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玄仙臺之中,那團懸浮的輪回湖表現(xiàn)竟蕩起了絲絲漣漪,仿佛其中有一顆心臟在搏動。
據(jù)太陰人皇所言,這池先天輪回湖與傳說中的三大奇物之一的輪回湖有諸多不同,沒有誰的意志在里面,是一池真正的先天之物。
它上次出現(xiàn)大的波動是在姒玄第一次看見葉凡真容的時候,為姒玄帶來了葉凡再次踏上九龍拉棺之前的記憶。
這次,它竟然因為葉凡渡過四極天劫又產(chǎn)生了某種變化。
就好像,葉凡渡過了天封圣體之劫后,這池子的某個封印也被打開了!
“逸飛、懷仁,回頭幫我送婷婷回麒麟府。姒某要去處理點事。”姒玄不敢耽擱,開口招呼姜家的兩個年輕人道。
“是!”他的話說得有點著急,姜懷仁和姜逸飛沒敢猶豫,直接應(yīng)了下來。
“師父,怎么了嗎?”婷婷身著小號的麒麟袍,抬頭問道。
“為師有點小事要處理,兩三天吧,婷婷好好修行?!辨π嗣念^,笑道。
“好!”小婷婷很懂事,用力點頭道。
“行,去找逸飛叔叔和懷仁叔叔去吧?!?p> 姒玄輕輕將小丫頭推了過去,自己則取出墨玉盤,目標(biāo)正上空,直接灌注神力傳送了過去。
九黎圖就被他索性留在這里了,葉凡還在渡劫,現(xiàn)在撤下帝圖會引起有心人動手,況且化龍池是姜家的地盤,姒玄不信有人能守著姜太虛跟恒宇爐把自己的帝圖偷走。
他這神盤的傳送能力舉北斗難尋第二件,這次直接將姒玄傳送到北斗的外層空間。
這是葉凡閑聊時提到過的“理論上的最佳閉關(guān)之所”,生靈絕跡,無人打擾,以姒玄的實力,在這所謂的真空環(huán)境中也不會有什么不適,確實是個不錯的閉關(guān)所在。
他隨便找了個在北斗外層空間漂流的小行星,探出一只千丈的大手把這行星抓了過來,而后將其內(nèi)部震碎,自己鉆了進去。
他沒敢在神城內(nèi)閉關(guān),也是怕輪回湖帶來的東西會帶來什么變數(shù)。
……
“開!”
剛剛閉關(guān)坐下,姒玄就立即引動仙臺之中的元神力量,黑玉一般的小人將手探入了輪回湖之中。
“嗡!”
這一池水輕輕顫抖,有莫名的道蘊在其中波動、膨脹、匯聚,最終化作了一輪水鏡。
銀光瀲滟,道蘊盡顯,這水鏡如通向另一個世界的門扉,吸引著人要邁步進去。
“這是……”姒玄化作的漆黑色小人輕語,沒敢第一時間靠近這輪水鏡。因為傳說中,透過輪回湖可以得見過去與未來兩世身,亂修行者道心。
神念小人在這水鏡四周來回摸索試探,什么都沒找到。
“果然,突破口還是在這水鏡里面?!辨π粗欠路鹜倘嘶昶堑乃R,摸了摸鼻子,心一橫,還是向這水鏡走了過去。
這輪回湖畢竟是數(shù)百萬年前就一直沉寂在自己體內(nèi)的,至今沒有什么特別大的異變,姒玄用這種方式安慰著自己,站到了那散發(fā)著道蘊的銀光前!
“刷!”
驀地,這水鏡銀光爆閃,里面的池水竟將姒玄所化的小人吞沒。
旋即,無數(shù)的記憶涌入姒玄神魂中,似乎十分古老,卻又好像近在眼前,這種詭異的輪回之感令仙二境界的他都感覺一陣陣頭昏腦脹!
