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任也把楚燁當(dāng)財神爺,為此上次就親自離開巴南,所以被打攪清夢也不生氣,迅速答應(yīng)請求。
老任渠道多很得,很快來消息,是曹紅出事了,朱家人要朱樂清去救人。
“謝謝任叔,等回去后我請您吃飯?!背罡兄x后掛掉電話,可面色卻沒有變好。
小平頭很是不解。
“那白癡就一弱雞,朱家人最清楚不過,派誰不好派他去,肯定別有目的?!背罘治龅?。
小平頭是見識過朱樂清多弱,點點頭后道:“那是什么原因呢?”
“朱鳴舍不得曹家這個大財主。”楚燁瞇眼寒光爆閃。
小平頭見狀,意有所指道:“怪哉!”
楚燁聽得懂,但又不能提起前世記憶所以裝傻。
小平頭也懂得分寸,沒有刨根問底。
“算了,讓他吃點苦頭也好,省得向田湯那傻白甜靠攏?!?p> 楚燁想通了,兄弟也是獨立個體,不能因自己的喜好強行改變,真出事自己在處理就好,手機一扔爬上床。
他態(tài)度轉(zhuǎn)變之快,讓小平頭很不適應(yīng)。
幾秒后,打呼嚕聲響起。
“果然還是個小屁孩。”小平頭搖頭感嘆,走到一邊拿起電話給手下打去。
第二天八點,楚燁在窗戶雨水‘啪啪’作響中醒來。
他張開眼看到隔壁床上空空,迅速爬起來下床伸手掀開棉被觸摸。
床上沒有溫度,顯然小平頭起來多時了。
楚燁趕緊回自己床上拿起手機,手機有未接短信,是小平頭六點時留下的,讓他起來后去鶴鳴茶館。
他迅速下床洗漱扛著麻袋出門。
退房時,前臺老板娘好心提醒,鎮(zhèn)上通知今天可能會發(fā)水災(zāi),讓楚燁別往低洼去。
“謝謝姐姐。”楚燁感謝轉(zhuǎn)身出門。
“弟弟等下?!崩习迥餅椤憬恪瘍蓚€字心花怒放。
楚燁停下轉(zhuǎn)頭。
“看著你好像也是來收東西的,這個你拿著或許有幫助?!崩习迥锏皖^邊寫邊說。
撿漏這行業(yè),想要有收獲,就得抓住任何一種可能,當(dāng)?shù)靥峁┬畔⑼钣袔椭猿盍⒓凑鄯?,嘴里繼續(xù)喊姐姐道謝。
得到字條后,楚燁繼續(xù)道謝等上了面包車駕駛座,才攤開字條翻看。
紙張上有詳細地址,以及叫吳東的姓名,還有老板娘的花字簽名,讓吳東好好照顧自己弟弟。
“這不巧了。”楚燁望著石巖村三個字感嘆。
他把字條收到口袋里發(fā)動車子。
剛結(jié)賬時,他問過老板娘鶴鳴茶館的方位,幾分鐘后很順利到達。
茶館里有十多張桌子,角落里有兩撥人在打麻將,柜臺連個招待都沒有。
“這里。”另外一遍傳來小平頭的招呼聲。
楚燁循聲坐過去,在小平頭對面坐下,端起面前冒著熱氣的茶。
他沒有刻意隱藏,喝茶姿勢神態(tài)暴露老江湖的韻味。
小平頭產(chǎn)生強烈的恍惚,對面坐著的不是昨晚認為的小孩子,也不是那個財神爺,而是一個連古掌柜都比不過的高位者。
“你不要這樣看著,我雖沒打算結(jié)婚,但也很傳統(tǒng)?!背罟室庥幂p佻的語氣說道。
小平頭不適應(yīng)感迅速消失,白了眼道:“最新消息,石巖村一個北宋墳被挖開,下面還有個北宋的墳?!?p> “墳疊墳,不是什么好兆頭?!背罘畔虏璞久?。
其實墳?zāi)瓜嗷クB著很正常,但同是一個朝代那就有意思了,如果時間距離更近一點,里面必然大有文章。
結(jié)合王刀疤的出現(xiàn),他猜測后者幾率很大。
果然小平頭證實了猜想。
“那你怎么不著急?”楚燁問道。
“石巖村被流入長江的幾條小溪三面包圍,現(xiàn)在河水暴漲,想進去不容易。”
“原來如此?!背罱o自己斟茶。
小平頭盯著他,撇嘴道:“今天你的算命術(shù)沒用了嗎?”
“我們門派一個星期只能算一起,昨天剛用過還要等冷卻?!背顝埧诰蛠?。
小平頭豎了個拇指頭不說話。
“你非得來麻將館做什么,這里難道是銅驛古鎮(zhèn)的情報點?”楚燁邊喝茶邊問,這次有意收斂自己的老江湖姿態(tài)。
小平頭眉頭挑了下,道:“知道還問?!?p> 楚燁是猜測的,聞言扭頭注視斜對角兩桌打麻將,還有圍觀的幾人。
一群人看著就是當(dāng)?shù)乩限r(nóng)民,沒什么特別的,不過仔細看的話,有幾人對楚燁的注視是有反應(yīng)的。
“我去玩一把?!彼畔虏璞?,把麻袋留在地上起身走過去。
小平頭身子不動目送,他早前來過打一圈吃了苦頭,現(xiàn)在心里想的是,楚燁要步入自己的后塵了。
“大哥,我手癢讓我來幾圈,贏的算您的,”楚燁走到其中一座,跟一個瘦弱的男人提議。
男人同意讓開位置。
“小孩,輸了不能叫媽媽哦。”對面眼睛男說道。
其他人嘿嘿笑。
“要是我能贏,我媽反而不習(xí)慣呢?!背钍掷锵粗炖镄χf。
眾人再次發(fā)笑。
牌分好楚燁翻開,一個廋高個一手夾煙,一手從鼻子、耳朵、嘴巴、下巴摸著,手指還動著。
這是在給其他人打暗號,就算是老手都不見得能看懂。
楚燁眼角余光看到,只是嘴角微微勾起,沒有其余動作。
接下來十分鐘不到,右側(cè)和對面的對手都贏了一次。
五分鐘后,楚燁左側(cè)的老哥怪笑道:“弟弟,送出去六百了,還有嗎?”
那頭小平頭搖頭,嘴里嘀咕著果然。
“多著呢?!背钚Φ馈?p> 第四輪開始,他翻起來掃了一眼立馬蓋上,道:“我喜歡玩兒暗的,幾位大哥沒意見吧?!?p> 對手們以為他是輸不起,都一笑而過。
接下來,楚燁真就暗牌玩,吃、碰杠上開花都沒出錯,很快就自糊,把前三輪的拿回來不說,還順帶三百塊。
其他三人立馬面色嚴肅起來,可惜沒用,接下來楚燁一直自糊。
“能否有幸請您喝一杯薄茶?”楚燁覺得差不多了,朝對面眼鏡男發(fā)出邀請。
“稍等五分鐘?!毖坨R男說道。
楚燁點點頭起身返回自己的位置。
“你怎么知道那人是老板,怎么懂得老千的手勢,又為什么記得住暗牌?”
小平頭不等楚燁坐下,就拋出一個小時來心中所有疑惑。
“他們連洗的時候都把牌排列好了。”楚燁坐下后先提醒小平頭遺漏的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