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是用來奮斗的,奮斗的青春需要我們勇?lián)鷷r代重任。
話很有道理,但秦染還是選擇躺平。
那么努力干啥???
一個月就掙那么點錢,人要是累壞了,老板也不會心疼你。
作為一個貨運司機,秦染深諳躺平之道。
能跑中短途,就絕對不跑長途。
能跑固定線,就絕對不接零擔。
在秦染看來,自己貨運司機的工作,只是一份工作。
能當天去當天回,那是最好不過的。
再不濟,第二天回來也行,但是得包吃包住。
否則…獸人永不為奴。
在這樣的自我標準下,秦染每個月拿著固定的工資,跑著固定的運輸線路,也算是穩(wěn)定的躺平了。
“高德地圖持續(xù)為您導航?!?p> “前方高速發(fā)生擁堵,已為您匹配最優(yōu)路線,駛出高速可以快一小時?!?p> 秦染端坐在駕駛位上,瞥了一眼手機上的導航,隨后方向盤靈活的往左一打。
廂長9.6米,載重量20噸的廂式貨車,便靈巧的下了高速。
穩(wěn)的一批!
嘩啦啦!
轉彎的慣性之下,秦染的車廂里傳來一陣響聲,讓秦染搖了搖頭。
自己拉了什么東西,秦染自己心里有數(shù),倒是不擔心會摔壞了。
有什么能摔壞的?
是那十噸大米?。窟€是配貨發(fā)的煙花爆竹???
車里面最值錢的,大概就是一個漫展的急單,一套射手座黃金圣衣。
這玩意貴的很,裝車的時候秦染特意盯著來著。
圣域傳說版的射手座黃金圣衣,而且還是全盔帶LED燈帶的那種。
看著好像是套高科技?
這東西秦染不是很懂,反正他知道很貴就是了。
正是因為貴,所以裝車的時候秦染特別上心,反復確認裝車的安全性。
作為一個二百多個月的孩子,秦染還是挺眼饞那東西的。
畢竟圣斗士從某種角度代表了童年。
而且這東西還在與時俱進的經久不衰,圣域傳說的圣衣可比以前精致了無數(shù)倍。
“一晃都多少年了?”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星矢的出生年份,和郭德綱一樣一樣的?!?p> 秦染砸吧砸吧嘴,隨后集中了注意力,按照導航的提示,很快就進了山里。
“再有半小時,應該就能繞過擁堵路段了?!?p> 看了一眼導航,秦染不急不緩的在山路上開著,車速穩(wěn)如老狗。
其實這段路秦染也挺熟的,不過打工只是打工,秦染犯不上冒著危險趕時間。
車都都是公司的車,自己就是一個司機,安全第一才是真的。
本來就是個辛苦活,還想讓自己賣命???
賣命也沒見老板多給錢,那賣命的意義是什么呢?
是為了早日讓老板開上蘭博基尼,還是用命去給公司做慈善???
秦染是個明白人,這些東西拎得很清,能飲茶就得飲茶。
“嗯?”
偏僻的山路里,秦染開著開著,忽然輕咦了一聲,右腳也開始緩踩剎車。
“起霧了?”
“手機上沒說會起霧?。俊?p> 只見一大片白霧,就好像毫無征兆一樣,忽然就將秦染籠罩了。
雖然這霧來的有些詭異,但秦染也知道山里的天氣最作妖。
而在山路上立刻停車,無疑是一種很作死的行為。
于是秦染打開危險警報燈,以一種近乎龜爬的速度尋找應急車道。
霧越來越濃了,能見度低到了令人發(fā)指的程度。
秦染只能沿著勉強能看見的公路,小心翼翼的朝前開著,心里頭想著早點開出這個范圍。
“那是什么東西?”
就在這個時候,秦染忽然發(fā)現(xiàn)霧中好像有一道紅光,熾熱如同朝陽。
還不等秦染多看兩眼,他的表情就猛然大變。
那玩意好像會飛!
最關鍵的是它沖著自己來了!
“艸!”
秦染咒罵了一聲,想都不想就解開安全帶,準備跳車逃生。
可那紅光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嘭的一下就雜碎了玻璃,直接朝著秦染糊了過來。
秦染只感覺自己仿佛身處烘爐,熾熱磅礴的壓力將自己包圍。
嘭!
紅光重重的砸在自己的面門上,讓秦染的身體忍不住為之一僵。
嗡!
繃直的右腿好死不死的踩在油門上,讓這輛有點年頭的貨車,發(fā)出了如同老牛一般的嘶吼聲。
嗡嗡嗡!
排氣管噴著黑煙,讓秦染的貨車如同脫韁的野狗,撒丫子就往前沖。
劇烈的震動,讓秦染很快清醒過來。
看著因為高速移動,而劇烈翻涌的白霧,秦染的臉都嚇白了。
“千萬別出事,千萬別出事!”
嘴里反復念叨著這句話,秦染飛快的穩(wěn)住方向盤,同時斷開油門猛踩剎車。
吱吱!
剎車盤傳來刺耳的聲音,還不等秦染完全將車速控制住,他的表情就猛地一變。
作為一個常年跑車的司機,秦染能清楚的感覺到,車輪反饋過來的抓地感沒了。
這意味著什么?
這意味著貨車應該是沖出山路了!
“完了!”
秦染的臉色一片慘白。
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都這么穩(wěn)健了,還會遇到交通意外。
咣當!
隨著車輛懸空,后方車廂的重量,讓車頭猛然上翹,駕駛室里一片狼藉。
“我要死了嗎?”
萬分危急的時刻,秦染的大腦一片空白,只剩下這一個念頭。
可片刻之后,他的表情就變得有些古怪了。
“不正常???”
“怎么還沒落地?”
都過去好幾秒鐘了,自己依舊保持著下墜的狀態(tài),這就很不合理了。
還不等秦染想明白,莫名出現(xiàn)的濃霧,就又莫名的消失了。
坐在駕駛室里的秦染,只能看到那月明星稀。
咚!
就在秦染重新系好安全帶的時候,墜落的廂式貨車終于重重的砸在地上。
強烈的沖擊中,秦染只感覺自己五臟六腑都要移位了,差點沒暈過去。
不過求生的本能,還是讓秦染強忍著痛苦,從駕駛室里掙扎出來。
呼呼呼!
顧不得打量周遭的環(huán)境,癱軟在地上的秦染,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渾身上下冷汗直流。
太尼瑪刺激了。
如果說李云龍炮轟平安縣城是二戰(zhàn)的拐點…
那么秦染開著貨車墜落荒野,就是這個世界走向的拐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