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靈劍的再次出現(xiàn),讓葉落元不再淡定了,他滿腦子想著的都是三百年前的星陽山,似乎他一眼望去,已經(jīng)看見了那個血流成河的星陽山,似乎看見了江洪缺拿著玉靈劍滅了星陽的場景,似乎他就在其中的感覺。
想著想著,他緊握著雙拳,眼神里充滿了殺氣,此時此刻,恨不得殺了他眼前這幾個封泉的人。
而江凌春就站在他的對面,子曲站在江凌春的左邊,楊素站在右邊,乞兒在楊素的旁邊,除了江凌春,其他三人看上去像是在準備隨時戰(zhàn)斗的樣子。
現(xiàn)在正是大敵當前,若是他們內(nèi)部鬧了矛盾,搞個兩敗俱傷,那豈不合了那怪物的意,所以蘇月明是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蘇月明走到江凌春和葉落元的中間去,站在葉落元的面前,右手排著他的左肩,看著他說道“落元,冷靜!”
“月明大哥,你讓開,這是我與他之間的事,與你們無關(guān)!”葉落元推開了蘇月明,走到了剛才蘇月明站的位置,眼神里充滿殺意的看著江凌春。
“葉落元,你不用這樣看著我,我相信總一天,真相一定會水落石出的,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苯璐喝匀缓艿ǖ幕刂?,但是他們封泉的其余三人已經(jīng)拔出了劍,向著葉落元。
他們拔劍的時候,葉落元在江凌春的左右晃了一眼,知道在陣勢上自己已經(jīng)輸了,可他也不曾畏懼,畢竟他也不是貪生怕死之徒。
本來這一路上,葉落元已經(jīng)不再恨江凌春了,甚至還相信江凌春是一個正人君子,可是如今玉靈劍的出現(xiàn),已經(jīng)無法再讓他淡定了。
這一路走來,對于江凌春,他是打心底的喜歡,在他的心里,江凌春可以是他的朋友。
他多希望這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那么他就可以與江凌春正大光明的做個朋友。
但是他們之間的仇恨,不允許他與江凌春做成朋友,為此他也很難受:“是啊,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三百年過去了,這個真相什么時候才可以大白?不如你來你告訴我???”
“落元,這件事,是我父親下令不讓任何人提起,這么多年,他一直在暗中調(diào)查此時,這三百年多年里,從沒有停止過。”對于三百年前的事,蘇月明也并不知情,他現(xiàn)在只是希望他們內(nèi)部不要鬧了矛盾。
葉落元轉(zhuǎn)過頭去看了蘇月明一眼,然后哈哈哈的冷笑了一下,說道:“真是好笑,這么快就開始護短了,誰不知道你妹妹蘇羽墨與他江凌春兩情相悅了,你說這樣的話,又何必呢?”,然后又回過頭來,看著江凌春繼續(xù)說道“如今你還帶著玉靈劍,江凌春,你不心虛嗎?”
“我不僅不心虛,反倒坦蕩得很,你若是不信,我說了也沒用,你陣勢是要打架嗎?江某愿意奉陪到底!”雖然江凌春一直在忍讓著他,但他的忍耐也是有限的,他也清楚的知道目前不打一架是不行了。
一直準備戰(zhàn)斗的江子曲聽說哥哥要打架,她立馬就發(fā)話了,說道:“哥哥,他的目的是我們封泉洞,不是你!”
“我一個人就夠了,你們?nèi)齻€到羽墨那里去,莫要落了隊伍,聽話,過去!”江凌春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做好了戰(zhàn)斗的姿勢,一切只待葉落元出手了,但他仍然記得現(xiàn)在是在荒漠之中,還不忘要保護他身后的人。
他們?nèi)齻€也聽了江凌春的話,去了蘇羽墨的旁邊,蘇葉蘭卻來了拉住了他,道:江凌春,你可不能如此!
“為何不能,不過葉蘭姐你放心,我不會主動出手,不過只要他敢出手,我絕不留情!”江凌春雖回著蘇葉蘭的話,但卻時刻戒備著,以防葉落元偷襲。
“好??!”葉落元拔出了劍,指著江凌春,完全不管在勸著江凌春的蘇葉蘭。
看著充滿殺氣的葉落元,蘇月明還想再勸勸,于是弱弱的喊了一聲“落元”,而葉落元根本不管他,因為他現(xiàn)在只想殺了江凌春。
看著葉落元的陣勢,江凌春推開了蘇葉蘭,迎接了葉落元的挑釁。
他們之間的戰(zhàn)斗,誰也攔不住,葉落元招招致命,江凌春這個時候也不想跟他這樣耗下去,因為耗下去只會兩敗俱傷,畢竟他們目前在面對同一個敵人,那就是沙怪。
為了早點結(jié)束這場戰(zhàn)斗,江凌春又取出了玉靈劍,一招就將葉落元打倒在地。
江凌春用玉靈劍緊緊的壓住他,用著警告的語氣與他說道:“葉落元,我再說一次,三百年前的事不是我父親做的,信不信由你,我不想殺你,更不想傷你,你若執(zhí)意如此,那便怪不得我了?!闭f完之后,故意在他面前很酷的收起了玉靈劍。
江凌春贏了之后,他們封泉的人的又站到了他的身邊,葉落元卻灰不溜秋的站了起來,說道:“我打不過你,報不了這個仇,是我無能,為什么,為什么我要忍受這一切?”
