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露可兒搖了搖頭,心里也是一陣后怕,“不過,雖然他是我們的敵人,但他寧死不屈的精神,倒是值得敬佩?!?p> “呸!這樣的人,有什么好敬佩的?”英格雷啐了一口,“你沒聽到剛剛他說的什么話嗎?他還說要把你……”
說到這里,英格雷突然感覺再講下去似乎不太好,于是趕緊閉嘴。
露可兒倒沒有生氣,而是拿起那塊被凍住的小刺刀,把玩了兩下,“你說,這個刺刀上,會不會有什么關(guān)于他和他們組織的信息?”
維拉聽后精神一振,“我看看。”
露可兒將小刺刀遞給維拉。維拉走出房間,小心的控制著火元魔法,逐漸便將刺刀解凍。但是,他仔細(xì)觀察了好一陣,發(fā)現(xiàn)這似乎就是把普通的小刺刀,并沒有任何標(biāo)記,而且也沒有殘留的魔法能量,說明這把小刺刀從來沒有被哪個魔導(dǎo)師用魔法使用過。
“沒看出任何名堂。”維拉將小刺刀遞給露可兒,無奈的搖了搖頭。
英格雷看到他們沒有發(fā)現(xiàn),心里也是躊躇。突然,他想起什么似的,喊道,“我看看?!?p> 露可兒聽到英格雷要檢查小刺刀,遲疑了一下,還是將小刺刀拿給了英格雷。英格雷拿起小刺刀,仔細(xì)端詳了一下,神情逐漸變得凝重了起來?!肮?,果然……”
“怎么了?”露可兒問道。
英格雷朝露可兒跪倒,眼眶濕潤,看上去似乎十分懊悔,“對不起,今天是我害的你們。”
“怎么了!”維拉眉頭微蹙,藍(lán)色的雙目盯著英格雷問道。
“這把刺刀,和當(dāng)時殺死迪娜一家人的刺刀,一模一樣?!庇⒏窭椎??!半y怪那個黑衣人剛開始的時候,攻擊的目標(biāo)是我。”
“迪娜一家,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露可兒問道。
“這……”英格雷幾度躊躇,苦思著是不是要將自己的秘密透露出來,但仔細(xì)思考之后,他還是決定暫時不說出來,“對不起,露可兒小姐。這個……我現(xiàn)在真的不能說?!?p> “難道,你懷疑這個人是迪娜請來的?”維拉死死盯著英格雷望去,目光尖銳,似乎要看穿英格雷。
“不可能不可能!”英格雷慌忙擺手,“絕對不是迪娜!要我看,更大的可能是針蜂教的人來報仇了。”
維拉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事實上他雖然對迪娜一直很懷疑,但是也絕對不會相信迪娜會害自己一行人。所以,要說是針蜂教的人來刺殺,那可能性倒是大一些。畢竟,正如迪娜所言,針蜂教高手眾多,先殺英格雷,估計也是柿子撿軟的捏,不足為奇。
“所以,現(xiàn)在怎么辦?”露可兒攤攤手問道。
黑衣人的尸體已經(jīng)完全消失了,連黑衣都沒有留下半片;但是地板倒干干凈凈,沒有留下絲毫痕跡,看來噬魂水的用量應(yīng)該是恰到好處,一滴不多,一滴不少。不過,他們似乎沒有考慮到那把小刺刀;或者他們可能就是要刻意留下小刺刀,免得別人看到這里一把武器都沒有而更加起疑。
“不管許多,先睡下?!本S拉屁股坐在地上,靠著墻,閉上了眼睛,“今天我們就一起睡吧,別去八號房間了。”
英格雷和露可兒聽維拉這么說,當(dāng)下也不猶豫,各自靠在墻邊坐著睡下了。
到了夜晚,英格雷睜開眼睛,看到露可兒和維拉兩人頭靠頭睡在一起,心里嘆了口氣。然后,他將頭望向窗外的月亮,雙眼無神,似乎在想什么心事。
夜黑風(fēng)高,英格雷實在是煩悶。于是,他悄悄起身,緩緩移向門一邊,準(zhǔn)備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卻聽維拉大喝一聲:“什么人!”
