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熟悉的笑聲,桑南枝睜開眼:“寒潭清!”“南枝!我扶你起來!”寒潭清慢慢扶她直起身,因為肉身冰凍了很久,桑南枝的四肢還有些僵硬無力。
“寒潭清,我……”桑南枝的身子極速降溫,從她穿的衣服里鉆出一只小黑貓?!澳现?!”寒潭清抱起小黑貓,小心翼翼生怕抓痛她。
“我怎么變回原形了!怎么回事!寒潭清,這是怎么回事?”桑南枝內(nèi)心一萬個拒絕。寒潭清撫摸小黑貓:“別著急!你一直喵喵喵的,我也聽不懂??!”
桑南枝心驚,再回憶時喉嚨里發(fā)出聲音是喵喵喵,而且寒潭清的表情也是懵逼狀態(tài)?!安粌H變回原形,連開口說話的語言能力也失去了!唉!這是要重新修煉了嘛!好不容易快練到仙大階,好難過?。 ?p> 小黑貓從寒潭清的懷里跳下來,對著柱子一頓喵喵磨爪功,泄憤后心情好了一點,她餓的朝寒潭清喵喵叫,聲音帶著點撒嬌和挑食時發(fā)出的細(xì)長的喵叫聲。
“餓了吧!這就帶你去吃東西!”寒潭清想著還是以前桑南枝的口味,便準(zhǔn)備了一桌她愛吃的食物。小黑貓?zhí)献缆劻寺?,就原地趴下,表示自己對這些食物沒有興趣?!霸趺床缓衔缚趩幔窟@都是你最愛吃的!”寒潭清撕下一小絲的魚肉送到小黑貓嘴邊。
桑南枝勉強吃了一點,然后就跳到床上,盤成一個圓球呼呼大睡。現(xiàn)在小貓的體量哪里吃得了這么一大桌的東西。
“殿下!你快躲躲吧!那個叫妍惜的又來了!”狐六郎沒來得及敲門闖了進(jìn)來。
寒潭清責(zé)怪他冒冒失失,差點把小黑貓吵醒!“殿下!你什么時候養(yǎng)得寵物?”狐六郎走近一看,桑南枝睜開眼:“狐六郎!連我都不認(rèn)識了!什么寵物??!”
“桑姑娘!”狐六郎竟然能聽懂桑南枝的喵喵叫,他與小黑貓對話:“你是這玩什么游戲呢?”桑南枝跟無奈,小腦袋搖了搖:“不知道!好像難以維持人形了!”
寒潭清疑惑,為什么狐六郎能聽懂南枝的喵語,還能與之對話!他正思索著,妍惜已經(jīng)走了進(jìn)來。
桑南枝好奇的看著進(jìn)來的女子,面如桃花,發(fā)細(xì)如絲,帶著讓人心怡的微笑。她好像沒見過這個叫妍惜的,看狐六郎剛才的慌張勁,她似乎常來。
妍惜注意到毛發(fā)黑亮的小黑貓:“哇!好可愛的貓!讓姐姐抱抱!”她很熱情的靠近桑南枝,桑南枝立刻躲進(jìn)被窩:“看寒潭清的表情,她不敲門就進(jìn)來,他們很親密啊!”想到此處,桑南枝微微有些醋意,畢竟這么漂亮的美人誰瞧了不心動。
“你來找我有什么事?沒事就請回吧!我要休息了!”寒潭清一臉平靜內(nèi)心毫無波瀾?!拔艺f了!只要你收我為徒!我這就走!”妍惜坐到床邊,側(cè)身看著寒潭清的眼睛。
“這是我的床!她怎么能坐!”桑南枝在角落發(fā)出低吼的警告聲。寒潭清抱起小黑貓,撫毛安撫:“狐六郎!沒看見我夫人生氣了嘛!送客!”
“夫人!這只黑貓是你夫人!”妍惜不可置信看著他懷里的黑貓,狐六郎恭敬的請走妍惜:“妍惜公主!請!”
“公主!她是公主!”桑南枝也是一驚,她沉睡了很久很久,寒潭清的身邊也出現(xiàn)了一些她不認(rèn)識的人?!斑?!”略帶哀怨的小眼神看著寒潭清,好像在說,我不在你玩的挺歡的!
寒潭清不想桑南枝誤會,趕忙解釋:“她是青魚族的妍惜!來過三次,前兩次我都躲了!這次不等通報!她就闖進(jìn)來了!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見面!”
小黑貓用審視的目光打量寒潭清,看他這樣子,不像在說謊!不過找狐六郎問問,更為保險。
它跳到地面,一溜煙就跑了?!澳现?!你去哪?”寒潭清立刻追了出去,他生怕桑南枝在離開他。
狐六郎不在房間,他去哪了!桑南枝左右環(huán)顧,結(jié)果被一雙大手抱離地面,隨即挽近懷里:“別亂跑!乖乖的!回去休息了!”