看著狼狽的葉落元,江凌春還是很客氣的回道:葉落元,不管你信不信,總有一天,我一定會證明的。
“三百前的事,你我不曾參與其中,或許是你父親做的,又或許不是,可是你這一路上你的作為,我不知道是不是裝的!”葉落元就是覺得,他不愿意相信江凌春的作為是封泉洞的人,因為對于他的人品,已經(jīng)得到了他葉落元的認可。
葉落元話音剛落,江子曲便站了出來,看著葉落元堅定的說道:“葉公子,我哥哥從來不會偽裝,他若是要偽裝,也絕不會裝給你看?!?p> “有時候,我也很欣賞你,如果沒有前輩的那些恩恩怨怨,或許我和你也能做成朋友,可是我忘不了星陽的滅門之仇,雖然我也不曾看見血流成河的星陽山,但是只要有人提起,不得不讓人想入其中,你說,我如何不恨?”葉落元現(xiàn)在說的話,是他最內(nèi)心的話,在他的心里,甚至還愿意去相信江凌春,可是這樣的話,他是說不出口的,畢竟滅門之仇,如何能輕言?
他說的這一段話,所有人都沉默了,因為沒有人能與他感同身受,只有盧義有些心虛了,因為他知道三百年前的事。
葉落元此時心里感覺好孤獨,好無助,努力的看著天空,怕眼淚掉了下來,他多么希望三百年沒有發(fā)生這樣的事。
忍住了眼淚,又低下了頭,看見了他那把剛才被江凌春打落的劍,他卸下了所有的防備,慢慢從江子曲的身邊走過去,剛剛彎下腰,才伸手出去,連劍柄都沒有碰到,他就被那怪物給抓走了。
大家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只聽見他“啊”的一聲,人就不見了。
于是所有人一起喊了一聲又一聲的“葉落元”,但是沒有得到他的回應(yīng),因為那怪物的戰(zhàn)略就是一個一個的解決。
蘇月明正要去求江凌春救葉落元,還沒等他開口,江凌春就飛上了天空,從虛里處取出了玉靈劍,再滴上自己一滴血,又救了葉落元,并且將他帶到了剛才的這里。
江凌春一出手,就不會失手,成功的救下了葉落元。
葉落元看見是玉靈劍救的他,心里更難受了:“江凌春,你竟然用玉靈劍來救我,與其這樣,你還不如直接殺了我!”
“如果你真的想死,現(xiàn)在就去跟那怪物單打獨斗,我若是再救你,我便不再姓江!”江凌春是真的不想再忍讓他了,反正他自己是問心無愧的。
對于這無休止的爭吵,蘇葉蘭也站出來說了一句“如果你們再爭吵個不停,再被這怪物抓了去,江凌春還得用一次玉靈劍!”
蘇葉蘭的話讓他們停止了爭吵,然后蘇羽墨走到江凌春的面前去,僥幸的以為這玉靈可以帶他們出這荒漠去,所以她才會說“凌春,玉靈既然可以從這怪物的手里救出人,那為何不帶我們出去呢?”
對于心上人的要求,江凌春都會盡量滿足,可是這個要求,他是真的做不到,所以他很無奈的看著蘇羽墨,說道:“羽墨,我?guī)Р涣?,我在上邊看看的清清楚楚,整個荒漠一片混亂,什么也看不清,我們根本無法出這荒漠之地,這廝看來是不達目的不會罷休了。”
“可是這樣耗下去,我們遲早會體力不支的?!北R義說話,完全是為了轉(zhuǎn)移話題,因為他不想聽見關(guān)于三百年前的事了。
江凌春回:先耗著吧,至少目前還撐得住,大家集中一點站吧,別再讓它抓了去。
“這怪物,我應(yīng)該是哪本書上看到過,上邊記載了對付它的辦法,可是我現(xiàn)在就是想不起來了。”江凌春一直在努力想這個怪物的來歷。
“那你不是說廢話嗎,這種如此有特點的東西你都記不住?!苯璐旱脑?,其實大可以不必回復(fù),但是盧義卻回了,因為江凌春說話時,他一直看著葉落元,所以他想多說點話,轉(zhuǎn)移葉落元的注意力。
但是對于盧義的話,江凌春肯定是不滿意的,感覺好像是在懷疑他的記憶能力,所以立馬反駁道:“我又沒有過目不忘之功,況且那大概是我十歲以前看的書了,過去這么多年,誰還記得啊,再說了,我也不知道有朝一日,我竟會在荒漠之地遇見這東西!”
“那你趕快想想,這樣一直耗著誰受得了啊?!北R義又看了一眼葉落元,見他表情不再仇視江凌春,就猜到他的注意力到那怪物的身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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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靈熙
看到這里的讀者,能給我說句加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