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嫣和楚桑桑跟著白水仙去參加生日宴。白水仙與楚子嫣囑咐道:“嫣兒,還有幾日你就要出閣了,娘這幾日替你買了幾處宅院還有上等的布料,首飾!這唐奉家也是商戶,與我們門當(dāng)戶對。到時我再把十幾個陪嫁丫鬟給你備好!”“謝謝娘!”楚子嫣掀起轎簾,看向后面的馬車。
楚桑桑這是第一次和白水仙一起出門,她單獨坐在后面的小轎中。出門前,白水仙叮囑了,循規(guī)蹈矩,別給她丟人!
_陳府
“楚夫人!你來了!快請坐!”陳晨引白水仙上座。楚子嫣和楚桑桑坐到白水仙旁邊。他眼前一亮,“桑桑!你今天好漂亮!”他情不自禁夸贊。
楚桑桑有禮回答:“謝謝陳公子夸獎!”他不太習(xí)慣楚桑桑這樣說話的語調(diào),有些別扭。他走近她:“你今天怎么這么反常?”“拜你所賜!白水仙收下你家的聘禮,今日是來商量你我之事!”楚桑桑勉強擠出笑容。
“看樣子你不太高興!”他觀察入微?!澳氵€不是怪你啊!”楚桑桑激動的喊道。“你這樣說話!我適應(yīng)多了!”他說著,坐到桑桑身邊。
“你看,這兩個孩子真是郎才女貌!好生般配!”白水仙笑著說?!笆前?!不如選個良道吉日讓他們早日成親!”陳晨也對楚桑桑的樣貌很是滿意。
“桑桑!這個是云香鋪的蜜餞,你快嘗嘗!”他獻殷勤道?!班?!好吃是好吃!就是少了點!”楚桑桑胃口大開。
“這還有呢!桑桑!聘禮是我爹瞞著我送去給你娘的!我跟他說了!你我是朋友!”他解釋?!霸瓉砣绱?!白水仙自作聰明!”
“咳咳咳咳……”楚桑桑開始咳嗽起來,她病態(tài)越發(fā)嚴重,手帕也咳出血來?!吧I?!你怎么啦?”他大喊。他的喊聲吸引了陳晨和白水仙的目光。
“大夫說了!我的體寒之癥治個三年五載,還是有可能痊愈的!本來我不想說的,奈何這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我想你不會嫌棄的吧!”楚桑桑臉色蒼白,沒了血色。
“楚桑桑!你作得什么妖!”白水仙怒喝一聲?!拔夷锊皇怯幸怆[瞞,她為我找了好幾門親事,皆因體寒無法生育婉拒了我!請陳伯伯不要見怪!咳咳咳咳咳咳咳……”隨即又是一大口血。
“楚夫人!我想起刑部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咱們改日再約!”陳晨找個借口離開。被他一同拉走!楚桑桑直起身子,一改剛才的病態(tài)模樣:“娘!桑桑先回去了!”
“站住!”白水仙喊住她,一個巴掌印在楚桑桑臉上。“娘!不要!”楚子嫣有些心疼楚桑桑。
“陳家這么好的條件!孽障!我怎么生了你這么個賠錢貨!”白水仙氣急敗壞奪門而逃,實在是無地自容。楚子嫣安慰道:“桑桑!你這般毀壞自己的名聲!日后還有誰愿意娶你!這是傷藥,給你!”
楚子嫣追隨白水仙而去:“娘!別生氣!桑桑還??!你別和她置氣!”“嫣兒!娘的好女兒!”白水仙拍拍楚子嫣的手背。
楚桑桑若無其事的吃完桌上的菜,紅潤的眼眶恢復(fù)正常。她出陳府,那輛小馬車也被白水仙帶回去。楚桑桑一路走到小溪邊放聲大哭,委屈,無奈,怨恨,涌上心頭。她也是她的女兒,為什么要區(qū)別對待!楚子嫣,楚一諾是她的女兒,我就是撿來的嘛!既然不喜歡我,為什么當(dāng)初要生下我!
一番發(fā)泄后,楚桑桑感覺好受多了。臉上的手掌印也漸漸淡化,她轉(zhuǎn)身往回走。楚府各處大門都已經(jīng)關(guān)閉了,連小時候的狗洞也被白水仙命人封住。楚桑桑爬上墻頭的歪脖子樹,順著樹枝滑進院里。
“楚桑桑!去哪了?這么晚才回來!”寒潭清一直坐在院里等她。“寒先生!你還沒睡?”楚桑桑拾起笑臉?!澳樤趺戳??”寒潭清發(fā)現(xiàn)她臉有異常。
“沒事!不小心磕到了!”楚桑桑轉(zhuǎn)身回房。“哎!”寒潭清話音未落,她已經(jīng)快速走開。
“她躲我!”寒潭清皺眉頭?!白晕矣杏洃浺詠恚壬恢睕]變過樣貌,他不會老嘛!”楚桑桑很是驚奇。
房間桌子上放著她最愛吃的蜜餞,睡前又吃了一罐。她漱口側(cè)身睡下:“寒先生有妻子,他為什么不跟她妻子生活!他在楚府十幾年,那怎么也沒見那個叫南枝的人來看他呢!”
