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塵門的十八個倉庫,都有自己的編號。
前世,楚燁進協(xié)會協(xié)會,一個人孤獨的閱覽無數(shù)書籍。
所以知道各個倉庫的地點以及建立方緣由。
為此,他有自己對倉庫名稱的個人見解。
比如現(xiàn)在所在的倉庫,就被他冠以‘墳冢’兩個字。
倒也不是因,倉庫乃是元末明初,陳大果、方士埋葬地,畢竟很多大塵門門人,在知道自己命不久矣,都會選擇一處倉庫埋葬自己。
只要是‘墳冢’倉庫,曾經(jīng)發(fā)生尸骨成山,乃是字面意義,尸骸堆得比倉庫所在的地標,幾百米的挖蛇山還高。
不過現(xiàn)在不是重點。
他緊閉呼吸沿著通道,來到左耳室出口處,躲在一塊巖石后向下打探。
還真是模擬銅錢樣態(tài)!
他所在地方距離地面,高五六米,在加上看過墳冢倉庫的資料,所以一下就發(fā)現(xiàn)地勢形狀。
很快,他視線被隔著水池對峙的姐弟,給吸引了。
中間水池左邊北向是妮拉,對面是其同父異母未成年弟弟安東尼,還有助手利肯。
利肯稍后一步站得筆直,,雙手在身前交叉,目光精光閃爍,防止妮拉對自己少爺不利,腳邊是兩個長長的黑袋子,背包卻還在背上。
“姐,沒必要劍拔弩張吧?!卑矕|尼用標準的普通話說道。
其外貌,完美繼承法蘭西涅克家族基因,還有一雙德皇家族的瞳孔,但仔細看的話,皮膚的細膩以不死白,完全是華夏基因才擁有。
所以普通人,沒給人一種洋鬼子別扭感。
相比而言,對面完全華夏基因的妮拉,普通話實在蹩腳。
面對弟弟迷人的微笑,妮拉不為所動,甚至覺得丑陋,因打算在這里,削弟弟的潛力,她也就不再偽裝,直接冷笑道:“安東尼·潘·涅克,大家以為天賦平平,我卻知道潛力無限,甚至我都甘拜下風呢。”
安東尼聽聞后愣了下,隨即又笑了,很輕松的樣子。
畢竟這一代,包括涅克、潘家在內,所有同輩中,眼前姐姐天賦一等一,能察覺自己掩藏太正常了。
“看來姐姐今日是打算,好好愛弟弟我咯?!彼f道。
妮拉一臉冷淡,道:“好好說話,我兩不同母親但同父,該有規(guī)矩別給少了。”
“不管是涅克還是潘家的族譜,都沒有姐姐的名號呢?”
安東尼也放開了,一句話直接讓妮拉拳頭緊握,眼神陰冷如那冰窖。
“小鬼,我比你大八歲不是白大的,你和你身后的那個家伙綁在一起,都打不過我?!蹦堇f道。
安東尼搖搖頭,道:“我知道姐姐有隱藏,寧家的家傳武術練到頂,還學會現(xiàn)代軍種的搏殺技巧,爸爸還私下傳授潘家的五斗拳,最主要的是,姐姐得到幫助,力量走在突破性別極限的正確路上,但想擊敗我有點難度呢?!?p> “狂妄!”妮拉冷笑道:“別忘了,我媽是你媽的閨蜜,在你出生后,很長一段時間是我媽在照顧的,你的情況都在我監(jiān)視下,我知道不比你身邊站著的那個叛徒少?!?p> 兩姐弟你來我往過招。
入口處巖石后面,楚燁一臉八卦,聽得如癡如醉。
前世,安東尼身為他的一生之敵,他自然是深度調查過,可有些東西,本人不說外人不知曉。
就比如,此刻妮拉吐出了驚天秘密,安東尼七歲時,拿著涅克家族十大寶藏之一的琉璃酒壺大小便,而且是故意的。
琉璃酒壺,是中世紀某個教堂主教,逼迫當時著名藝術家打造,底層材料為銀,表面以希臘古世界觀中國,天空八十八全星點綴其中。
星星以寶石嵌入,每一顆都是大師細細打磨,傳說能特殊的時間,能倒映對應星辰的模樣,比如黃道十二宮。
但還有更奇特的,比如其中頂上、頸部、腹部三顆寶石,橙紅代表著天王宙斯、幽藍是海王波塞東、紫黑屬于冥王哈迪斯。
光三顆寶石,單獨放出來,就價值數(shù)百萬,合在一起在被大師打磨,價值簡直不可想象。
當年琉璃酒壺剛完成,被法蘭西國王知道,就利用主教對手,誣告主教被撤職,生生奪走,后來物件被德皇給得到。
歷史進程來到近現(xiàn)代,又被安東尼奶奶拿到手,成為帶進涅克家族的嫁妝。
琉璃酒壺,在當時的西歐貴族圈大名鼎鼎,故而一進入涅克家族,便成為家族前三的至寶。
外國沒有焚香的說法,但祭祀之類也有,甚至有些過頭了。
琉璃酒壺就享受到祭祀神的禮遇。
每次涅克家族舉辦宴會,如果搬出琉璃酒壺,那都是一等一的大宴會,參與者無不是侯爵以及之上大貴族、大地主、大商人。
往往這時候,人們虔誠如信徒。
所以,若是知道安東尼拿來大小便,結果不言而喻,只有趕出家族,背后中三槍自殺一途。
不過安東尼并不怕,也爆出一條勁爆的消息,妮拉和大哥私通,還打過胎。
楚燁知道,安東尼所謂的大哥,是指涅克家族第一繼承者那一位,毫無疑問潘賈和涅克所生,畢竟外貌簡直是潘賈翻版。
“寧家雖倒了,但曾經(jīng)也顯赫一時,后人竟干出這事,同父異母也是親姐弟,怎么能這樣……哈哈哈,寧朝源,你活該。”
楚燁突然面色變得十分‘猥瑣’。
寧朝源是個大漢奸。
上世紀三十年代后期,有三個村子,為抗入侵者的戰(zhàn)士們提供隱蔽還有糧食,后來挫敗鬼子一個重要布點被盯上。
戰(zhàn)士們就幫老鄉(xiāng)轉移視線,讓鬼子來在山里轉悠,就是找不到村子。
寧朝源的家族,就在村子所在的城市里,為保住自家的產(chǎn)業(yè)當了那人人痛恨的漢奸。
鬼子進村結果可想而知,數(shù)百戰(zhàn)士們也跟著飲恨。
楚燁的爺爺楚大兵,在解放戰(zhàn)爭過程路過村子,正好隊里有個當時幸存者,親眼目睹并記下發(fā)生的一切,事情才得以知道。
那個幸存者后來帶著一桿槍脫隊,等楚大兵在知道去向,是通過寧朝源,在城里酒樓請客被人槍殺的新聞看到的。
在解放過程私自脫隊,是非常嚴重的罪責,然而理由又是那么讓人嘆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