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主丁剛,仗著有人撐腰,加上此地是明玉堂地盤,又規(guī)定不能報私仇,所以不怕六小斗揍自己,繼續(xù)嘲笑著。
不過六小斗此刻心思,只有死敵于萍,很快把其聲音屏蔽了。
桑眼、阿海在楚燁一左一右,一個繼續(xù)往珠子上滴著滅陽水,都不受外界影響。
身為當事人楚燁,受不受影響取決想法。
現(xiàn)在就受影響了。
他蹲著挺直腰,手持蛇形刀掛著佛串珠,抬頭看著丁剛,道:“你這樣很丑誒?!?p> 丁剛是有一張大餅?zāi)?,但跟丑沒關(guān)系,只能收是普通人相貌,所以聽到被說丑,當即神色冷厲,道:“耍嘴炮也無法洗刷你是個大蠢貨!”
“叨叨個不停的好像是你。”楚燁不爽反擊。
“我樂意,我高興?!倍偫^續(xù)嘲笑著,讓周圍人都覺得太過。
不過還是那句話,誰叫楚燁跟大家有‘怨’,所以沒人幫他說兩句,有人已轉(zhuǎn)身做自己的業(yè)務(wù)去了。
同時間,于萍在楚燁背后站著,和六小斗隔著一米互噴,兩人聲音迅速蓋過丁剛。
這時,十二顆珠子全部被滅陽水滴到,上面刀痕也迅速崩碎黑碎片不斷剝離。
其中最上面珠子,是第一顆被滅陽水碰到的,此時露出全貌。
珠子一半是金色的,上面雕著小小的沙彌,栩栩如生仿佛要躍出,下面乃是碧綠色半圓玉,一樣也有沙彌浮雕。
人們看到只是金色部分的浮雕。
此時很多人表情已不自然了。
“是真的金子?!敝白钔槌畋豢拥睦险?,發(fā)出驚呼。
跟于萍吵架的六小斗迅速調(diào)轉(zhuǎn)目光,掃了眼后,一臉狂喜道:“金嵌玉,比純金還值錢。”
一時間走掉的人們又圍上來。
距離最近的桑眼兩人最是激動,阿海嘴唇顫抖道:“師父,這這……”
“臭小鬼,你耍人!”丁剛吼道。
楚燁生氣郁悶的臉一掃而空,微笑道:“老板這話什么意思?”
“你都同意觀眾們的意見,害得大家敗興而走,結(jié)果還是真金子,不是耍人是什么?”
丁剛生氣歸生氣,還是扯虎皮做大旗。
這不,眾人覺得楚燁過分了,雙標的人,更是直接指出他不道德行為。
他壓根不理會眾人,把匕首遞給阿海拿,自己起身和丁剛面對面,道:“其實不止你想看我出丑,我也想?!?p> “老實跟你說,我早看出來珠子的價值,為了釣?zāi)闵香^,才浪費這么多時間?!背钚Φ馈?p> 眾人一愣,不少人苦笑,自己還真成為,他玩弄攤主的工具。
“你你……我不賣了,把珠子還給我。”丁剛怒道。
楚燁伸手結(jié)果阿海遞上的合同,揚著道:“合同在這里,白紙黑字,簽名手印也都在。你打算如何?想還購的話也可以的,七十萬價格,我給個你折扣,五十萬賣你?!?p> “他娘的你……”丁剛一陣噴。
楚燁不生氣,瞇眼繼續(xù)笑著。
同時間,六小斗在他后面,嘲笑于萍是個大蠢貨。
于萍反擊她剛要死要活。
兩人新一輪的斗嘴賽。
丁剛罵完后,突然伸右手豎起大拇指。
眾人大吃一驚,是生氣昏頭要給敵人表演嗎?
然而并不是,丁剛左手抬起在大拇指上扣著,隨后撕開了一張皮,捏著抖動,怪笑道:“你爺爺我會修復(fù)古董,整個人皮再簡單不過,防的就是你這種垃圾貨!”
楚燁揮舞合同,道:“自然手印是假的,那怎么證明東西是你的。”
“哈,蠢蛋!”丁剛嘲諷道:“你爺爺我背后有人。”
完了。
眾人心里感嘆,楚燁確實不簡單,可惜對面道高一尺,合同算是作廢了,如果攤主人脈足夠的話,最后東西的歸屬毫無疑問。
有人坦言,楚燁為斗氣,非得當場揭物件,實在不理智。
隨著場中的變化,兩人女人戰(zhàn)斗也出現(xiàn)變化,六小斗又被對方給壓著罵無法還嘴。
楚燁把合同卷起來,遞給蹲地上手持蛇形刀的阿海,隨后挖著鼻孔,斜眼注視攤主,道:“你現(xiàn)在越囂張,等下就越凄慘?!?p> “無能的威脅,徒增笑料!”丁剛冷哼。
周圍人同意。
“丁肖明,遼省襄平市人,打小喜歡穿紅內(nèi)褲。”
楚燁彈著鼻屎,隨口道:“前面縫兩個口袋,左邊放著佛牌、右邊放著符咒,屁股蛋一個大口袋,放著一張出馬仙的儀式錦包,保護是沒得到保護,變成個戰(zhàn)斗力十秒不到的英雄……”
丁剛面色隨著楚燁講述,變得極為難看。
“師父是同姓西北長安人士,擅長的方向,按照你的說法是修復(fù)古董,目前實力為宗師頂端,人脈資源確實不錯,不過局限于西北地區(qū),出了區(qū)域內(nèi)往東、往南,就不斷下降。”楚燁繼續(xù)道。
“我敗了?!倍傋齑桨l(fā)白。
眼前的小鬼,能知道自己的底細,說明來歷強得離譜,自己敢撕碎合同,結(jié)果必然是慘不忍睹。
“不夠?!背顡u頭道。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
大家議論紛紛,認為他就算將來不能成為頂尖大師,絕對也是風(fēng)生水起,畢竟心夠狠。
大庭廣眾下承認失敗,至少榕城市場別想混,算是很嚴重的懲罰,竟嫌不夠。
丁剛心里那個氣,可無奈現(xiàn)實就是打不過,只能咬牙問道:“敢問先生,如何才能放過丁某?!?p> “你剛自稱我爺爺,誰給的勇氣?”楚燁冷哼道。
丁剛眉頭一抖,如果有時光機,一定轉(zhuǎn)回去堵住幾分鐘前自己的嘴。
沒有如果。
他低頭道:“爺爺?!?p> 楚燁又挖著鼻孔,神態(tài)隨意,道:“我沒那么老。”
“先生……”
“跪下磕頭,大聲喊爸爸?!背畈唤o丁剛廢話機會,目光突然一冷。
丁剛感覺被嗜血的野獸盯上了,嚇得腿一軟‘噗通’跪下,隨后腦袋垂下撞地板,高聲道:“爸爸!”
哈哈!
楚燁發(fā)出爽朗的笑聲。
什么跟什么啊~
其他人都懵了,原來之前楚燁說,‘丁剛越囂張越慘’,是等這一刻,而不是他們想的,要趁機要挾更大的利益。
眾人覺得太無厘頭。
只有阿海、桑眼很清楚,楚燁對輩分有特別的嗜好,找個機會都要占輩分便宜。
而明顯的,楚燁跟丁剛有新仇舊恨,要是能忍下惡氣就有鬼了。
更了解楚燁的阿海,還大膽斷定。
楚燁從一開始,就在故意一步步引導(dǎo)丁剛,直到現(xiàn)在眾人所見一幕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