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聞言。
才如蒙大赦一般。
出了病房。
病房之外,葉鈞正在刷著手機。
看著她出來了,便停止了手中的動作。
沖著小護士笑了笑。
李雪看到葉鈞的笑容,只感到剛才在病房之中的恐懼消散了不少。
“葉哥,你咋還在這里等著呢,咋不找地方坐一坐。”
她這一進去就是半個小時。
她有些心疼葉鈞,一直在外面等著她了。
“沒事,走動一下就當(dāng)是鍛煉身體了?!?p> “里面的事忙完了嗎?”
葉鈞隨意地說道。
“忙完了,病人的情況好轉(zhuǎn)了很多,這下葉哥你能放心了吧。”
因為之前葉鈞說了自己和胡鑫的親戚關(guān)系。
所以李雪本能地認為,葉鈞就是來關(guān)心一下情況的。
現(xiàn)在發(fā)生了好狀況。
自然是應(yīng)該告訴葉鈞。
葉鈞聽到這話,有些苦笑不得。
心中暗自為那個胡鑫感到悲哀。
原本自個今日是不想動手的。
若不是這個李雪給自己透露了這么重要的一消息。
有國手為胡鑫出手。
還說胡鑫的情況好轉(zhuǎn)。
小姑娘無心的這些話,簡直就是這個胡鑫的催命符。
葉鈞心中雖然是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要做掉這個胡鑫。
但是面上卻依然維持著平靜的神色。
笑著應(yīng)道:“是么,好轉(zhuǎn)了那是好事?!?p> “走吧,先回護士臺?!?p> 說著話,葉鈞揉了揉小姑娘的頭頂。
這個動作真的習(xí)慣成自然了。
李雪也不躲,只是微微紅著臉,低著頭。
感受著從頭頂傳來的溫度。
……
當(dāng)李雪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
卻發(fā)現(xiàn)頭頂?shù)臏囟?,已?jīng)是不見了。
而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
從三號病房的門前,快要走到護士站這邊了。
三號病房離著護士臺并不算太遠。
但也不算近。
按照她的腳程,快步走的話,十幾秒就能走到了。
但是她剛才是走過來?
她卻是忘記了。
方才還在摸她頭的葉哥,此時并排著和她走著。
神情中似乎是很開心的模樣。
這和他剛才那副有些擔(dān)憂的模樣,完全不同。
這是遇到了什么好事么?
為什么態(tài)度一下子變得這么快?
李雪只感到腦中似乎缺少了什么。
“想什么呢?從剛才開始,你就有些發(fā)神?!?p> 葉鈞微微笑道對李雪說道。
李雪揉了揉腦袋,有些迷糊地說道:
“我也不知道,我總感覺自己是忘了些什么,一時半會也記不起來了?!?p> 葉鈞隨意地說道:“呵呵,記不起來就別記了,也不是什么要緊的事?!?p> 李雪聽著葉鈞的話,更是有些摸不著頭腦。
為什么葉鈞會這么說?
他為什么會說,自己忘記的事,不是要緊事。
這么說,是不是意味著他。
知道自己到底忘記了什么?
李雪總感覺心中怪怪的。
說不清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可是他們沒有走出多遠。
從三號病房內(nèi),卻傳來了一陣極大的嚎哭與尖叫之聲。
“啊啊啊啊……”
將整個重癥病房都給驚醒了!
三號病房,出事了!
……
時間退回到十幾秒前。
胡仆和唐二很開心。
可以說,看到胡鑫的情況好轉(zhuǎn)。
是他們這些天,感到最開心的事。
這一老一中,并沒有太多的話要說。
不過都做了一些自己喜歡的事。
來表達自己的喜悅。
比如胡仆,他就將自己先前泡的茶,倒出了一小杯。
細細地品著。
而唐二,則是在病房內(nèi)的水果籃里,取了一顆自己最愛的蘋果。
掏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
給蘋果削皮。
這一層皮,薄得可以照進人影。
晶瑩剔透。
足見他的刀工很強悍。
兩人都是做了讓自己放松的動作。
可是,事情在一瞬間就變得有些奇怪。
胡仆看著自己那一小杯茶,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喝完了。
這一杯茶,原本他是打算要喝三四口再解決的。
方才自己才喝了第一口,為什么茶就見底了?
難道是茶杯漏水?
胡仆疑惑低舉起了小茶杯。
卻發(fā)現(xiàn)這個茶杯,好的很。
沒有半分遺漏。
這可真是怪了。
而唐二這邊,手中也是拎著一根完整且長條的蘋果皮正嚼著。
一旁的垃圾桶內(nèi),丟著一個完整的蘋果。
他突然也感到了不對勁。
他剛才不是才削這個蘋果么?
為什么現(xiàn)在自己就吃上自己最愛的蘋果皮了。
自己到底是什么時候削完這個蘋果的。
著實太奇怪了。
而且,自己的匕首去哪里了?
很快,他就會得到答案。
因為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此時正彌漫在整間病房內(nèi)。
胡仆和唐二,都是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這病床之上的胡鑫。
不知道何時,脖子上插著一道鋒利的匕首。
這把匕首插得很深,幾乎是對穿著插了進去。
涓涓的血水,從脖子中慢慢的溢了出來。
將胡鑫的白色的病號服,床被,慢慢地暈染成了鮮美的紅色。
就像是一朵盛開的血色曼陀羅,鮮艷而又殘酷。
胡鑫就此,終結(jié)了他的一生!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老仆人此處渾身都在顫抖,難以相信眼前的一切。
一旁的唐二,更是絕望而又悲傷地看著胡鑫的尸體。
還有插在胡鑫脖子上那把明晃晃的匕首。
那柄匕首,分明是自己方才削水果的匕首!
為什么會在哪里?
為什么胡鑫會死?
還是這么一種死法?
到底是會是誰,能夠突破自己帶看守。
在這里帶走胡鑫的性命?
沒有頭緒,沒有思路。
這個中年漢子,為這胡鑫突然其來的死亡,淚流滿面。
發(fā)出了絕望的長嚎。
……
胡靜是臨近下班的時分,接到了市局的電話。
說是胡鑫在醫(yī)院被殺。
讓她協(xié)助調(diào)查。
現(xiàn)在,她正帶著鎮(zhèn)上的刑偵支隊,對現(xiàn)場進行勘察。
勘察工作是由手底下的人負責(zé)。
她在這方面并不是專業(yè)的。
而她負責(zé)的則是盤問現(xiàn)場人員。
可是等她走到了臨時開辟出來的問詢室中的時候。
整個人都些呆住了。
為什么,他會在這里?
那個笑容可掬的帥氣青年。
此時正和一個護士姑娘,在等待的問詢的過程中,說笑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