“小小姐!起床了!老爺叫你去前堂呢!”月娘匆匆趕來叫醒楚桑桑。她那個不聞不問的爹怎么忽然關(guān)心起她來,是大鬧陳府的事傳到他耳朵里,他覺臉上無光,故來興師問罪。
楚桑桑整理好衣著,隨月娘進入正堂。“見過爹爹,娘親!”她緩緩行禮。
楚容笑臉相迎:“桑兒,過來!”楚桑桑一臉茫然無措:“我沒看錯吧!他對我笑了!”“爹爹做的生意虧了些錢,今日想請你幫爹爹的忙!”楚容舔著臉開口。
“常住府上的寒先生今日向爹爹下聘了,爹替你答應(yīng)了!”楚容領(lǐng)著楚桑桑進內(nèi)閣,里面全是寒潭清從南海搬來的奇珍異寶。楚桑桑反復(fù)確認:“寒先生要娶我?他真的要娶我!”“有了這些錢,爹爹的生意可以東山再起!桑桑!你不會怪爹吧!”楚容是看錢眼開,收下了寒潭清送來的聘禮。
他無心之舉倒中楚桑桑下懷,她點頭同意:“爹!聽你安排!”“好!哈哈哈哈!真是爹的好女兒!”楚容虛偽的說道。
楚桑桑從正堂走出來,正遇上寒潭清。她有些羞澀,紅著臉,不知該說些什么!“楚老爺那里我已經(jīng)給了聘禮,明日我們就成親!昨晚想跟你商量這事的!可你跑的太快了!對了,我在西郊買了一處雙雅院!你若是不喜歡!我們可以再去看看!”寒潭清自顧自說著。
“寒先生!你有妻子,為什么還要迎娶我!是我體寒之癥被傳開!你可憐我!”楚桑桑又變了臉?!吧倒?!我在楚家這么多年,就是再等這一天!”寒潭清抱住她,內(nèi)心波瀾撥動:“你就是我妻子??!”
沒想到第二個出嫁的竟是自己,楚桑桑穿上喜服,一身鮮亮的紅色襯得她皮膚白里透紅。她的頭發(fā)是月娘梳的,奶娘就跟親娘似的,而親娘白水仙只是敷衍罷了。
一套繁瑣的婚禮流程,楚桑桑趴到寒潭清背上,坐入花轎中。成親原來并不難!看大姐的流程以為有多繁瑣。她拿下蓋頭,取下頭發(fā)上的重物:“好痛!”
–雙雅院
寒潭清橫抱著楚桑桑入洞房,“蓋頭是夫君揭的!你怎么又自己拿下來了!”楚桑桑聽到敏感字眼又,她一絲不悅:“寒先生知道桑桑向來如此!”
“生氣了!”寒潭清雙手捧起她的小臉:“還叫寒先生!稱呼該改了吧!”楚桑桑解釋:“我叫寒先生十幾年!都習(xí)慣了!一時改不過來!”寒潭清拿她沒辦法,與她喝交杯酒后,揮手滅了蠟燭。
楚桑桑躲在角落,不敢亂動!寒潭清輕聲細語:“你睡覺穿著衣服睡嗎?”楚桑桑滿臉通紅:“我有些冷!”寒潭清將被子掀開,朝她那邊蓋上:“還冷嗎?”“好多了!”楚桑桑悄悄挪到最里面,避免與寒潭清有身體接觸。
看她像只受驚的小白兔,寒潭清笑道:“你怕我會吃了你??!離我那么遠干什么!”“沒,沒有!我睡覺愛翻身,怕吵醒你!”楚桑桑心跳的像打鼓,兩下重,一下輕,寒潭清稍微有點動靜,她時刻關(guān)注著,生怕會發(fā)生什么事!
寒潭清隔著被子側(cè)身抱住楚桑桑,她嚇得一激靈,身子抖動,本能雙手護住胸前?!肮裕e動!該睡覺了!”寒潭清摸摸她的頭發(fā),安然入睡。
楚桑桑感覺他撫摸那一下很熟悉,自己的呼吸與他同頻,因為被他抱著,楚桑桑一夜沒有變換睡覺的姿勢。如愿嫁給自己喜歡的人應(yīng)該很開心,但她怎么很緊張的感覺,每次他的舉動都牽動楚桑桑的心神,他想干嘛!他在想什么!他是真的喜歡我嘛!這種感覺很奇妙,又患得患失,又有所期待。
寒潭清早早起來,準備了她愛吃的東西:“起床了!”楚桑桑昨夜沒睡好,她隱隱感覺寒潭清的手臂伸進被子里,摟緊自己的腰。這有些親密的舉動讓她精神亢奮,睡得睡不著!
