樣,楊素聽了是嫉妒,是恨:“果然,公子心里當(dāng)真是沒有我,他一心想娶蘇羽墨,那我怎么辦?蘇羽墨,最終還是你贏了!”
而乞兒聽了,是欣慰,又是傷感,自語道:“師父要娶蘇姑娘了,真好?。 ?p> 程浩遠(yuǎn)遠(yuǎn)的就瞧見了乞了,便高興的過去打招呼道:“乞兒,你在這兒?。俊?p> 乞兒聽見程浩的招呼,便轉(zhuǎn)過身去說道:“程浩,你怎么來了?”
“你看上去怎么感覺有點不高興,怎么了,有心事?。俊背毯埔恢毕矚g乞兒,所以對她的表情的細(xì)微變化都能看出來。
“沒有,我高興著呢!”聽到程浩的話,她立馬笑了起來,因為她不想讓別人知道她喜歡自己的師父。
程浩見她笑了,摸了一下她的頭,說道:“那你高興什么呀,說來聽聽?”
乞兒:“那當(dāng)然是替師父高興了,師父要娶蘇姑娘了,我替師父高興唄!”
程浩:“嗯,公子和蘇姑娘可真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他們倆簡直太般配了?!?p> “是啊,他們倆簡直是太般配了,這世間,沒有比他們更般配的人了?!彪m然乞兒的心里有點難受,但她還是能真心祝福她的師父。
程浩看著乞兒,笑了一下,故意咳了兩聲,以開玩笑的方式說道:“乞兒,如果你想成親的話,你也可以啊?!?p> 乞兒用手指著自己說道:“我?我跟誰成???”
程浩用手搭在她的肩上,用堅定的眼神看著乞兒說道:“跟我啊,如果你愿意嫁給我的話,我就娶你為妻,我保證,我會一生一世都照顧好你!”
乞兒一把推開了程浩,說道:“我才不要,鬼才會嫁給你呢!”
聽見乞兒的這句話,程浩傷心又生氣,他沒想到他在乞兒的心里,竟是這般地位:“你說什么?”
乞兒不知道此時程浩的心里已經(jīng)開始難受了,所以才會說道:“我說,鬼才會嫁給你呢!”
“你,乞兒,你這話太傷人了,你不嫁就不嫁,為何要說出如此傷人的話來!”此時程浩才知道原來乞兒是真的不喜歡他。
乞兒低著身子,仰視著他,說道:“你生氣了?”
程浩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乞兒說道:“生氣了,我走了?!?p> 大概走了也就兩丈遠(yuǎn),他又回來了,還沒等他開口說話,乞兒便問:“你怎么又回來了呢?”
程浩:“當(dāng)然是生氣!”
乞兒:“那你生氣好了嗎?”
程浩從腰間掏出一個手帕,手帕里裝著一對耳墜,直接放在乞兒的手里,說道:“沒有,這個送給你?!?p> “這是什么???”乞兒正要打開這個手帕包著的東西,卻被程浩攔住了,說道:“你別管是什么,等我走了你再打開看,我就是想告訴我,我喜歡你,我,管你喜不喜歡我,反正我就是喜歡你,我,我,哎呀,不生氣了。”
說完對乞兒的告白話,程浩便害羞的跑了。
程浩走后,乞兒打開了手帕,看見里邊是一個漂亮的耳墜時,她終于明白了程浩剛才說的不是玩笑,她把耳墜緊緊拿在手里,看著程浩去的方向。
乞兒看著程浩送的這漂亮耳墜,又想起江凌春和蘇羽墨快要成親的事,她無奈的看著天空,自語道:“老天啊,奈何緣淺情深!”
乞兒剛自語完,天空便出現(xiàn)了一行字:“什么緣淺情深?”
她轉(zhuǎn)身一看,原來是楊素,便喊道:“楊素姐姐!”
楊素看著她手里的耳墜,問道:“你手里的耳墜送的?”
乞兒看著程浩遠(yuǎn)去的方向,回道:“程浩!”
人人都知道,送耳墜就是表達(dá)愛意,知道乞兒手里的耳墜是程浩送的,楊素便什么都明了:“你對他可有意?”
對于楊素的這個問題,乞兒不曾言語,只是搖搖頭。
見乞兒不語,楊素又繼續(xù)說道:“聽消息說,公子明天就要去靈池山提親了,這事,你怎么看?”
對于這個問題,乞兒只是欣慰的笑了一下,說道:“我能怎么看?當(dāng)然是恭喜師父了!”
“可我覺得,那個蘇羽墨,配不上我們公子!”一提到蘇羽墨,楊素的眼里便充滿了恨意,恨不得立刻就能去靈池山殺了蘇羽墨。
“楊素姐姐何以見得?我倒覺得,師父與蘇姑娘是天生地造的一對呢!”其實在乞兒的心中,她一直懷疑楊素喜歡她的師父,只是一直沒有得到證實。
乞兒話音剛落,楊素便生氣的揮一揮衣袖,天空又出現(xiàn)了這幾行字:“哪里是天生地造了?分明是那蘇羽墨下賤,故意勾引我們公子,就她這種德行的人,怎能與公子相配?”
“楊素姐姐,你喜歡師父,對嗎?”看著楊素的這個的反應(yīng),乞兒基本可以確定楊素喜歡她師父的事實了。
當(dāng)自己的心思被看穿了的楊素,一時竟然說不出話了:“我~”
見楊素不再言語,乞兒對這事更加肯定了:“楊素姐姐,你真的喜歡師父???”
面對乞兒的再次疑問,楊素直接轉(zhuǎn)身離去了,而乞兒朝著她的背影又喊了一聲“哎,楊素姐姐!”
在乞兒的心中,她是配不上她的師父的,楊素也配不上,因為她們都是身份地位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