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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桃運(yùn)相師

第十章 傻子,給我上藥

山村桃運(yùn)相師 亦只大烏龜 2043 2022-04-15 22:09:09

  胡媚此時看清了眼前這群人。

  打人的動作是停下了。

  但是風(fēng)韻猶存的臉上盡是惱怒,一手握著掃帚,一手插著腰。

  惡狠狠瞪著幾人。

  “深更半夜,找人找到我家來了?”

  “我呸,我看你們就是來做賊的,回頭我給我妹妹托句話,讓你們都進(jìn)去吃牢飯。”

  唐秋寶聞言,神色驚惶,連連賠禮道歉。

  “沒有的事,沒有的事,葉家媳婦你消消氣?!?p>  “這點(diǎn)小事,就不勞煩胡局長知道了。”

  說這話,他從懷中取了一張五十元的鈔票,不著痕跡朝著胡媚手中塞去。

  “今兒的事是我們不對,這點(diǎn)小意思,你就收下了吧。”

  胡媚把錢放在手,用手指捻了捻這鈔票上人物的領(lǐng)口。

  感到了那磨砂的質(zhì)地。

  緊擰著的眉頭舒展一些。

  但是面色仍是不好看。

  “今天這事就算了,你們自己走吧?!?p>  “以后可別被我捉到了在我家鬧事?!?p>  唐秋寶連連應(yīng)道:

  “不會了,不會了。今天就是意外?!?p>  說著,他連連帶著四個壯漢出了門去。

  胡媚看著離去的幾人,扭這豐腴的腰肢走到了后門將門給鎖了。

  末了離開,才狠狠刮了一眼在門口傻楞著的葉鈞。

  斥責(zé)道:

  “一天盡知道惹事,我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攤上你這么個貨色……”

  “還傻瞪著我干嘛?明兒的功夫做不得不好,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葉鈞看著這個趾高氣昂的嬸子。

  默默低下頭,聽著她的訓(xùn)斥。

  她的囂張是有資本,并不僅僅是她是這個家的主人。

  而是還因為她有一個在鎮(zhèn)上警察局當(dāng)局長的妹妹。

  這讓她是名副其實的桃花村最不能招惹的女人。

  胡媚對著葉鈞好一通指責(zé)。

  葉鈞這低眉順目的樣子極大的取悅了她。

  很快,她也罵的口干舌燥。

  轉(zhuǎn)身也便要離開。

  只是這個時候,她突然輕飄飄的落下了一句話。

  “廚房里還有幾個爛饅頭,明兒要是壞了就拿去喂豬吃?!?p>  葉鈞原本此時就已經(jīng)打算退出房內(nèi)。

  聽到這句話,心中莫名有些復(fù)雜。

  就在門口,目送著二嬸身姿搖曳地朝著自己屋里走去。

  ……

  回到了自己屋中。

  葉鈞將床底下的曹金玉拽了出來。

  曹金玉現(xiàn)在身上除了青紫的痕跡,一身上下都沾滿了灰塵。

  看上去好不狼狽。

  不過此時曹金玉卻面色緩和不少,至少沒有之前的惶恐。

  她神色有些后怕地拉著葉鈞寬厚的手說道:

  “小傻子,你讓嫂子在你這里住一晚好嗎?”

  葉鈞看著這俏寡婦臉上還未干透的淚痕,頗有幾分?jǐn)z人的模樣。

  心情有些搖蕩地說道:“可以的,嫂子?!?p>  “嗯?!?p>  曹金玉應(yīng)了一聲,就往葉鈞的床上坐了上去。

  就在她坐上的一刻,她的眉頭不由得微微一皺。

  她拿起了葉鈞的床上唯一一床薄被,輕輕嗅了嗅,一陣濃郁的男人汗臭傳了來,她連忙放下。

  她低聲嬌嗔道:“你這個小傻子怎么這么不愛干凈,這么臭怎么讓我睡?”

  葉鈞聞言,神色有些好不意思。

  他原本就是這個家里傭人,一天做的都是重體力活,劈柴挑水,下地種田,上山采藥之類的活。

  饒是寒冬臘月,哪天不是出一身臭汗?

