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5章:殺手有點冷(54)
柏卿云無力的躺在地上,側(cè)過來,扯過放在一旁的包袱,抽出塊生硬的干糧,囫圇啃了幾口,腹中饑餓的感覺才好了一些。
吃完一塊干糧,他翻身想要起來,卻驟然間呆住了。
青絲變白發(fā),垂垂而落。
柏卿云坐起來,僅存的手捻起垂落到胸前的頭發(fā),發(fā)絲如雪,不見一點黑。
柏卿云手微微顫抖著,耳朵忽然覺得很疼,眼睛也疼。疼的他渾身直哆嗦。
眼睛、耳朵、鼻子滲出血來,直到失去知覺,暈了過去。
也不知過來多久,柏卿云醒了過來。睜開眼睛時天地一片灰白,沒有色彩。
柏卿云揉了揉眼睛,再次睜開眼,天地依舊是灰白一片。
他拍了拍耳朵,還能聽見聲音,這讓他松了一口氣。
盤腿坐好,開始調(diào)節(jié)自己的氣息,運轉(zhuǎn)內(nèi)力。
運行了幾個周天之后,柏卿云站起來,在周圍了找找草藥,含在嘴里嚼碎了吞下去,然后繼續(xù)到陰泉和陽泉水交匯的地方泡著,用內(nèi)力逼著毒素。
此恨綿綿,不可阻絕。
斷了一條手,雙眼不辨顏色,接下來,等待他的又是什么?
還能活著走出去嗎?
還能在約定時間到達之前走出去嗎?
酸痛的感覺襲上來。渾身猶如被撕咬一般,黑色的液體從毛孔處排了出來……
一個月后。
木聞溪在白棠的安排下入宮參選,參選要經(jīng)過三大流程,落選與選中,都不能回家,只能留在皇宮里。落選了,就是伺候別人的宮女。
因而每位秀女都鉚足了勁參選。
白棠把木聞溪的一切都打點好了,至于木聞溪進了宮會怎么樣,她不太在意。
埋一顆子,看她日后的發(fā)展。
這顆子成功與否,對她的全盤安排并不會有很大影響。
白棠現(xiàn)在大部分時間花在練功上,每天抽點時間去鋪子看上一看,再拿地圖仔細看著。
江東這一個月還是風聲鶴唳,稍有點風吹草動,便草木皆兵。
所有準備工作做好,白棠估計著鄧錦藺也快被發(fā)現(xiàn)了。
便變賣了鋪子,向歐陽闕明辭行。
歐陽闕明下意識問道:“木姑娘,你要去哪兒?”
白棠言簡意賅:“辦事?!?p> 具體什么事,她也沒說。
歐陽闕明:“木姑娘,什么事?可需要我?guī)兔???p> 白棠果斷拒絕:“歐陽兄忙自己的事情便好?!?p> 白棠垂下眉眼,彎了彎唇角,輕輕嘆一口氣。轉(zhuǎn)身,帶著青衫準備離去。
三年之約,其實難赴約的不僅僅只是柏卿云。
這次,能不能活著回去還很難說。
歐陽闕明總覺得這次離開后,會難以再見她了,騎著馬追出來問:“木姑娘,可否同行?”
白棠掀開車窗簾子:“此行為木卿的私事,生死難定,歐陽兄何以跟隨?”
歐陽闕明拉著韁繩:“我曾聽聞令父之名,心敬之,可惜沒來得及拜訪,令父之離去,乃武林的一大遺憾,歐陽身為武林中人,無法獨善其身,更何況,木姑娘招待了我這么多久,我理當報恩?!?p> 歐陽闕明拐著彎的告訴白棠他已經(jīng)知道了白棠的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