英格雷嚇了一跳,慌忙看向維拉,發(fā)現(xiàn)維拉正看著自己。露可兒則依然靠在他的肩上睡覺。
維拉看到站起身的是英格雷,松了口氣,“英格雷,睡了,不要這么折磨自己。這不是在外面冒險。”
英格雷答應(yīng)一聲,隨后道:“我只是想出去轉(zhuǎn)轉(zhuǎn)?!?p> “我和你一起去。”維拉有點不放心英格雷,于是他站起身來,先想辦法把露可兒安頓好,又在床單上用魔法能量寫了一行字,大意是要露可兒不要擔(dān)心,并將床單放到地上來,這樣露可兒一睜眼便可以看見床單上的字。
“不用了,謝謝你。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的?!庇⒏窭讛[擺手,笑道。
維拉凝視著英格雷,閉上眼睛,沉默片刻道:“那好吧,你自己多加小心?!?p> 說著,他又找了個墻角睡下了。
英格雷走出旅館,來到了大街上。走著走著,他走到廣場,雙眼迷迷糊糊。
突然,他看見一個人騎著一匹黑毛戰(zhàn)馬從遠(yuǎn)處奔來。他嚇了一跳,連忙躲到了一塊花圃后。
那人年紀(jì)約四五十歲,手提一把金弓,背上背著箭筒,身著甲胄,看上去像是一個弓箭手。他奔到廣場中央,氣喘吁吁,竟是差點從馬背上跌落下來,看上去十分疲憊。
英格雷見狀,也顧不得藏身了,連忙飛奔到他身前,將他扶住。最終他還是沒有掉下馬背。
“謝謝?!蹦侨讼蛴⒏窭椎乐x一聲,從馬背上下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氣喘吁吁,“最近怎么這么邪門?”
“怎么了?”英格雷問道。
“我……唉,不說也罷?!蹦侨藬[擺手,表示不想多言。
“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煩?”英格雷關(guān)心的問道,“沒關(guān)系的,您可以找蘭德爾伯爵,他向來武藝高強(qiáng),又有謀略,為人又和善,您找他幫忙,一定沒問題的。”
“謝謝你的夸獎。我就是蘭德爾?!蹦侨似v的臉色露出一絲笑容,可是在月光的照射下,朦朦朧朧地,倒是讓他的臉顯得十分滄桑。
“什么?”英格雷差點驚呼出聲,幸好他捂住了嘴巴,“您……您就是大名鼎鼎的蘭德爾伯爵大人?”
“大名鼎鼎,不敢當(dāng)。還有,“大人”兩個字去掉?!碧m德爾擺擺手,“你也是一名弓箭手吧。”
“是的??墒俏壹g(shù)不精,沒什么本事?!庇⒏窭椎?。
“那有什么?你還年輕,這個東西,一步步練習(xí)嘛。當(dāng)然,除了準(zhǔn)度外,你自身的力氣也是十分重要的。你的力氣大了,你射箭能造成的傷害也就高了?!碧m德爾道。
英格雷點點頭,虛心的接受蘭德爾的指點。
蘭德爾給英格雷講了很多關(guān)于如何射箭,如何把控方向,如何預(yù)判敵人接下來的位置等等問題,英格雷雖然心神不寧,但他仍然堅持認(rèn)真聽,而且聽的很入神,生怕漏聽了一個字。蘭德爾也似找到了知己般,將自己的心得一條一條耐心地講給英格雷聽。
末了,蘭德爾對英格雷擺擺手,表示想講的已經(jīng)差不多講完了,剩下的就靠他自己勤加練習(xí)了。末了,他又想起什么似的,緩緩道:“對了,你問我的這事,本來我不打算說的,怕引起民眾恐慌。但是現(xiàn)在看來,我不得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