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誰的玉佩
“我就問一句,爹你說是我把鏤公子給叫到了西廂房,可是府里人人都知道二哥哥病了,正在養(yǎng)病。我便是要約人的話,斷然不會這么傻吧?”蘇輕挽看向蘇弘文,眼神澄清,臉上還帶著被冤枉的悲切。
好似真的被人給冤枉了一般,蘇弘文瞧見她這個樣子,不免有些動容,心想難道真的不是蘇輕挽。
“此事還真的蹊蹺得很,輕挽說得沒錯兒,弘文你可不要隨便冤枉人?!毖κ线€記掛著要把蘇輕挽送去替嫁的事情,若蘇輕挽是被冤枉的,便能確保萬無一失。
方才薛氏聞言,也是暴怒,可現(xiàn)在聽蘇輕挽講來,好似真的不合理的地方太多了。
“我有證據(jù),這是府上大小姐給我的定情信物。”鏤雄說著就從自己身上,把那塊玉佩給拿了出來。
薛氏與蘇弘文瞧見了,只是覺得有些眼熟。
“孽障你到現(xiàn)在還不承認(rèn)嗎,鏤公子可是連證物都給拿了出來?!碧K弘文覺得眼熟,便認(rèn)定了這個東西是蘇輕挽身上的。
蘇輕挽聞言也不害怕,直視蘇弘文:“爹,這個玉佩不是女兒的,你叫我任何認(rèn)罪。爹若是不相信的話,可在府中探查,查出這東西是我的,我任憑處置?!?p> 蘇輕挽挺直了自己的脊背,好似一柄隱藏了鋒芒的劍。
蘇弘文見她態(tài)度如此堅決,不免暗想,難道真的是自己冤枉了她。
眾人都未看見蘇玉兒的眼神,自從鏤雄拿出來那塊玉佩,蘇玉兒就一直愣愣地盯著玉佩。
她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玉佩為何會出現(xiàn)在鏤雄的手里,還被鏤雄給說成是定情信物。
這不可能,不可能。
“四妹妹這是怎么了,好似見到了什么害怕的東西?”蘇輕挽一直都在觀察蘇玉兒的表情,自然是一下子就捕捉到了她的變化。
于是當(dāng)著蘇弘文跟薛氏的面兒,就問了出來。
“啊,大姐姐你在說什么?”蘇玉兒心不在焉,自然沒有聽到蘇輕挽說話,只能是硬著頭皮問。
薛氏不滿地看了看蘇玉兒,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兒失神,哪里像是個大家小姐。
“四妹妹好似很關(guān)心那玉佩,一直盯著玉佩看。爹爹硬說這是我的,我正要叫爹爹在府中徹查呢。”蘇輕挽直接把蘇玉兒的異常給點了出來,并且暗示了蘇玉兒,蘇弘文要開始徹查了。
蘇玉兒卻覺得這玉佩,她很少配戴,大概不會有人認(rèn)識的,便也就點了點頭不說話。
“這不是——”薛嬤嬤看了看那玉佩,忽然說了一句。
“嬤嬤見過這玉佩,您若是見過的話,可得早些說出來?!碧K輕挽微微一笑,淡然地說。
“奴婢好似在四小姐的身上看到過,依稀記得。”薛嬤嬤看了看蘇玉兒,這才說。
當(dāng)著薛氏跟蘇弘文的面兒,她自然是要說實話的。
“嬤嬤怕是看錯了吧,我從未見過這玉佩,怎么還會佩戴呢?!碧K玉兒嘴硬否認(rèn)。
“來人,給我查,我倒是想看看,誰敢在蘇府作怪!”蘇弘文憤怒地看了看蘇輕挽跟低眉順眼的蘇玉兒。
“其實何必那么麻煩,府中大大小小的玉飾都是會記下來的,只要查查那個賬簿不就知道了?!碧K輕挽知道蘇府的所有東西,都會被記錄在冊,玉飾的話,就連大小跟樣式那些都會記載在其中。
蘇玉兒的身子不住晃動,她怎么把這個事兒給忘記了,若是這樣查的話,那她還能瞞住什么。
蘇弘文倒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其實見蘇輕挽如此理直氣壯,甚至還出主意查找玉佩的來歷,蘇弘文早就覺得蘇輕挽應(yīng)該不是跟鏤雄私會之人。
“老夫人,茶好了?!本驮谶@個時候,薛氏身邊的二等丫環(huán)走上前來,端著茶壺輕輕地把茶壺給放在了薛氏的桌前。
卻在看見了鏤雄的時候,輕聲說了一個字:“咦?”
“你見過這位鏤公子?”那話雖然輕,卻還是被蘇弘文給聽到了。
“是,奴婢見過這位公子跟四小姐在一起說話,奴婢當(dāng)時正好有事兒,就沒有上前打擾。”丫環(huán)聞言,忙跪在地上回話。
“玉兒這是怎么回事兒,這玉佩的事情你不認(rèn)就算了,現(xiàn)下可是連人證都有了,等我查出來看你怎么說?!碧K弘文瞪著蘇玉兒,厲聲呵斥。
蘇玉兒低頭,苦苦思索該怎么把此事給圓過去。
“爹,這玉佩是女兒的,女兒跟鏤公子也是很正常的交談的,從未有越矩的行為。方才不承認(rèn),是害怕爹爹生氣,絕不是故意要隱瞞的。”蘇玉兒想了想,還是咬著牙跪了下去,知道若是她自己承認(rèn),結(jié)果總比蘇弘文自己查出來的要好。
“好啊,你這是把我當(dāng)成傻子糊弄呢,這就是我的好女兒。枉我一直以為你才是最聽話的,想不到你連陷害姐妹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來,好得很!”蘇弘文現(xiàn)下的表情就好比是一頭暴怒的獅子,不管是多重的話,都給說了出來。
蘇玉兒聞言,搖搖欲墜,面色蒼白跪在了地上,可憐巴巴地看著蘇弘文,那水汪汪的眼睛,好似被泡在了眼淚里面。
“爹,我真的沒有跟鏤公子有任何越矩的行為,您就相信我吧,大姐姐求你幫我說句話。”蘇玉兒懇求蘇輕挽。
聞言,蘇輕挽只想冷笑:“既然這玉佩是你的,你為何方才不承認(rèn),現(xiàn)在才說?!?p> “四妹妹說自己是冤枉的,不如就告訴我們,你跟鏤公子在說些什么。若是沒有什么的話,說出來,可能就是一場誤會。”蘇輕挽隨即輕聲勸慰。
偏偏蘇弘文覺得蘇輕挽說得對,若是沒有什么的話,說出來就好了。
“這——這——”蘇玉兒不敢說,她怎么敢把實話給說出來。
蘇弘文見狀,就覺得蘇玉兒是在哄騙自己,更加惱怒,對著下人就說:“拉下去仗責(zé)二十,還有讓四小姐好好地在自己屋子里面養(yǎng)傷。”
這是要蘇玉兒仗責(zé)之后,再禁足,蘇輕挽心想,視線剛好跟蘇玉兒的目光撞上。
蘇玉兒的目光冷得讓人心寒,好似下一刻就能從地上起來,吞噬了她的骨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