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梁如水久久無法再入睡，戍邊的英雄到處有，他在干啥？是的，他以一己之力目前己經(jīng)可以讓敵方膽顫，但，面對無垠的大海，純子的作用能發(fā)揮多少，能不能保護全面，都有待檢測、試驗。
朦朧中，起床的號子響起，他有些不習慣，還是起來了，演習的海域風平，浪不是太靜。投彈中隊沒有事情，別的中隊己經(jīng)開始忙碌，齊遠飛過來對梁如水說：“不用望遠鏡，你看我們后邊那西國的軍艦，他在跟蹤我們，這里是公海，我們卻甩他不掉，可如果是我們跟蹤他，我們的船速做不到。那西國只是小國，因為他們建群，人多力量大，可以有恃無恐?！?p> 梁如水問道：“齊隊，速度又不決定戰(zhàn)力，有意義嗎？”
齊遠飛說：“現(xiàn)在你看到的只是表面現(xiàn)象，水下，天上，還有那么多支隊伍在布陣，速度，決定相應數(shù)據(jù)收集的先后，再快的攻擊武器也需要時間，艦艇的速度對生存關系重大，這是個復雜的課題，就算我能說明白，一時你也聽不明白?！?p> 梁如水來到后邊，那西國艦艇上的一個軍官歪帶著領帶，嘴含著雪茄，一幅大海是他家的樣子。梁如水本想試探加速水西號，這個做起來容易一些，因為距離近，他就在船上?？扇绻蝗惶崴?，會引起船上的懷疑，他選擇有難度的，降低那西國的船速。
梁如水意念速生，類靈純子小團糾纏，無時差到了那西國艦艇的前舷下方，水天一色，就是不一色，也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糾纏團的速度遠大于光速，就是有人發(fā)現(xiàn)，因為視覺暫留，也不會看到。
梁如水沒有選擇破壞對方的推進裝置，因為那樣太簡單，對方也會適時排除故障，頻繁破壞會引起注意，說不定能引起戰(zhàn)爭，這種不可控的事情不能發(fā)生，沒有預案，也沒有人給他授權。
梁如水意念微動，純子糾纏團極速吸收那西國艦艇正前方大體積水下熱量，對方如同在初凝冰山里穿行，立即失速90%，那個本在微笑向前觀望梁如水的軍官扔下雪茄，進了艦首。梁如水冷笑看著對方慢慢消失在海平面，半個多小時后，梁如水才收回他的糾纏團，他從自己的通訊通道中能看到那西國的甲板混亂。
中飯時，齊遠飛一臉的高興，他告訴梁如水，昨晚他說的事件是多慮了，我們現(xiàn)在也有擾動技術。聽說上午跟蹤我們艦艇的水面船只、水下潛艇全部遇到了我們投下的類粘合劑，讓他們只可行寸步。現(xiàn)在他們己經(jīng)照會我們，指控我們艦破壞海洋生態(tài)環(huán)境，艦艇下午停止演習，配合聯(lián)合國環(huán)境署調查出事海域。
因為洋流的不穩(wěn)定性，那西國在申請的同時己經(jīng)做了周邊大面積的實時錄像取樣，此時，我方因為演習參加單位眾多，不知道是否真的是我方的哪個部門故意干擾，內部也在做詳細排查。當然，只有梁如水一個人清楚，取樣時的樣本是經(jīng)不住時間的，因為他僅僅制造了潛浮冰，并沒有加入任何雜質。
梁如水相當滿意，他從截獲的信息中得知，對方己經(jīng)相當謹慎，如同武打高手遭遇暗器，他們所有的跟蹤單位都收到要求：密切注意，尋找證據(jù)。梁如水沒有想到，純子的制冷可以深達數(shù)十米，因為潛艇的活動受到制約，那純子造冰的深度己經(jīng)不是表層，可惜，他不能確準到底達到了下邊多深的邊界。
因為那西國代表的是何方利益，環(huán)境署深知，加之他們的描述也讓聯(lián)合國官員感到吃驚，他們沒有下船，一同跟艦觀察演習。
