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義就這樣坐在筏子上慢慢的劃著水,天上一輪明月把整個河面照的泛著銀光。嗖嗖的江風(fēng)吹的他有些發(fā)冷。
此時也算是離家以后少有的安寧。他開始回憶這段時間的遭遇,突然他想到一點,自己之前不是經(jīng)常被墜子弄得精神發(fā)狂,必須得吃心才能平靜嗎。
最近自己沒吃心不也沒事嗎?
難道是因為吃了那個果子,玉墜進了自己身體里面的緣故?不管具體是什么原因,只要不再遭那個罪也算是好事吧,而且如果自己不再喪失心志。那自己完全可以回家了啊。
想到這里蘇義不禁開心了起來,這段時間自己受得煎熬別人又怎么能體會呢。想到這里他準(zhǔn)備把筏子往回劃。他要回家!
幾乎是迫不及待的他立即調(diào)轉(zhuǎn)方向,向著來時的森林那邊快速的劃了起來。眼里閃爍著希望的光芒,他已經(jīng)想好了,今天就在河邊待一晚,天亮了立即跑回家去。
就這樣滿心歡喜的劃了快半個時辰蘇義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雖然他是朝著森林劃的,但是結(jié)果離森林卻越來越遠(yuǎn)。
他不得不停了下來,這沒道理啊。到底是怎么回事?蘇義想不明白,也不敢再劃了。難道是水流的問題?他俯身朝河面看去,發(fā)現(xiàn)沒問題啊,他是在橫穿大河,而河水是垂直他劃行的方向流動的。
后面蘇義發(fā)現(xiàn)不管他往什么方向劃,他都是離來時的森林越來越遠(yuǎn)。這個發(fā)現(xiàn)讓他快要崩潰。一怒之下他干脆不劃了,讓船順?biāo)?。愛去哪去哪?p> 他躺在筏子上,聽著河里緩緩的流水聲,不知不覺的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蘇義緩緩醒來,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掉進了水里,只是他沒有窒息的感覺,只是覺得行動受阻。由于之前有過類似的體驗他并不覺得奇怪。
水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見,蘇義趕緊往水面上游去,不一會兒就游出了水面。往周圍看了一眼木筏已經(jīng)不見了??磥硎亲约核院蠓ぷ咏怏w了,自己掉進了水里,沒了筏子,想要靠岸就更難了。
怎么辦呢?蘇義有點慌了,雖然他在水里不會窒息,但是長時間困在這里身體會被泡壞,或者餓死。必須趕緊想辦法。
但是想了半天實在是無可奈何,這條河太寬了,現(xiàn)在他兩頭都看不到岸,只能順?biāo)髁恕S谑窃俅畏艞壛藪暝?p> 后來天亮了,河面升騰起大量的霧氣。隨后又下起蒙蒙細(xì)雨。蘇義只把頭在留在水面外,身體浸在水中。
此時他已經(jīng)疲乏的快暈了。正在這個時候,不知從哪里漂來一只小船。船上站著一個少女,少女穿著一身青色素裙,手里撐著一把雨傘。肩頭蹲著一只漂亮的鸚鵡。
鸚鵡晃動著小腦袋東瞅西看。還不時的在少女肩頭踱步。突然鸚鵡沖著蘇義的方向叫到“人頭!”。
少女也看了過去。發(fā)現(xiàn)了蘇義。也不見她如何動作,小船便調(diào)整了方向超蘇義漂去。蘇義待小船靠近才發(fā)現(xiàn)她。
少女充蘇義喊了聲:“上來吧!”
蘇義趕緊抬手抓住船舷,費勁力氣才爬到船上。
有氣無力的道了聲謝。
少女問他“你是哪里人,為什么在這忘憂河中?”
蘇義這才知道這條河的名字,但是他現(xiàn)在也不感興趣了,他現(xiàn)在又累又餓。肚子開始響了。
少女見狀,抿嘴一笑,向蘇義身邊一指,蘇義身邊就出現(xiàn)了一個錦盒,少女說里邊有些糕點,你先吃吧。
蘇義打開蓋子,淡淡香味漂出,里邊是他沒見過的一種糕點,他拿起一個,三兩口就吃完了。吃完以后又拿起一個三兩下又吃完了。然后是第三個,第四個。
少女的眼神從驚訝變成鄙視。一點都不優(yōu)雅,還吃這么多。
蘇義也不理會少女的眼神,還想接著吃。少女氣的一哼。把錦盒收了起來。
蘇義有些尷尬,他實在是太餓了才這樣,而且那糕點也確實味道極好。見少女生氣了,連忙說到:“感謝姑娘救命之恩,在下家住青芒山卓安村,我叫蘇義”
少女說“我叫翠翠,是忘憂河擺渡人,你就是蘇義?”
蘇義一愣,問道:“姑娘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少女說是我爺告訴我有個叫蘇義的人掉進了忘憂河讓我來接。
蘇義說敢問你爺爺是誰?
少女答到我爺爺是忘憂河的河神,
蘇義點頭表示了解了,既然是神,那知道自己在這就不奇怪了。
于是他問出了自己的疑惑也就是剛才為什么不能回到原來的岸邊,以及忘憂河究竟有多寬。
少女告訴他忘憂河其實沒多寬,之所以普通人看不到他的兩岸以及人們無法到達岸邊是因為河里使用了幻陣,
之后蘇義問道如果想回到原來的地方,姑娘能否答應(yīng)。
少女聽了直搖頭,她說忘憂河只能從東岸到達西岸,反過來是不行的,除非是能顛倒乾坤的絕世強者才能反向渡河。
難怪村里傳說去過那面的人沒有回來過,原來不一定是被野獸干掉了,而是被河流阻擋了。
既然這樣,那也只能先到達西岸再說了。
于是少女控制小船帶著蘇義到了西岸。
蘇義下了船,少女便和船一起小時了,他甚至來不及道謝。
河的這邊看上去沒什么特別之處,依舊是山巒起伏,只在山與河之間有些平原地帶,面積看上去不大。蘇義先是沿著南北向的平原地帶走了一段,大片大片的荒草,沒有什么莊家。直到在兩座山之間看到一個石階,這個石階明顯是人工開鑿的,一仗寬的石階斜斜向上直通云層。
蘇義看到有人的痕跡,心情舒暢了不少,畢竟這幾天他都是在野外,除了擺渡的少女,再也沒見到人了。于是他趕緊沿著石階上去,走了一個時辰終于來到一個廣大的平臺之上。
平整的青石板鋪地,四周是高大的宮殿,中央是一個廣場,很多道士在廣場上手里或執(zhí)劍或執(zhí)拂塵,或舒緩的運功吐納,或迅疾的騰挪舞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