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什·德里昂,一個思維方式及其“獨(dú)特”的人。
他并不是東城的本地人,也沒人知道他是什么時候過來的,從那個未知的島嶼。一開始,他還很窮。
“結(jié)工錢了,一人三百,沒得討債?!?p> 發(fā)薪水的是個滿臉皺紋,棕灰色頭發(fā)的中年男人。他叫斯圖納特·肯奇。曾經(jīng)是個經(jīng)驗老道的頂級水手,如此風(fēng)光。多年的海上探險使他心生厭倦,如今退了休,到酒灣干起了正經(jīng)生意,也算是一種享受生活吧。
帕什收拾了他早已售罄了的當(dāng)鋪,順手接過那一沓錢,數(shù)了數(shù),便揣進(jìn)腰包里。他想不明白,這種在社會底部毫無追求的生活,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走在寂靜的大街上,派克一直在思考,直到夜色降臨,人煙稀疏,他才作好決定:“在三個月之內(nèi)找機(jī)會混進(jìn)克里爾港工作.”做商品交易每日的收入太不穩(wěn)定,與其一輩子安穩(wěn)度日,不如追求刺激。所謂“不成功便成仁”?,F(xiàn)在的生活讓帕什很不是滋味……
日子一天天過去,帕什在各處不斷打聽消息。就在一天傍晚他下班后,帕什心底的“計劃”也終于是有了些進(jìn)展。
在漠泊里亞的東城,一個小酒館里。“老樣子,微冰”帕什推開了門一同說道。艾洛依翻了個白眼,搖了搖頭。
“你這人就是固執(zhí)”艾洛依嘆了口氣,“最近這段時間斯圖納特有麻煩了,不出意外的話?!彼贿呎f著,一邊端著兩杯酒走來。
“你什么意思?”帕什接過酒杯,喝了一口后放在身前。
艾洛依抬起手,指著窗前的那兩張桌,說道“喏,在那談生意的兩個人,一個是烏雷頓船長的手下,另一個則是一個中部地區(qū)的有錢人家?!?p> “說來聽聽?!?p> “烏雷頓·多甘,他是個出了名的老賴,他在去年造了艘船,取名叫‘深淵’,每星期都出海探險,總能帶點好東西回來。單單靠著那個,他就賺了一大筆??杉幢闳绱?,他那黑心的爛性格還是改不掉?!?p> “那富人呢?”
“富人的底細(xì)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他和斯圖納特是老朋友,應(yīng)該是叫席爾瓦。還有近幾周……”
帕什皺了皺眉頭,“近幾周的什么事?”
“這幾個星期富人總是來我店里,好像是在等什么人。到了兩天之前,他就在和烏雷頓談生意,我去送酒的時候聽到他們在聊布魯克林。”艾洛依拿起杯子搖了搖,把酒一飲而盡。
“嘖,那個法外狂徒……他又為什么會回來東城?真是厚臉皮。”帕什的神情略顯焦慮。
“他除了討債還債、找麥德兄弟,還干過什么說得出口的事情?”
伴隨著一聲長嘆,艾洛伊扶著膝蓋,站了起來。
“我還有點別的事,那就先失陪了,想知道重要的情報就到克里爾港口找情報商人路西法,那家伙什么都知道。”說罷,艾洛伊拿起她自己的東西,便邁步向樓上走去。
帕什又坐了一會,思索了一番,等把酒喝完后才從腰包里摸出幾枚銅幣放在桌臺上,然后轉(zhuǎn)身離開了酒館。
在繁雜的大街上,烏云密布,黑霧如鷲鷹一般在高空盤旋?!耙苍撓胂胂乱徊降挠媱澚?,看來得去找船長會會。”帕什邊走邊想,想著怎么發(fā)大財。
不一會兒,邊下起了小雨,一滴滴的點在帕什的肩上,但絲毫沒有打斷他的思緒,僅僅是空氣變得略微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