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這一世和地球有什么不同。
那大概就是二者之間的歷史截然相反。
無論是歷史背景還是出現(xiàn)的歷史人物,完全沒有絲毫關(guān)系。
但某些歷史軌跡還是有相似之處,奴隸時代、封建社會、現(xiàn)代社會......
星球上有四塊大陸,四塊大陸的面積差距不大,大陸之間被海洋隔開,自從航海時代之后,各個國家爆發(fā)戰(zhàn)爭,最終在某種因素下形成了四大聯(lián)邦政府形成的四極勢力。
其中西極聯(lián)邦為老牌聯(lián)邦,但日暮西山,勢力逐漸衰弱。
而作為新興霸主的東極聯(lián)邦,在崛起的過程中,自然也并非一帆風(fēng)順。
除此之外南極聯(lián)邦自古以來就受到東極聯(lián)邦的文化影響,近代又受到西極聯(lián)邦思想的沖擊,加上勢力在四極聯(lián)邦中屬于最弱,故此南極聯(lián)邦的許多政治家背后都能看到各個勢力的影子,這里也成為了全世界最混亂、最自由的聯(lián)邦。
沒有博物館,是因為古董的珍貴性和價值讓它們不能成為玻璃后面的展覽品。
而價值的來源是什么,其實結(jié)果已經(jīng)很明顯了。
這樣說的話,那四級聯(lián)邦的底蘊,或許就需要重新評估一下了。
而這恐怕也是東極聯(lián)邦能成立夜巡人的底蘊。
俠以武犯禁,鬼怪更是撥動人心。
夜巡局憑什么能掌控局勢,現(xiàn)在看來一切都迎刃而解。
官方的大勢加上古代陰物的震懾。
當(dāng)然,并不是說所有古董都能成為陰物,但至少能成為陰物的古董的絕對不弱。
陳楚自己身上就有兩件古代陰物。
哪怕剔除大部分只是普通物件的古董,在龐大的基數(shù)上,最終能成為陰物的古董絕對不會是一個小數(shù)目。
“你這件陰物最好做一些掩飾。”梅姐給陳楚提了個建議。
“如果只是普通的青銅器還好,但如果是青銅器級別的古代陰物,這可比你體內(nèi)的這只鬼還要吸引人,你也不想失去你這件陰物吧?!?p> “......”陳楚眉頭緊鎖,他之前并不知道這些東西。
獨孤信印章之所以沒有問題,應(yīng)該和它的外觀有關(guān)系。
至少在非專業(yè)人士眼中,看上去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工藝品。
而且這個世界沒有獨孤信這個人,歷史文獻根本沒有他相關(guān)的記載,若非考古專業(yè)人士,很難辨別。
但青銅器就不一樣,一眼就能看出問題。
如此的話,那下次選陰物最好是選擇類似于獨孤信印章的這種?
但這個想法很快就被陳楚否決。如果選擇,自己還是要選擇兵器類的古董。
“梅姐,這個需要在哪些方面做掩飾呢?!标惓撔恼埥?。
“做新?!泵方懔驾p展,給出一個建議,“把它外觀仿新,做成一件別人一眼望去就知道是現(xiàn)代工藝品的羊尊?!?p> 陳楚沉吟,他覺得不太保險,“可這太明顯了?!?p> 這完全就是掩耳盜鈴,自己隨身攜帶著一件現(xiàn)代工藝品仿制的青銅器。
要說沒鬼,不說別人,自己都不信。
畢竟這個世界傻子沒有那么多。
“至少總比你直接拿著羊尊走到大街上要好,我認識一個專門做舊的師傅,如果你感興趣的話我可以把他聯(lián)系方式給你?!泵方阏f道。
“那就麻煩梅姐了?!标惓c頭。
“陳穎麗呢?”陳楚隨口問道,那個本家的女孩還沒出來。
“哦,她啊,她走了。”梅姐輕描淡寫的說道。
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陳楚本能的說道:“走哪兒了?!?p> 說完后陳楚終于反應(yīng)過來,“真走了?”