楚桑桑半睜眼:“我手臂痛,起不來!”寒潭清雙手摟住她的上半身,扶起她來:“昨晚你搶走了被子,我只好把手放進被子里暖暖!”“我誤會他了!”楚桑桑反應(yīng)遲鈍。
兩人起來洗漱,寒潭清給楚桑桑準備了一套新衣衫:“你身上的喜服該換了!”楚桑桑接過衣衫,遲遲不動。寒潭清會意:“我出去走走!”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楚桑桑換好新衣衫,走去涼亭一起吃飯。
寒潭清俊美的臉上一抹笑容:“過來!這腰帶也系反了!”楚桑桑走近,寒潭清伸手解下腰帶,重新給她系上。這有意無意的碰觸,楚桑桑內(nèi)心泛起漣漪。
“看來我們家桑桑還沒睡醒呢!”寒潭清笑著關(guān)注著她。楚桑桑夾起雞肉,正要往嘴里送,一陣刺痛沖到天靈蓋,她忙用手捂住腮幫子:“好疼!”
“怎么了?”寒潭清關(guān)切?!把捞?!”楚桑桑最愛吃蜜餞,最里面的牙齒已經(jīng)嚴重起來變成齲齒?!白彀蛷堥_!我看看!”寒潭清放下碗筷走來。
楚桑桑張開嘴,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右側(cè)有顆壞掉的齲齒,他將手指輕輕探進去,摸了摸那顆齲齒:“是這顆嘛!”楚桑桑連連點頭,她有些吃痛的說:“疼!”
寒潭清轉(zhuǎn)身拿了幾顆花椒:“含在嘴里,一會就不痛了!想要根治,還得找個大夫看看!盡早拔除這顆蛀牙?!?p> “拔牙!”楚桑桑內(nèi)心是崩潰的,她很怕拔牙,剛才他伸手去摸她的齲齒,她都痛的要命!“不要!我害怕!”她露出軟弱的一面。
“那就戒蜜餞吧!這個容易些,以后的吃食也不能放辣椒,生姜等等!”寒潭清給出第二條路。
“只有兩個選擇嘛!”楚桑桑主動牽住寒潭清的手,撒嬌道。“是的!要不我陪你去拔牙!”寒潭清帶有威脅成分。
“我選第二個!”楚桑桑才發(fā)現(xiàn)寒潭清還是這么嚴厲,他還當(dāng)自己是他的學(xué)子。
寒潭清沒收了桌上上擺放蜜餞,楚桑桑委屈:“以后再也不能吃蜜餞了!”“最后吃一顆吧!”寒潭清喂給她一顆過過癮。
楚桑桑嫣然一笑,這笑容比成親那天還要開心,洞房時她滿滿都是拘謹,現(xiàn)在一塊小小的蜜餞,竟然有這么大的魅力!
“好了!吃了飯,再去睡一會!”寒潭清提醒她。楚桑桑前腳剛走,后腳寒潭清就來了。
“你脫衣服干什么!”楚桑桑詢問他。“你午睡不脫衣服嘛!我們是夫妻,自然要一起睡??!”寒潭清先躺進去?!拔也焕?!你睡你睡!”楚桑桑坐到凳子上,趴在桌子上,放空自己。
“桑桑!”寒潭清起身抱起她:“你若不愿意,我不會對你做什么!放心!”
“他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楚桑桑天真的鉆進被窩。剛進去,寒潭清雙手撐著兩邊:“桑桑!”
楚桑桑沒見過這樣的寒潭清,男女之事她還不太懂!在他一聲聲的呼喚中,她漸漸不再反抗。不是說不碰我嘛!他現(xiàn)在怎么說話不算數(shù)了!她抓住枕頭的一角,驚慌的感受魚水之樂。
經(jīng)過這一次后,楚桑??春肚宓难凵駶M是愛意。她眼睛透亮,閃著愛慕的光芒。寒潭清睡夢中喊起南枝的名字,楚桑桑醋意滿滿,一夜失眠。
“桑桑!走了!”寒潭清伸手扶楚桑桑上轎!楚桑桑直直略過他坐進轎里?!八趺戳??”寒潭清疑惑不解。
楚桑桑坐到一邊,悶悶不樂!寒潭清抓起桑桑的手:“什么事不開心?”“沒什么!”楚桑桑抽回手,看向轎外。寒潭清使點小伎倆:“你臉上有東西!”楚桑桑信以為真,摸了摸臉頰。
寒潭清順勢包裹她的下唇,鼻峰間的相碰,楚桑桑暖流涌遍全身,無法招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