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盧大全就是再氣憤,也只能暫時忍了,總不能把她爹娘暴打一頓。這樣,自己是解氣了,而玉娟姑娘卻會漸離漸遠。
理智在告訴盧大全,做事不要太沖動。
盧大全這樣想,心里的氣也有點消了。他說:“既然如此,我限你們?nèi)鞎r間,把人給我找回來。否則,跟你石家沒完沒了。”
盧大全撂下這句話,便甩門而去......
回到家里,盧大全還是氣鼓鼓的。心想,石玉娟怎么會這樣呢?難道她心里有人了?
后來,有人告訴他,石山驛有個姓牛的,他的婆娘叫石秀,是玉娟的族姑。聽說,石秀曾經(jīng)為兒子說了一門婚事,女方便是石玉娟。盡管玉娟姑娘中意,可石秀的兒子卻不看好,愛上了城里的姑娘。就這樣,他們便這樣耗著。
盧大全畢竟是讀書人。他思來想去,玉娟能去哪里呢?不會是躲在石秀的家里吧!
聯(lián)系到石秀也看好這個姑娘,只是他兒子不滿意罷了。石玉娟躲在石秀家,也是有可能的。
想到這里,盧大全差家奴叫來了鎮(zhèn)上的貨郎。此人叫艾忠,是個走街串巷,做小買賣的貨郎。他走遍了鄰里鄉(xiāng)鎮(zhèn),對石山驛熟的很。
艾忠來了,但他不知道盧大全為什么叫他,心里做著各種猜測。
“艾大哥!石山驛有個叫牛頭灣,你熟么?”盧大全沒有一句客套話,開口便問。
“熟的很!你問這個地方干什么?”
“那好。你幫小弟做一件事。事成之后,跑路費少不了你的。”
艾忠睜著大眼睛,不明白地問:“盧公子想讓我做什么?不過,要我能做的到的。要我上天摘星星,入海找龍王,那我是萬萬辦不到?!?p> “沒有那么困難。只要幫我打聽一個人......”
“什么人?男的還是女的?”
“當然是女的。你挑著貨擔,到牛頭灣去,打聽一個叫石秀的家里,最近有沒有什么人來。如果有,看是男的還是你的,是不是叫石玉娟。打聽好后,回來告訴我?!?p> “小事一樁,看我的?!卑乙詾槭鞘裁词?,原來是打聽人。這對我來說,可是巡水兼挖芋,一舉兩得。
這日,牛頭灣來了一個貨郎,他賣的是針線等日常用品。因為他時不時來過,因此,牛頭灣有不少人認識他,這其中也包括石秀。
比如,有一個叫牛金的人,就跟艾忠混的很熟。艾忠賣貨來到這里,如果到了飯點,牛金都會叫他吃飯。如果不是飯點,艾忠也會到他家坐一坐,喝口水,歇歇腳。
艾忠挑著貨擔,又來了牛金的家。
牛金看到了,微笑著說:“艾先生很久沒有來了,最近走哪一港腳?”
“到處走。貨郎就是這樣,走到哪里算哪里?!?p> 牛金打招呼說:“既然來了,歇一歇,喝口水吧!我家針線沒有了,正好也可以買一點。”
“這么說,我來的正是時候了?!卑曳畔录缟系呢洆_玩笑說。
牛金連忙讓老婆去燒水。兩人便聊開了。
艾忠雖是賣貨郎,但他這次卻是帶著目的來的。說:“我有一個親戚在京城做買賣,賺了不少錢。哎,你們村有沒有人在京城?”
“有啊!你問這個干什么?”
“隨便問問而已,不干什么?!?p> 牛金說:“石秀的兒子牛吹,聽說也在京城,而且,是八王爺手下做事。”
“攀上了皇親國戚,了不得!”艾忠豎起大拇指說,“石秀我認識,聽說她兒子要回來娶親了,有這回事嗎?如果真有這回事,我來讓他幫我捎個信,問候一下我那親戚?!?p> “是有這回事。這兩天,石秀正在忙碌著。”
“娶哪家的姑娘?”