大學(xué)畢業(yè)、父母車禍、家業(yè)、女朋友、分手、出差、流星……
隨著一段段與現(xiàn)在的北斗完全無關(guān)的記憶涌入,姒玄的眼神也發(fā)生了一絲絲變化。
詭異的是,在外界看來,他的神魂并沒有因為這些記憶的涌入而變得渾濁,反而愈加純粹與凝實起來!
姒玄化作的小人本能一般地盤坐在這繚繞在周圍的輪回湖水中,眼中一幅幅畫面閃過。
高樓大廈、汽車紅燈、飛機電腦……
最終,這些畫面在姒玄的眸子中定格,化作了一個與他容貌相同,卻西裝革履、黑眼圈有些重的青年男子。
這個畫面在漆黑的神念小人眸子中定格了數(shù)個時辰,姒玄才長身而起,從包繞自己的輪回湖水中走了出來。
“嘩啦啦!”
仙臺中的另一處,一直未曾動作過的永恒藍金圖似乎感受到此時姒玄的復(fù)雜心情,輕輕展動,披在了這漆黑的神念小人身上。
“人生恍然如夢,今日方知我是我?!辨π|摸著身上的神圖,輕輕嘆道,“我是祁逸,亦是姒玄,你不必擔(dān)心,只是覺醒了些記憶罷了。”
姒玄輕輕揮手,月華流淌,一個西裝革履的青年從他的對面顯現(xiàn)而出,他的面孔與姒玄一般無二,衣著打扮卻是與北斗目前的主流裝飾大相徑庭。
當(dāng)然,如果葉凡或龐博在場的話,一定能認出這身衣服就是他倆老家最常見的服飾類型之一。
“祁逸?!辨π@星光化作的人影,輕輕念誦起對方、不、是自己曾經(jīng)的名字。
這是一段自己成為太陰皇子姒玄之前的記憶。
自己出生在那個與葉凡的故鄉(xiāng)差之不多的星球上,上學(xué)讀書、生活、大學(xué)畢業(yè)后過上了朝九晚五的生活,平凡、充實、滿足。
直至某一天,他在獨自出差時,遇到了只存在于小說中的超自然現(xiàn)象,那是一池銀色的水團,直接打入了祁逸的體內(nèi)。
祁逸的記憶從那開始出現(xiàn)了斷層,再次覺醒時,便是剛才與姒玄相融合的時候了。
“《遮天》?穿越?”姒玄喃喃開口,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念出這個詞匯,卻無比自然而不遲滯。
他的記憶中,在自己還是祁逸的時候讀過一本名為《遮天》的書,其中似乎有很多地方與自己現(xiàn)在所在的世界相似,但只知有這本書,卻想不起內(nèi)容如何了。
他輕輕活動手腕、又嘗試著讓披在身上的永恒藍金圖圍繞著自己旋轉(zhuǎn),也沒有絲毫的不和諧感。
“不是兩個不同的神魂融合,而是兩份同源的神魂本源合一,這先天輪回湖比我想象的還不一般啊!”姒玄實驗了很多,自己的元神竟有一種圓滿的感覺,仿若是找回了許多年前失去的一部分。
“想不到,我與葉兄弟的羈絆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深,幾乎是同鄉(xiāng)關(guān)系啊?!辨π粗媲澳窃氯A匯聚成的另一個自己,用力一吸,將維持“祁逸”的月華吸入了體內(nèi)。
“往昔我還是祁逸之時便是孤身一人,既然在這里是姒玄,那我便還是姒玄了?!?p> 他手一揮,竟從仙臺中將那一池輪回湖取了出來,在半空中化作了化作一輪人高的水鏡。
“這水鏡似乎也是種神形,能借此創(chuàng)法!”
隨后,他就將手探入這水鏡之中,面上多了些灑然的微笑:“再來看看,這輪回湖這次帶來的記憶都有些什么?!?

卡拉贊酒瓶子
有覺醒胎中之謎的感覺,我也寫明白了,并非誰吞噬了誰,而是同一個人的兩段記憶,不是奪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