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機關(guān)大院的宿舍。
葉鈞自然是進不得。
只是把妹妹送到了宿舍門口,再細(xì)細(xì)叮囑一番。
葉鈞就離開了。
此時已經(jīng)是挽上八點了。
天色已經(jīng)黑透了。
不過機關(guān)大院這邊,路燈開得多,照得亮堂堂的。
葉鈞循著機關(guān)大院的路向著外邊快步走著。
他在思考著,今晚到底是回家。
還是去鎮(zhèn)上的賓館住上一晚。
正在這個時候。
突然一聲帶著疑惑的清朗女聲叫住了葉鈞。
“葉鈞?是你么.”
聽到了聲音,葉鈞一扭頭。
看到了對面路上一個穿著一件白色襯衫衣,軍綠色西褲,踩著一雙皮靴的女人正盯著自己細(xì)細(xì)辨認(rèn)著。
這個女人一身裝扮極其颯爽。
長得也不賴,一張略顯得有些鋒銳的瓜子臉。
五官生的極其標(biāo)志。
特別是柳葉眉下一雙烏黑而又炯炯有神的大眼。
讓人不敢直視。
葉鈞這一扭頭,倒是讓她看了個全臉。
“哈哈,我還以為我看眼花了,沒想到還真是你?!?p> 這個女人爽朗地笑了一聲,大方落落地從另一旁道路走了過來。
看著奏大步走來的女人,葉鈞臉上也露出了一個憨笑。
這人,正是自己嬸子的親妹妹,胡靜。
比嬸子小了6歲,今年不過27歲的年紀(jì)。
就已經(jīng)是鎮(zhèn)上的警察局局長了。
她能當(dāng)上這個局長,可不是靠的什么關(guān)系。
而是全憑自己本事和功勛堆砌出來的。
不過,葉鈞和她并不算太熟悉。
因為嬸子和她妹子,似乎有什么矛盾。
自從二叔去世之后。
就不曾怎么走動了。
不過葉鈞還是記得在小時,嬸子這個妹妹來自個家的時候。
說著什么好可愛,然后搓自個的臉蛋玩。
葉鈞可沒有少受過她的蹂躪。
所以還是有一些些怕她的。
只是后來長大了,胡靜也是大領(lǐng)導(dǎo)。
就沒有做過那般玩笑的事了。
“靜姨,你咋個在這哪?”
胡靜看著眼前這個高大筆挺的俊小伙沖著自己傻笑。
原本有些沉悶的心情頓時好了不少。
微微笑道:“單位分我的房子就在這里呢,我不在這里該在哪里?”
“你個傻小子,都好些年沒有來過我家了吧?!?p> 胡靜一提,葉鈞才忽然想了起來。
機關(guān)大院除了給普通員工的宿舍樓以外。
給那些領(lǐng)導(dǎo)也是分了房的。
不過胡靜是最近兩年升的局長。
葉鈞還真沒有來過。
這些年嬸子和她的走動也少了。
而且,就算要走動,也不會帶上自己這個累贅。
對于胡靜的問話,葉鈞對此只是憨憨笑著。
胡靜似乎也想是想到了什么。
面露一絲尷尬,跳過了這個話題。
“你還沒有回答我呢,你今個跑到了這里來了?還整了一身新衣服穿,我差點都沒有認(rèn)出來。”
葉鈞言簡意賅地應(yīng)了:“我妹子現(xiàn)在住這個,我來看看她?!?p> 胡靜聞言,臉色微微變了變。
“你怎么知道甜甜住我這里?”
聽到這個反問,倒是葉鈞懵了。
“甜甜住你這里?她不是住嬸子叔叔家么?”
胡靜帶著幾分審視的目光看了看葉鈞。
才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是住我家了,這事你怎么知道的?我姐應(yīng)該沒有把這事給你說吧?!?p> 葉鈞聞言,解釋了一番道:
“我說的是我清璇妹子,她現(xiàn)在也在這邊上班了,住機關(guān)大樓里?!?p> 胡靜聞言,她當(dāng)然知道清璇是誰。
她當(dāng)即也不再有什么懷疑。
只是興致缺缺地說道: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快些回家吧,家里現(xiàn)在就你一個,在家多看著點,別讓進賊了?!?p> 一邊說著,她一邊去翻自己錢包。
很快扯出來一張紅艷艷的票子塞給了葉鈞。
“鎮(zhèn)上那邊可以叫車,這錢你拿去坐車?!?p> 看著突然給自己塞錢的胡靜,葉鈞有些手腳無措,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靜姨,我咋能要你的錢。嬸子知道了會罵我的……”
嬸子雖然視財如命,可說來也怪。
每次胡靜或者其余的親戚來家塞錢給葉鈞和甜甜,她都會查了送回去。
胡靜硬是把錢塞到了葉鈞的兜里。
葉鈞有些爭不過她。
喃喃說道:“坐車使不了這些錢。”
胡靜爽朗一笑道:“好了,坐車剩的錢你自己個也收著去買肉吃,別教我姐知道了?!?p> 葉鈞知道這錢是退不回去了,悶聲道了謝。
“謝謝靜姨?!?p> “謝什么謝,傻小子,都是一家人。好了,快些回去吧,改天讓姐姐帶你過來玩?!?p> 短暫的寒暄之后。
葉鈞和胡靜揮手作別。
葉鈞還收獲了一筆意外之財。
一百元。
看著這一百元。
葉鈞心中涌上了無數(shù)疑問。
為什么甜甜會在胡靜家里?
胡靜為什么會知道自己是一個人在家?
而且,依照胡靜熱情好客的性格。
自個都走到了她的家門前,怎么著也得請自己上去看看、
可是在提到甜甜之后。
胡靜卻立即轉(zhuǎn)移了話題。
拿錢打發(fā)了自個回家。
這件事,真是處處都透著古怪。
難道嬸子莫名其妙離開家。
也是和這些事有關(guān)?
若是以前的葉鈞,是怎么也想不著這些的。
只是現(xiàn)在他有著武侯八卦陣幫他開啟了更高深的智慧。
很多看似平凡的事,葉鈞都會從中發(fā)現(xiàn)一些蛛絲馬跡。
不過也只是一些蛛絲馬跡而已。
嬸子和胡靜都是瞞著自己事。
自己也無從知曉。
想著自己明日的盤算。
葉鈞暫時忘記了這些煩心事。
匆匆地朝著鎮(zhèn)上那些還沒有收班的夜車跑去了。
經(jīng)過和一個面包車司機一番價格談判。
以三十元的價格成交了。
從秋里鎮(zhèn)送葉鈞回村里。
這個價格著實不算低了,不過誰讓這鎮(zhèn)上就這么幾家人把著這個生意。
葉鈞坐在面包車的后座。
聞著里邊讓人有些發(fā)悶的汽油味。
被這破路巔得一晃一晃的。
“等攢夠了錢,我自個就去買個車!”
葉鈞心中暗暗給自己定了一個小目標(biāo)。
這車還沒有開出秋里鎮(zhèn)。
途徑一處鋪面時,突然想了一陣鞭炮鑼鼓之聲。
正是發(fā)喪的聲音。
司機吊著根煙,聽到這聲。
直罵了一聲晦氣。
然后猛踩了一腳油門,快速駛離了這個發(fā)喪的鋪面。
葉鈞原本正想看看路邊的熱鬧。
可是這司機一腳加速,將他險些晃倒。
“這倒霉玩意?!?p> 葉鈞暗罵一聲。
再次望向窗邊,已然是出了鎮(zhèn)子。
只是回憶起方才看到發(fā)喪的那地方,似乎有些隱隱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