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我懂,但價格過于離譜了?!背钸€是不滿。
服務(wù)員不卑不吭,解釋:“八十萬是打點費,其他的費用,店長已幫忙銷掉了?!?p> 嗯?
楚燁沒想到,價格還是打折過的,回頭看了下吧臺。
吧臺內(nèi)的女人和他微笑點頭。
女人他認(rèn)識,山海信息所,寧海父子一般只是負(fù)責(zé)大方向,其是真正的管事人,可不是什么好相處的人,前世就沒少為賬目跟他打架。
現(xiàn)在的他身體孱弱,就是個普通高中畢業(yè)生,真糾纏下去百分百吃虧。
“行吧?!彼仡^從口袋里,掏出黑金卡遞給服務(wù)員。
黑金卡上是有名字的。
服務(wù)員接過去直接給愣住,合著是自家老板請客啊。
他自己也做不了決定,只能拿著卡和賬單返回吧臺。
店長看到后,瞬間雙目精光爆閃,把幾個服務(wù)員嚇得神色慌張,趕緊說好話安撫。
楚燁背對著,能看到殺氣騰騰,心虛道:“我和寧海這次合作干票大的,區(qū)區(qū)八十萬而已,轉(zhuǎn)手就翻個十倍賺回來了?!?p> 店長沒說話,殺氣也未消。
“寧海還等著我給他講故事,再見?!?p> 楚燁迅速起身,卡也不收回跑向隔壁信息所。
隔音接待室內(nèi)。
寧海在沙發(fā)上消化信息。
阿海喝著茶潤干燥的喉嚨,一見楚燁神色慌張,就起身道:“有危險?”
“嗯,遇到史上最強母老虎和狼王,撿來并培育起來的虎狼王。誰碰誰死??!”
楚燁在沙發(fā)上坐下,抓起之前扔下的酒甕,把余下全一口氣干完。
阿海看著沒有關(guān)閉的門皺眉。
若不是楚燁身上沒有明顯的傷痕,他都打算出去會一會敵人了。
虎狼王自己來了。
店長拿著賬單、黑金卡,一臉黑沉走進(jìn)來,在阿海錯愕表情中,關(guān)上門走到沙發(fā)區(qū)前停下,盯著楚燁渾身寒氣逼人。
寧海都被驚醒,轉(zhuǎn)頭道:“怎么了嗎?”
“您自己看?!钡觊L把賬單和卡拍在茶幾桌上。
寧海拿起來看了下,對于菜品沒什么想法,只是八十萬的額外費用感到不解,道:“調(diào)查誰家?”
“凌云店鋪?!?p> “便宜了,至少要兩百萬?!睂幒Lь^蹙眉。
沒等寧海指責(zé),店長指著楚燁,道:“這小屁孩的朋友開的任務(wù),最后他買的單。”
“原來是這樣,卡也不用刷了,左手交右手,還得被扣手續(xù)費、雙邊稅,蠻煩還吃虧。”寧海說道。
店長五官精致的臉滿是錯愕。
公司里,比起摳門愛算,老板說第一沒人敢說第二,任何時候都要算到分以下的程度。
就算現(xiàn)在跟楚燁合作有利益,但一下花數(shù)十萬,實在是……
“那人是楊前輩的師侄,姐夫的徒孫是不是?”寧海見楚燁放下酒甕就詢問。
楚燁如實告知,去一趟洗手間后的經(jīng)歷。
阿海、寧海兩人聽完發(fā)懵。
“不是吧?!卑⒑;厣襦饺碌溃骸拔揖透鷮幷乒窠忉屜轮鞍l(fā)生的,也就半小時出頭而已,您又給自己加菜?!?p> “是真能惹事?!?p> 寧海搖頭,嘆氣道:“曲曲后續(xù)調(diào)查寫的報告,起初我還不信呢?!?p> 之前跟程瞎子通電話就是店長。
程瞎子溜掉的前一分鐘才回來,沒聽到楚燁兩人談話,所以此刻也是一臉錯愕。
“我真想劈開你的腦袋看看,里面裝的是不是專門惹事的發(fā)條?!?p> 店長無語,道:“都猜測到卡爾和協(xié)會的人達(dá)成合作,想推動某些上不來臺面的事,不趕緊跑還主動貼上去,簡直了?!?p> 阿海兩人都跟著默默點頭。
“彩金玲瓏塔,在‘不靈店’手里,且他們不知道?!背钚碧缮嘲l(fā),語氣慵懶。
三人聞言瞬間面色驚愕,異口同聲:“當(dāng)真?”
“自然了。”楚燁微笑道。
“這次行動我跟小屁孩一起,您坐鎮(zhèn)店里,讓孩子們別亂陣腳?!钡觊L扭頭說道。
寧海點點頭,道:“兩成的利潤,足夠我們干半年,是得好好重視?!?p> “才兩成!”店長驚叫,道:“您是不是腦袋也裝了……”
其今年二十二歲,是風(fēng)婆婆和寧海到幽會,在一座廟前撿到帶回來養(yǎng),取名寧曲曲。
寧海簡單說了下經(jīng)過。
寧曲曲聽完后,面色緩和自己找個位置坐下,道:“干的都不是人事難度不小,不過兩成還是太低了。”
“喂,什么叫不是人事。”楚燁不滿。
“有意見嗎?”
“沒有,反正都是你們家的事,你罵自己不是人,我是沒意見的?!背盥柤绲?。
寧曲曲黑臉,想抽楚燁的沖動,只是考慮到‘彩金玲瓏塔’,就忍下來,只是握著拳頭不放。
阿海能感受到寧曲曲的可怕,趕緊轉(zhuǎn)移話題到,價值三千塊的黃金編鐘上。
“這個東西就有趣了?!?p> 楚燁坐起來,抓起隨手扔沙發(fā)上的背包打開,把邊編鐘給掏出來放桌上。
“這不是星星扔在表哥店鋪的玩具嗎?”寧曲曲驚呼。
寧海點點頭:“是啊,在你哥小時候淘氣愛哭,你媽媽修復(fù)后扔給他玩,材料是黃銅,一個廢品。”
“我三千塊收的?!背钫f道。
寧海父女兩的臉錯愕。
編鐘就巴掌大,整體偏薄,所用黃銅不多,上面字也不是什么正經(jīng)的大篆,三百塊都費勁。
“你腦袋沒問題吧?”寧曲曲脫口而出。
“這小姑娘,說話……”
“信不信我抽你,姐比你大五歲?!睂幥刹皇鞘裁春闷?。
楚燁趕忙住嘴,道:“物件本身材料是沒什么價值,但上面的陰刻異字體來頭大大的?!?p> “上面的字就算一首不成樣的情詩,是當(dāng)年仿照古玩的人隨后刻上去的?!睂幒Uf道。
寧曲曲撇嘴:“就是個文盲不懂裝懂,打油詩都不算,還非要刻大篆?!?p> 阿海聽完兩人的話,心里有點動搖,但考慮以往楚燁對古玩的態(tài)度,便又鑒定了。
在他看來,楚燁愛胡來、說話不著調(diào)沒錯,可對古玩是不會開玩笑。
“師父,這編鐘的真品難道是戰(zhàn)國時期,上面的大篆體的詩,是指向埋藏地?”
“不要被他感染幼稚病?!睂幥遄欤骸八褪枪逝?,達(dá)到不用跟我爸分享利潤的陰險無恥的目的?!?p> “曲曲?!睂幒L嵝雅畠?,對楚燁的態(tài)度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