“嗯!怎么回事!他隨便說幾句,我就聽進(jìn)去了!”桑南枝自我疑慮。管他呢!先去睡吧!
爬上寒潭清的心窩處,小黑貓團(tuán)成團(tuán),縮成一個球狀。寒潭清好不容易等到桑南枝醒來,沒想到她是黑貓的形態(tài),他咽了咽唾液,親了一口小黑貓的臉:“南枝!快快修煉成人性?。 ?p> “嗯!我怎么在這!”桑南枝被眼前的景象震撼,是她第一次修成人形的靈域山下。當(dāng)時她在靈域山角下睡覺,一顆閃亮的圓珠飛進(jìn)她的體內(nèi),她感覺身子充滿了能量,貓的身形也跟著變化。
“你的靈珠之所以無法愈合!是因為它們分離的時間太久,我交你一個口訣!定心安延,屏氣凝神,心息相依,守一處和,耳止于聽,心止于浮?!卑滓屡樱瑤е喓熞搽y掩絕色。
“定心安延,屏氣凝神,心息相依,守一處和,耳止于聽,心止于浮?!鄙D现Π凑瞻滓屡咏痰目谠E照做,果然體內(nèi)的兩股靈元的力量,穩(wěn)穩(wěn)的融合在一起,她拜謝白衣女子:“多謝姑娘指點!敢問姑娘名諱?”
白衣女子摘下面紗:“白雪歌!”“謝謝白姑娘!”桑南枝看著這張無可挑剔的面,不覺出神。
白雪歌是桑南枝體內(nèi)的靈珠的原主,她是一只白色的馴鹿,因為飛升時被逼出了體內(nèi)的靈珠,桑南枝正巧吸收了白雪歌的靈珠,才得以幻化人形。
白雪歌飛升成鹿仙,獲得了統(tǒng)一分發(fā)的仙珠,自然也不用靈珠了。這次路過南海,感應(yīng)到了以前的靈珠,這才如夢來指點迷津。
“白姑娘!多謝!”桑南枝睜開眼,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她忙翻身到內(nèi)測休息。
“南枝!你恢復(fù)了!”寒潭清被她吵醒,心喜不已。“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身邊的桃花不斷??!青魚族的公主妍惜,人長得漂亮!你要是喜歡!就納進(jìn)來!”桑南枝試探著說道。
“試探我!我喜歡誰你不知道嘛!”寒潭清附身起來,緩緩放下簾帳。“我該說知道還是不知道呢!”桑南枝笑著調(diào)侃。
“看來是要我證明給你看啦!”寒潭清氣息逼近?!拔刮刮?!別鬧了!我不敢保證一會不會變回去!”桑南枝半推開他。
“那睡吧!”寒潭清倒頭就睡。桑南枝內(nèi)心還有點失落!這樣都能睡著!
夜半,一個身影偷摸進(jìn)來,對著床上就刺下去,被子里的棉絮都飛飛洋洋起來。
燈光一亮,行刺者無處遁形。桑南枝看清了她的臉:“妍惜公主好興致!大半夜不睡覺,又來拜師啊!不過這劍太危險!不適合你這樣的美人!”桑南枝反手躲走妍惜手里的長劍。
“殿下!我們來遲了!”狐六郎和狼護(hù)衛(wèi)也帶兵趕來。
“把她帶走!”寒潭清下令。桑南枝阻攔:“算了!小姑娘開開玩笑!放她走吧!”“既然你開口求情!那就依你所言!”寒潭清笑著改口。
“殿下還真聽桑姑娘的話!這命令說改就改!好久沒看到殿下笑得這么開懷了!”狼護(hù)衛(wèi)小聲嘀咕!“那是自然!桑姑娘回來了!今后怕是常常能看見這樣的笑容了!”狐六郎也跟著開心。
妍惜臨走前伸手:“把我的劍還我!”她一副傲嬌的樣子,也沒有道謝接過劍就走。
“殿下!桑姑娘!我們退下了!”狐六郎和狼護(hù)衛(wèi)帶著眾人離去。
“剛才不是還吃醋了!怎么現(xiàn)在要放走她?”寒潭清詢問。“她還會來的!再等等!”桑南枝胸有成竹。
屋里燭火剛息,黑影再次進(jìn)屋,這次是雙刃,寒潭清和桑南枝一人對付一把,妍惜很快又被抓住。
燭光亮起,妍惜被綁在椅子上:“你們早知道我會在來!”“嗯!是??!你說說!到底為什么來要殺我?”桑南枝望向妍惜。
“不是殺我們嘛?”寒潭清補充道?!安皇牵∷膭κ峭鶅?nèi)測刺得!明顯針對我!”桑南枝解釋。
妍惜閉嘴不談,一個字都不肯說。桑南枝率先開口:“你不說那我自己猜了!那天你闖進(jìn)房間!先觀察了屋里的陳設(shè)。當(dāng)寒潭清說黑貓是他的夫人時!你的表情先是瞳孔震驚,再是努力恢復(fù)正常!你說要拜師!可寒潭清是從不收徒的!我想真正的青魚族公主應(yīng)該也是知曉的!你暗戀寒潭清,聽說他有夫人后就起了殺心!”