“石秀娘家社兜鎮(zhèn)的,那個姑娘叫石玉娟,前兩天就上門來了?!?p> “是嘛!”艾忠心里暗暗高興,只是不露聲色而已,他有意打破砂鍋問到底:“她不會是自己一個人過來的吧!”
“不是,她哥玉坤陪她過來的?!?p> “原來是這樣。牛大哥,你是聽誰說的?”
“石秀親口對我說的。”
喝完了水,艾忠挑起貨擔,準備走了。牛金聊得正濃,挽留說:“不再聊一會兒再走?”
“不了,坐歸坐,算命要錢?!?p> 艾忠挑著貨擔往回走。回到家里,連忙去找盧大全。盧大全看他的臉色,已經(jīng)猜到了幾分。
還沒有等盧大全開口,艾忠倒先說話了:“盧公子,人,我已經(jīng)打聽到了。石玉娟果然在牛頭灣?!?p> “你怎么打聽到的?不會是親口問石秀吧!”
“我沒那么傻。只要打聽一下鄰居,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嘛!”
“她一個人去的?”
“不,她哥石玉坤帶她去的。”艾忠說著,又想起一件事,又說:“聽石秀的鄰居說,石秀的兒子在京城,而且是在八王爺?shù)氖窒伦鍪拢@兩天要回來完婚?!?p> 盧大全掏出幾個銅錢,遞給艾忠,說:“辛苦你了,這里沒有你的事了?!?p> 艾忠接過銅錢,哼著小曲兒走了。
知道了石玉娟的下落,盧大全終于放心了。原來,她果然跑到牛頭灣去。不管怎么說,我下過了聘禮,她就是我的人了。你想跑,跑得掉嗎?
八王爺,何許人也?他可是皇親國戚。能在他的手下做事,來頭肯定不小。我必須趕在這小子回來之前,把玉娟姑娘搶回來,只要進入了洞房,生米煮成了熟飯,人就是真正是我的了。
這小子回來了,殘花敗柳,他還會要嗎?
為了搶時間,盧大全顧不了那么多了,叫上幾個家奴,抬著花轎,直奔牛頭灣而去......
自從聽說牛吹要回來娶玉娟姑娘,石秀便忙開了。打掃衛(wèi)生,布置新娘房。能想到的,她都準備了。
玉娟姑娘心里美滋滋的,幫著石秀忙這忙那,不叫一聲苦,不喊一聲累。石秀看在眼里,樂在心里。玉娟果然是個好姑娘,我沒有看走眼。
再說,盧大全的花轎,來到了牛頭灣??墒?,卻出現(xiàn)了一件怪事。一條大蟒蛇橫在村口,盧大全和家奴們嚇了一大跳,不敢前進一步。
盧大全對家奴們說:“等蟒蛇爬走了,我們再進村?,F(xiàn)在,在村外歇一歇?!?p> 可是,從中午等到下午,再從下午等到傍晚,那條大蟒蛇就是不走,好像是來針對盧大全似的。盧大全暗暗感到奇怪。
大蟒蛇的出現(xiàn),也引來了村民的圍觀。
但是,村民們不知道那幾個抬花轎的,是來干什么的。奇怪的是,他們一來,大蟒蛇便擋在村口,不讓他們進村。
有村民便聯(lián)想到前幾年,村里發(fā)生的那件離奇的事。石秀的兒子牛吹,被大蟒蛇卷走了,人們以為被蟒蛇吃了。結(jié)果,牛吹卻安然無羔地回來了。而且,他的怪病也慢慢好起來了。
這么多年了,這條大蟒蛇又出來了,難道又奔著牛吹來的?可惜,牛吹又不在家里。
大蟒蛇出現(xiàn)在村頭的消息,很快傳到了石秀的耳朵。石秀也覺得奇怪,連忙到村頭看個究竟。她一眼看出來了,那是自己前幾年救過的蛇。它來這里干什么?
后來,石秀才知道,那些抬花轎的,是盧大全。他知道石玉娟在這里,準備來搶親的。是大蟒蛇擋在路上,讓他望而卻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