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笑和老任,為了搞清楚楚燁情況,按著綠豆粥、酸梅湯、燒餅等統(tǒng)統(tǒng)按照順序吃一遍,結(jié)果都沒問題,只能歸咎身體素質(zhì)差。
晚上,小高叔他們在市里都沒回來,老任就讓章笑去休息,自己留下來照顧。
楚燁拉到半夜,人都虛脫了才稍微好些。
“謝謝。”他躺在床上虛弱道。
“應(yīng)該的?!?p> 老任坐在床邊擺擺手,楚燁把兩百萬合同轉(zhuǎn)給他,不止是讓他處理風(fēng)靈東后續(xù)的事,也是最近一段時間,手下巡山保護戰(zhàn)士公嶺的報酬。
數(shù)目超過太多,所以人情該還。
“后天就是比賽了,身體得養(yǎng)好啊?!崩先螕?dān)心道。
楚燁閉著眼平躺著,道:“區(qū)區(qū)小比賽,無需擔(dān)心。”
老任臉色異變,道:“從目前消息來看,他們對龍脈勢在必得,請出老家伙都是正常,千萬不要掉以輕心?!?p> 楚燁不說話,身為古董天王,這點自信都沒有,還敢什么古董行業(yè),回家找老媽得了。
“你這態(tài)度我不喜歡,再次提醒你下,對方是裁判也是運動員,我們沒有任何優(yōu)勢?!崩先窝凼炀妗?p> 楚燁依舊不說話,實在是拉得太虛脫,說話太耗費體力了。
老任著急如焚,現(xiàn)在自己、老古都和楚燁綁在一條戰(zhàn)線上,一榮俱榮一損。
“你不會又要放鴿子吧,我告訴……”
“我沒吃飯還拉七八個小時,都快見先人去了,懇請讓我安靜休息下。”楚燁開口請求。
老任聞言收回話,也不走防止他逃跑。
沒多久,他沉沉睡去,第二天到晌午才張開眼,瞬間被嚇一跳,床邊圍著不少人,都是一臉關(guān)心他健康的親朋好友們。
楚媽媽站在床頭,見他張開眼,趕緊伸手試探額頭。
“親愛的徐女士,我沒發(fā)燒,再說查看體溫,要用的手背不是手心?!?p> “小時候我都這么給你量的,就那回你發(fā)高燒,我也這樣做,才救下你的小命,現(xiàn)在又長大六歲,就嫌棄我了?”楚媽媽抱怨道。
楚燁趕緊道歉,因為不道歉,接下來耳朵不會好過。
不過也沒好到哪兒去,楚兮兮、趙蓉、小兵、小高叔好幾個人,七嘴八舌詢問他身體情況。
想到前世,這一刻可太幸福了,即使噪雜得不行,也面帶微笑一一回答。
眾人問過一圈后,以楚兮兮開頭朝他發(fā)難。
意思無非跟老任差不多,提醒他明天的比賽,身體千萬不要出問題。
“不是我讓他們來的?!崩先伪凰吹冒l(fā)毛趕緊澄清。
“怕你賽前緊張,叫來給你打氣的?!闭滦φf道。
得,沒法發(fā)脾氣了。
楚燁只能忍,畢竟章笑不求他什么,威脅是沒用的,且比誰都了解他,不吃他的套路,忍著饑餓一一回應(yīng)。
同時間。
縣城某個被包下的大酒店會議室,楚會長等人正在開會,為明天比斗做安排。
為了龍脈,巴南市場內(nèi)部、榕城乃至其他地方勢力放下間隙,合力打敗楚燁,取得管理員權(quán)限。
“我不懂,錢收買不了直接搞他家人不就好,整那么多虛的做什么?”
一個三十多歲的光頭男人搶先開口,他代表某個大佬,今日剛到巴南。
傲慢使其哪怕稍微深入一點都愿意,覺得楚燁不過是個農(nóng)民兒子,用得著那么費力嗎?
在場跟光頭男一樣態(tài)度還不少,接二連三的開口。
楚會長看向右手邊的男人。
男人是安水公司第二隊隊長符安,是安水公司實力第二的鑒定師,本身格斗技能也很強。
“閉嘴吧?!?p> 符安不介意當(dāng)個壞人,掃視一圈等大家都住嘴,后道:“解放后巴南第一任縣長知道嗎?”
剛開口的人都露出疑惑,區(qū)區(qū)縣長還是早退休的,能影響現(xiàn)任決策?
要知道開發(fā)大興村,是市里都同意的了。
“蠢貨!”符安冷笑。
“你什么意思?”
“安水公司在西南名頭響亮,放之四海不過是條小魚,你拽個屁?!?p> “就是說,且還是個第二隊長。”
“……”
眾人紛紛駁斥。
符安冷著臉,等大部分都開口,才還擊:“說你們蠢還真一點都沒錯,馬紅軍不止是老縣長,還是曾經(jīng)嘉陵一把手以及西南……懂了嗎?”
在符安解釋下,現(xiàn)場聲音漸漸走弱,直到最后一點聲音都沒出。
他們都明白了,看似是爭奪戰(zhàn)士公嶺的管理員權(quán)限,實則是逼迫馬紅軍同意。
這邊。
楚燁吃完早飯,只帶上小黑,騎著三路車在眾人關(guān)切中,前往隔壁鎮(zhèn)馬紅軍住所。
老任派阿海開車,暗中跟著。
馬紅軍老早退休不管事,就在老宅子獨自一個人生活,拜訪者一般都是拒絕的,最近幾日被不少登門人煩得門都不開。
此間正在屋檐走廊上,躺搖椅上聽收音機。
這時腳邊的大黃狗站起來,眼神戒備望向墻頭。
“又來人了嗎?”老人歪頭問道。
大黃狗沒做聲又躺下去。
老人轉(zhuǎn)頭望向院子外,他眼睛幾近看不見,但能讓狗子不會做出反應(yīng)的,這世界只有一個人。
果然,墻頭上楚燁冒出頭,把小黑向放墻上,隨后自己才翻身,見老人投來目光,跨坐騎上打招呼。
“正門、側(cè)門、后門都不走,非要爬墻?!崩先寺劼晹?shù)落道。
楚燁抱著小黑跳下墻,落地后笑嘻嘻走向屋子,邊道:“我這不是給外面的人指示,想要找您得翻墻。”
老人白了眼,道:“他們最好是敢?!?p> 楚燁走上走廊把小黑丟給大黃,在另木椅上坐下,給自己倒茶,邊道:“爺爺,小高叔讓我給您問好?!?p> “他三天兩頭往這邊跑,還要你代勞?”
“您這話我不愛聽了?!背畈[眼道:“好不容易找到妹妹的后代,這才兩個月不到就不耐煩了?”
“我不耐煩你,跟我外孫沒關(guān)系?!?p> “嘿,你這老頭……”
“你別跟我東拉西扯的,我給你說,戰(zhàn)友們的墳?zāi)拐l也別想動,你最好給我搞定。”老人很是嚴(yán)厲道。
楚燁無語,道:“我媽打電話給您說了什么,讓您對我偏見如此之大。”
“自己做的事還不讓人說了?”
老人這話一出,楚燁松口氣,看來老媽還是愛他的,沒有添油加醋,否則老人此刻會拿起桌上煙桿子敲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