“真走了,騙你干嘛,凌晨三點半走的?!泵方隳贸鲆桓肯銦燑c上。
“怎么,舍不得人家?”梅姐調(diào)侃道。
“沒,就是覺得有點突然。”陳楚搖頭。
一個還算聊得來,也能說得上話,要說朋友也算不上,但如果能多接觸幾次或許會真的能成為朋友的人,這樣一個人就走了。
“她執(zhí)念差不多也散了,心愿了了,游魂肯定要歸去的?!泵方阏f道。“你知道為什么第一個等級要被叫做游魂嗎?”
陳楚把手中的羊尊放到腳邊,一直抱著和梅姐說話還挺累。
“因為最弱,所以才叫游魂?!标惓f道。
“你擱這兒擱那呢!”梅姐給了個風(fēng)情萬種的白眼。
“游蕩在外的孤魂一直期盼著歸家,所以稱之為游魂。歸家之后,心愿已了,游魂也就該去了。這小姑娘見到了自己爸媽最后一面,也坦然接受了自己死亡的事實,有時候不是她想不想走,而是有沒有能讓她繼續(xù)堅持留下來的執(zhí)念。”
“對了,她走之前讓我順帶給你帶一句話?!?p> “帶的什么話?”
“她說,你睡覺打呼嚕,你以后女朋友肯定會嫌棄你的。”
陳楚笑了,“走之前還要皮一下?!?p> ......
渝州,巴南泥河溝,尚家村。
清晨的白霧彌漫在村莊里。
往日這個時辰本應(yīng)有炊煙涌出的煙囪,這會兒卻安靜得像死了一樣。
一名穿著夜巡局制服的男人癱坐在地上,驚恐的望著不遠處的村莊,雙腿瘋狂的往后蹬。
口中不斷喃喃自語,“死了、死了,都死了......”
不遠處的空地上,零零碎碎的躺著滿地的人,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點——沒有頭顱。
......
陳楚抱著羊尊下樓來到靈棚。
靈棚里,蒲家兄弟正坐在角落抱著手機刷視頻,李尹則坐在旁邊,烤著小火爐,一邊吃花生,一邊看書。
見到陳楚抱著一個大鼎走進來,李尹注意力瞬間落在陳楚手中的鼎上。
“這件青銅器的風(fēng)格我居然沒見過?!崩钜X得有些新奇。
“師父你了解青銅器?”陳楚把羊尊放到地上。
李尹蹲下來,從懷中取出白手套戴上,輕輕撫摸羊尊表面的花紋。
“班主以前可是大學(xué)歷史系的教授。”梅姐雙臂環(huán)抱胸前,站在陳楚身后。
“沒見過的風(fēng)格,青墟時期的青銅器是以虎為尊,那個時期崇尚野獸與自然,而你這件青銅器風(fēng)格截然相反,看上去倒是有點像仿制做舊的古董,但根據(jù)我經(jīng)驗判斷,又不像是仿舊做工,如果真能做到這種程度的仿舊?!崩钜鼡u搖頭,起身摘下手套?!拔乙膊粏柲闶窃趺磁绞值?,既然你拿到手那就是你的東西。但陰物不是越多越好,一件解開更多靈印層數(shù)的陰物有時候比幾件陰物更有用?!?p> 靈棚外傳來急促的腳步,楊思哲匆匆的跑進靈堂。
“跑了一晚上終于處理好了?!睏钏颊苎鄣资巧⒉蝗サ钠v。
“除了陳穎麗家里那一臺筆記本之外,剩余外面下載了那款游戲的電子產(chǎn)品全部收繳,在找到傳播者的身份前,這件事可以暫時不用管了。”楊思哲說著打了個哈欠,“跑了一個通宵真是累死我了?!?p> “誒對了,陳兄弟,陳穎麗的那臺筆記本你準(zhǔn)備是自己拿走還是讓我們幫你封禁保管?!睏钏颊軉柕?。
“我可以拿走?”陳楚驚訝。
楊思哲咳嗽,“理論上是不行,但凡事都有規(guī)定嘛。主要是這臺筆記本的這款游戲現(xiàn)在綁定的是你的信息,雖然不知道有沒有什么副作用,但你可以申請以調(diào)查后續(xù)事件為由隨身攜帶的,不過你拿走后如果這臺筆記本上游戲從你這里傳播出去,你是要負責(zé)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