妍惜臉色聚變:“她怎么知道的!”“我叫青鸞,是妍惜公主收下的丫環(huán)!妍惜公主日夜打罵我!那日寒公子經(jīng)過替我阻攔了公主的責(zé)罰!于是我辭去職務(wù),想離寒公子更近一些??晌抑皇且粋€普通的丫環(huán),容貌丑陋,怕寒公子嫌棄!于是我照著妍惜公主的模樣變化,借拜師的名義接近寒公子?!?p> “寒潭清!你魅力太大了!這姑娘都為你做傻事了!”桑南枝轉(zhuǎn)頭看向寒潭清?!白兓g(shù)有你這等造詣,連我都沒有看出來!”寒潭清夸獎著。他哪里能發(fā)現(xiàn)呢!他的注意力可都在桑南枝的身上,自然不會注意。
青鸞繼續(xù)說著:“我來了三次,終于避開外面的侍衛(wèi),見到了寒公子。可是你搶走了我的寒公子!我好不容易能看到他,我不能讓別人奪走他。你該死!你的出現(xiàn)破壞了我的計劃!寒公子!青鸞一心對你!我可以變化成她的模樣!我也可以陪在你的身邊!”
“我救你只是舉手之勞!你不必掛心!還有即使你變化成南枝的模樣,我還是能一眼辨認(rèn)出來!”寒潭清覺得青鸞已經(jīng)入心魔,她也是個可憐人。
“青鸞!他隨手一個舉動你記了這么久!說明你是個感恩的人!想過目沒有!即使你不變成妍惜的樣子,也可以活出自己的精彩!你不需要變成另一個人!做自己吧!”桑南枝揮手接下她的繩子。
青鸞目露兇光,撿起劍就要砍她,桑南枝閃躲而過,掐住青鸞的脖子:“本來要放你走的!看來你似乎沒有悔悟!那怎么辦呢!”
“沒有寒公子!我活得有什么意思!”青鸞故意服軟,等待桑南枝的松懈之時?!八懔?!你也是個執(zhí)著的人!”桑南枝的手慢慢松開!
趁這時,青鸞轉(zhuǎn)身給了桑南枝胸口一掌:“掌上有毒!哈哈哈哈哈!”桑南枝心想:“剛才真該弄死你!發(fā)什么圣母心!”
“咳咳咳!”桑南枝感覺丹田的毒液開始上升,她難以站立,癱倒在地上!“寒公子!我陪你好不好?”青鸞跑向寒潭清。
掌風(fēng)穿破青鸞的身體,在即將碰促到寒潭清的距離,她應(yīng)聲倒地。“南枝!”寒潭清抱起桑南枝,傷心極了:“你怎么樣了?”
“你下手也太狠了!我沒事!這點毒算什么!我騙她的!本想逗她玩玩!沒想到也騙到你了!”桑南枝起身看著青鸞的尸體:“這一掌絕對用了全力!下次不敢再裝中招了!”
“你這么聰明!難道沒看出她不是真的妍惜公主???”桑南枝挽住他的胳膊?!爱?dāng)時只顧著看你了!怎么會注意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你剛才裝的太像了!以后不能這樣!”寒潭清握住她的雙手,一臉認(rèn)真。
“好!我知道了!”桑南枝撲上去抱住他:“什么時候去外面逛逛!我想去靈域山看看!”“明日吧!你才待幾天就覺得膩了!我有理由懷疑你過幾日也會膩煩我的!”寒潭清打趣她。
“那怎么辦?不如在外面多住一段時間!散散心!”桑南枝親吻他的唇峰?!班牛】梢?!我交代一下事務(wù),明日就走!”寒潭清又回她一個深吻。
“殿下!”狼護(hù)衛(wèi)不合時宜的出現(xiàn),打攪兩人的好事!狐六郎捂嘴偷笑,就是他把狼護(hù)衛(wèi)推出去的,他自己很雞賊,把狼護(hù)衛(wèi)推到那里。
“什么事?”寒潭清意猶未盡,一臉不悅。桑南枝害羞的尷尬著:“我去看看廚房有什么吃的!”她找個理由快步離開。
“殿下!是天龍真人送來的請柬!明日邀你參加他的壽宴。”狼護(hù)衛(wèi)拱手?!疤魝€禮物!你替我送去吧!我明日要出門幾天!你和狐貍六郎能推的請柬都推了,不能推的就送個禮去,遇事你兩商量著辦!”寒潭清說完向廚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