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算命,或后世大眾習(xí)慣稱呼的小羊胡,都做到這個程度,已把楚燁興趣點燃了。
平時,旁人看到的是,他想一出是一出,任性妄為。
其實不客觀。
愛玩,喜歡有趣的事,是有。
整出事來也是真的。
但都是有大前提的,他能處理好后面帶來的麻煩。
黑算命就比較不可控,即便他擁有前世所有經(jīng)歷帶來的記憶。
與對方十多年顫抖數(shù)十次,三成贏面四成輸,余下不好區(qū)分,權(quán)當(dāng)是平手。
最后一次是進倉庫前,算是大贏特贏,然而細(xì)究起來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從流浪漢,到成為第二任古董天王,一路上遇到的人事物,數(shù)不勝數(shù),就算是他譽為天賦異稟,極可能成為天王的安東尼,他都能把對方各項能力,挖得一干二凈。
黑算命的背景,他是一無所知。
這樣的人,只有五個。
不能光靠前世與對方斗爭經(jīng)驗,得提前做好安排。
李大足不是,他想要的是李珠珠,對方那詭異的第六感,能給予很大的幫助。
曹冥冥強悍的聽力上,即便以他巔峰實力都比不上。
畢竟人類的視聽等對外界認(rèn)知功能,個體存在著差異。
曹冥冥的聽力,是透過聲音能分出事物,這點他做不到,強得一批,也稀少得可怕。
說起來,曹冥冥還是他徒弟。
不是正式,而是他引導(dǎo)對方的天賦不斷加強,有師徒之實,然而對方在利益上坑他沒商量。
當(dāng)然,他賣對方也不是一兩次。
符合大眾的評價,‘戲子無情,商人無義’。
總而言之,可利用、能利用的都要。
這便是,他在古董圈屹立不倒的不二法寶。
解釋起來太麻煩,再者還得再次見到黑算命,才能對總體進一步分析,所以他就以私事給搪塞過去。
由于老任。對他認(rèn)識太深,聽出問題來,想細(xì)究但人不在場,加上人多眼雜,干脆就沉默了。
其他人認(rèn)識不深,加上眼前關(guān)鍵是撿漏。
于是這事,暫時就那么過了。
眾人的心思,又轉(zhuǎn)到‘九龍博海’上。
物件的來源是趙捻。
其為宋皇室成員,卻成為大塵門門主,古今頭一遭,名頭本身就足夠響亮,再則實力強悍,留下的東西可觀,數(shù)量價值都是。
故而從大元朝后,一直牽動著著圈里人的目光。
九龍博海是重中之重。
楚燁拿著蒜香排骨啃著,滿嘴油漬,面對眾人現(xiàn)場或通信器的逼問,也不得不抽空回答。
“外城金屬結(jié)構(gòu)的材質(zhì),跟勾踐劍是一樣的?!?p> “什么?”
眾人大驚,春秋越王勾踐劍的名頭,就算是普羅大眾,也知道其珍貴程度。
官方學(xué)界的定論,是這個時代也復(fù)制不錯出來。
而現(xiàn)在已知,金屬結(jié)構(gòu)鏤空球體是后面加上去的,那也就意味著,春秋那門技術(shù)沒有失傳。
老任、寧曲曲想得更深。
楚燁之前言之確鑿,腳下的倉庫,分為蠻荒、秦漢、隋唐,明清四層。
蠻荒、秦漢已無法進入,隋唐可進不可出,明清是三層出問題后重新修建的,大塵門對應(yīng)的門人守護者可進出,門主來去自如。
而鏤空球體存在,就證明那三層倉庫真的有我族,萬年來技術(shù)、文化等詳盡的資料。
因明末清初,隋唐還是開啟狀態(tài),之上的秦漢是半封閉,只有蠻荒的封閉。
蠻荒層的跨度,從有巢氏、燧人氏到始皇帝登基前,未知緣由封閉,大塵門在基礎(chǔ)上建立,當(dāng)時嬴政是有配合的,眾人竭力補充資料。
甚至有人斷言‘焚書坑儒’時,備份的資料,不再始皇帝陵,就在鬼城倉庫秦漢層。
“楚燁……”
老任回神語氣顫抖,傳遍所有帶通信器人的耳朵里,大家齊齊回神過來,就等著解惑。
楚燁知道關(guān)鍵時候不能玩,不然要被虐,放下骨頭塊,拿起酒壺喝了一口,道:“你們心中所想都是真的。”
蛤?
眾人要的不是這個答案,所以先后發(fā)出怪叫。
好在楚燁沒讓他們久等,接著解釋:“鏤空球體,是趙捻以魯班術(shù)為基礎(chǔ),摸到還能進出的隋唐倉庫,遺留的我族所有冶煉技術(shù)殘缺資料,逆向制造而來,過程多艱難就不提了,結(jié)果在生命走到盡頭前,終于整出來了?!?p> “哇喔!”寧曲曲驚呼,道:“這價值無法估量?!?p> 其他人跟著興奮,今夜只要帶著通信器的人,全部有分享收益的資格。
“不好意思,打斷下你們的激動情緒?!背畛雎暎D了下等眾人沉下氣,才繼續(xù)道:“畢竟不是秦漢倉庫,資料殘缺得更厲害,摸索出來的方法,結(jié)合隋唐之后的發(fā)展技術(shù),也就是說,只有幾分越王劍的程度?!?p> 殘缺?
眾人心里同時響起回音,是從云層掉落在地上的失落。
“幾分也好值不少錢,再說不還有一個玉球?!崩先位旖罹?,最先緩和過來。
其他人紛紛符合。
“不過,里面整合的技術(shù),也足夠讓人癲狂,特別是那些喜歡修復(fù)、制作金屬類的師傅、收藏家們。”楚燁說道。
眾人心又被提起來,期待著確切的回答。
陳大足不是參與計劃的人,比較冷靜,再則本來也退圈給父母守墳去了。
他這時望著楚燁,道:“為什么同一個物件,有那么多說法,到底那個才是真?確定價值,是所有說法都考慮在內(nèi)嗎?”
“好問題?!?p> 楚燁喝了口酒,扭頭和陳大足面對面,微笑道:“不管是國博、省市的亦或者古董圈,也無論中外,物件上的信息,只是一種可能性,永遠(yuǎn)不可能接近真相,哪怕是一百多年前的清末時期?!?p> “不懂誒?!标惔笞阋苫蟮溃骸白匀蝗绱?,為什么物件相關(guān)介紹那么肯定,大家也接受呢?”
“不管你什么階層,傳承多久的家族都是同等的,信息上只能是各方人士努力還原真相,最有可能性,是大家接受的說法?!背钫f道。
“也就是說,接受信息的人越多,物件價值體現(xiàn)度也高?哪怕是假貨。”
“國家層面的物件不是,古董圈倒是對的?!背罨氐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