  而家里的浣洗一類的活,都是二嬸做的。

  她自個的衣服倒是洗得勤。

  但是葉鈞房中的衣服,她是十天半個月統(tǒng)一洗一次,也是馬虎了事。

  至于床上用品,那更是換季才洗一次。

  以前葉鈞是個傻子,對這些不在意。

  只是現(xiàn)在恢復(fù)了正常,也知道害臊了。

  看著眼前的小傻子漲紅了臉,曹金玉也不在這里挑揀了。

  她一番思索下來,也能理解葉鈞的處境。

  對他說道:“你去外邊提一桶水來,再找一張毛巾來,我自己收拾收拾?!?p>  葉鈞依言,去外邊的水缸提了一桶水。

  再把自個的毛巾搭上,回到了房間。

  進(jìn)了房中,曹金玉此時已經(jīng)脫去大紅的外衣。

  露出一件包裹著前邊的粉紅肚兜,坐在床上背對著葉鈞,露出一大片雪白光潔的背脊。

  看得葉鈞想用這同涼水給自己洗個臉。

  聽到葉鈞進(jìn)來。

  曹金玉連忙擰過身。

  面色有些酡紅地向自己跟前一指。

  “把水放這里吧?!?p>  葉鈞放下了水,呆呆地站在了一邊。

  只見曹金玉擰著葉鈞的帕子,在水里打濕了再擰干。

  然后在身上輕輕地擦拭。

  不是還聽到她發(fā)出低低的呻吟。

  那是碰觸到了她身上那些青紫的傷口。

  這一身的細(xì)皮嫩肉,怎么可能抗得住這種打法。

  葉鈞見她痛得輕叫。

  心下微動,一個大步離開了房間。

  曹金玉看著冒冒失失的離開的小傻子,也不多在意。

  只管著擦拭自己身上的臟污。

  暗自垂淚。

  感嘆自己一生悲慘。

  原本自己是家中的獨(dú)女,有了一門不錯的婚事。

  可是父母先后離開,丈夫也去世。

  自己在這個世上,再也沒有半分依靠。

  如今,連自己那個公公收了錢,竟然還想把自己嫁到了鄰村一個老光棍家中。

  若不是自己今日逃得快。

  現(xiàn)今就要去服侍那個五六十歲的糟老頭子。

  她還這么年輕……

  結(jié)婚之后,還沒有經(jīng)過多少滋潤。

  可就要這么枯萎。

  曹金玉越想越不干,一時間情難自制。

  竟然低低地哭了起來。

  這時候,曹金玉聽到房門的響動。

  是方才出去的傻子又折返了回來。

  臉上還帶著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樣。

  不過這鬼祟模樣在一個俊俏男人臉上,倒是顯出了幾分可愛。

  曹金玉抹了抹眼淚,問道:“傻子,你干嘛去了?”

  葉鈞將一瓶紅花油向曹金玉面前一遞,憨笑著說道:

  “嫂子,擦藥,擦了藥就不痛了?!?p>  看著眼前這瓶幾乎用了一半的紅花油,曹金玉的眼中不禁更加濕潤了。

  這還是丈夫去世后,她受到了的第一份來自別人的關(guān)愛。

  她的聲音有些微微顫抖。

  “哼,看不出來你還怪會心疼人的,要是你不是個傻子,不知道得取一個多俊的媳婦……”

  曹金玉目光微轉(zhuǎn),并沒有接過葉鈞手上的藥。

  而是輕聲喚道:

  “傻子,你來給我擦藥?!?p>  “啊?”

  葉鈞顯然是有些愣住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開了靈智。

  知道男女有別。

  但曹金玉這個楚楚可憐的眼神看著自己。

  葉鈞又不是不忍拒絕。

  接過了藥油。

  涂抹在手上,把手搓得滾燙。

  然后撫上了這片光滑細(xì)膩的美背。

  只聽著曹金玉發(fā)出了一絲絲壓抑而又難以言說的呻吟。

  “輕一些,我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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