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化版絕技換錢的計劃失敗，老任三人心思轉(zhuǎn)回正軌，齊齊催促楚燁趕緊干活。
“到底誰才是船長…”楚燁罵罵咧咧的，伸手去開啟隔壁的箱子。
箱子也就一半鞋盒大小，里面一樣是泡沫填充，中間的物件又是個玉器。
南旭手套沒摘，伸手給拿起來，用手電筒照射，其主業(yè)是收集情報，對鑒斷不在行，主要是讓楚燁更好觀察。
楚燁提著酒壺邊喝邊鑒斷。
南旭給兩個不在場介紹物件基本面。
物件是一個玉杯，上寬下窄，高八厘米、腹部為最大直徑有五厘米，乃是鏤雕形式。
這次玉為軟玉，為上等的白玉，如雪一般，所雕事物乃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人物栩栩如生，翻涌的海浪，恍惚間如臨現(xiàn)場。
底部杯托為圓錐型，上面有陰紋，仔細看是一個個大篆字體組合而成，托底有紅印‘天官府’。
“不是死人的東西，本創(chuàng)世神徒弟的哥哥，也沒法鑒斷?！背滔棺勇犕?，直接承認不懂。
老任干脆不說話。
說起鑒斷，三人半斤八兩。
南旭自然無法吐槽，就一起等待楚燁的分析。
那頭。
李雨露和成不靈商量好以后的行動離開了，畢竟外面李求凱還躺地板上呢。
成不靈走過來，看著玉杯道：“物件是明明在西北長安時，從一個老農(nóng)手里收的，據(jù)老農(nóng)說是宋代墳?zāi)钩鰜淼?，后來我們鑒斷過，物件是北宋時期沒錯，不過是江南雕刻風(fēng)格，不知為什么跑到北方?！?p> 成不靈的意思，是天官府不在長安。
“恩情有什么用？結(jié)果還不是為了抬價，故意模糊信息。”通訊器里，程瞎子吐槽聲響起。
老任跟著說道：“在商言商，不也是我們家臭小子說的，不怪別人?！?p> “說起這事來火?！背滔棺恿R罵咧咧，一開始成不靈還有點良心，楚燁非得整個在商言商，這下好了，一點優(yōu)惠都沒有。
老任也認為楚燁太自信。
南旭在現(xiàn)場不好直接參與吐槽，只能聽著瞪眼。
楚燁無視收回視線，喝了口小酒，道：“叔叔認為多少價格合適？”
成不靈沒想過，楚燁會要八仙杯，于是愣了下，隨后微笑道：“不滿小先生，五年前，張明明是花了三萬塊收的杯子?！?p> “老農(nóng)會要那么高？還是五年前?！蹦闲裉岢鲑|(zhì)疑。
古董圈就有個自古就存在的情況，‘大師們’很喜愛下鄉(xiāng)村去收物件，總是以極低價格收大寶貝，撿漏也就這么來的。
南旭就是暗示這情況。
“老農(nóng)不農(nóng)?！背刹混`面色淡定解釋：“那老人實際上年輕時是給人看墳的，家傳也有一定底子?！?p> 這種事不稀奇，甚至在鄉(xiāng)下更有幾率碰到真功夫的‘大師’，所以南旭不再說話。
“三萬嗎？”
楚燁瞇眼盯著南旭手里的物件，道：“那給十萬，叔叔認為可行？”
三倍出頭看著不少，但算上五年內(nèi)通貨膨脹，特別是加入世貿(mào)以來，其實利潤不高，至少在圈里是如此。
成不靈略作考慮，提出二十萬。
“搶劫??！”通訊器程瞎子怒道。
老任這次意見不同：“其實成不靈還是給了優(yōu)惠的?！?p> “你站那頭的？”
“是這樣的?！崩先魏苷J真解釋：“按照一般古董鋪規(guī)則，掌柜的會把第一次開價，盡力甩給客人，借此來安排后續(xù)叫價，而成不靈自己定三萬成本，就是把價格限死了，所以可以認為沒有吹牛?！?p> “那也不行，將近七倍的利潤?！背滔棺舆€是不服氣。
“這樣也符合邏輯，畢竟楚燁能力擺在那兒，如果換作我，會直接報五十萬價?！崩先谓忉?。
“以己度人?！背滔棺硬徽J可，但音量小很多。
就是如此。
楚燁跟老任的看法是一致的。
本來能便宜拿到好物件，是值得高興的事，然而成不靈是奸商代表，才不會因恩情優(yōu)惠，明顯是有所托。
他思考了下，決定說開。
“不愧是小先生，成某這點心思絕無可能瞞過去?！?p> 成不靈先拍上馬屁，接著道：“是這樣的，我想與小先生結(jié)盟……”
“沒必要?！背钪篮竺娴脑挀u頭打斷，道：“鬼帝并不弱，你們一脈的事讓我這外人介入，結(jié)果并會好多少，甚至造成局面更亂?！?p> 楚燁話得模糊，但成不靈聽出來，畢竟圈子是各有山頭，兩個非常強的合作，會引發(fā)其他勢力的警惕進而抱團針對。
“成某愚鈍，此刻才明白小先生的苦心?！背刹混`道歉。
此言一出。
通訊器老任聲音響起：“這下明白臭小子為什么說在商言商了吧?！?p> “恭喜你猜對了，可惜沒獎勵?！背滔棺永浜叩?。
老任不計較，而是嘀咕道：“現(xiàn)在有個更嚴重的問題，我們是風(fēng)商的人，還是楚燁呢？”
“好問題?！背滔棺诱?jīng)起來：“按道理來說是前者，也比較安全可靠，但老家伙不管事，所以應(yīng)該是后者。即是南旭說的，我們被威逼利誘上一艘隨時肯能沉沒的破船上，船長還是個間接性發(fā)神經(jīng)的貨。”
“唉，早知道當(dāng)時就不該找他?！崩先伟没诘?。
楚燁耳朵里聽著，可不服氣了，眉頭一直抖動。
要知道，他可是百年來第二任‘古董天王’重生，別的不敢說，就鑒定在這方面，天下無敵手，怎么也輪不上用破船來形容。
另外，自己精神厚度無人能比，地瓜酒喝了一天都沒感覺，怎么可能是個神經(jīng)病。
對面南旭竟還默默點頭。
若不是有外人在場，還真好好盤盤道。
“給五十萬，叔叔可放貨？”他說道。
“干啥呢？人家說二十萬，你提到五十萬！”
“瘋了啊?！?p> 老任、程瞎子不淡定了。
在場的南旭直接傻眼，道：“他們開玩笑的，你還真生氣了啊?！?p> 楚燁冷哼斜了眼南旭，然后視線轉(zhuǎn)到成不靈身上，道：“叔叔能接受嗎？”
成不靈此刻腦袋都轉(zhuǎn)不過彎來，自己都露底了，楚燁竟自己拔高那么多倍，放市場怕是要被笑死。
古董圈的阿斗，這是。
“叔叔不說話，我當(dāng)同意了?！背钫f道。
成不靈回神，苦笑道：“我不知小先生耳機那頭的人，說了什么惹得您生氣，但我還是……”
“行，就五十萬?！背顟B(tài)度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