丁建軍說：“小張，你的運氣就是好，才來就遇到如此規(guī)模的演習，聽說昨天還出現(xiàn)對方耀武揚威的船只被絆事件。無必要直接限制對方軍艦航行在國際上通行認為是宣戰(zhàn)，雖然看起來只是配合調查，內部相當緊張，己經(jīng)通知我們投彈手檢查發(fā)射通道?！?p> 梁如水輕松問道：“現(xiàn)在不是正常演習嗎？我看天上對方的飛機一直在近距離與我們航母戰(zhàn)機伴飛，此時不是威脅？不是挑釁？”
丁建軍說：“只要保持安全距離，是被允許的，當然，如果我們的戰(zhàn)機速度、機動性能足夠好，他們伴飛追不上就好了。”梁如水說：“你們在軍校學過空氣動力學，飛機在飛行過程中致使危害是啥？”
丁建軍說：“當然是導彈。不過槍炮也行，只是射程不夠，嚴格講是撞擊，一只大鳥也行。只要出現(xiàn)風洞，飛機必須立即迫降，在大海中也不一定成功，海鳥飛不了那么高，所以在海上演習，誤撞，不可能發(fā)生。”
聽了丁建軍的話后，關鍵梁如水更是理科博士，他問，只是為了驗證，或是想找捷徑。來到了甲板，對著天空呼嘯的飛機，他突然神秘對齊遠飛說：“你看，敵方飛機出事了?！币饽铎`動，純子己經(jīng)被他訓練好了，她的行動與導彈軌跡不同，因為導彈需要計算移動目標速度，純子可以忽略目標速度，因為她夠快。
純子糾纏的任務只是想造成對方飛機撞擊的風洞，可在接觸的一剎那，因為梁如水擔心飛機材料韌性太好，將糾纏團在接觸后持續(xù)又工作了半妙。強大的破洞風力，差點讓飛行員還不及反應跳傘，齊遠飛想批評梁如水的話還沒有出口，那架才過頭頂?shù)娘w機真的劃了一個不美的拋物線，墜入了大海。
這是特別重大事故，結合昨晚的對方艦、艇遇阻，顯然不能割裂認為是偶然事件。那西國提出強烈抗議，要求談判，軍方只有極少數(shù)高層知道事出詳因，因為無法判斷結果，全裝不知。
水西號驅逐艦上全是歡慶，從來沒有演習過程如此揚眉，與一同演習的艦艇鳴笛相賀，一同返航?？斓侥父蹠r，水西號艦長親自請梁如水過去，他說：“小張，聽說你要來，我本以為你是個紈绔的混子，才發(fā)生過的事件讓我不得不與你的到來建立聯(lián)系。剛剛，上級指定由我組團明天與那西國海軍談判，指定你是組員，因此證實了我的懷疑。一個中士，上面知道名字，欽點工作，太不正常，他們清楚我分析問題的能力，你可以告訴我你是如何做到的嗎？沒有看到你的行李，太讓人興奮了，你是擎國之才，有酒，真想敬你三大碗，現(xiàn)在我相信，能人斷喝，真的可以做到當陽水倒流?！?p> 梁如水遲疑地向門外看看，少將艦長向他明確說話安全后，梁如水才說：“我并沒有過人的能力，只是新發(fā)現(xiàn)一種物質，借機在海上試驗，不會對人體造成傷害，沒有行李，就在我身上?！?p> 艦長問道：“為何不考慮報效國防？在你自己身上要是讓對方的間諜偷去或者你熟睡、醉酒丟失了咋辦，考慮過后果嗎？趕緊上交成果，由軍方掌握，我們也可縱橫大洋，暢游天際?！?p> 梁如水告訴對方，目前，他訓練的物質只對他一個人負責，提到的那些極端情況，梁如水早就考慮過。目前，純子對梁如水的呼吸、語調、步態(tài)、作息習慣非常熟悉，并且，隨著跟的時間越長，還會時時修正一些他的個人數(shù)據(jù)。不定時檢測梁如水的反應，如果梁如水的心跳加速或其他非正常情況出現(xiàn)，純子會主動請求檢測梁如水的意念正常。當?shù)貌坏綉斢械幕貜秃?，純子默認梁如水受到攻擊，她會自動糾纏保護梁如水的身體，同時，對外圍有威脅意圖的障礙掃平、清除、高速離開。
當然梁如水淡化純子的概念，聽說他明天談判的身份是艦長的警衛(wèi)隨員，不需要表現(xiàn)，梁如水知道，既然讓他去，一定有需要他的地方，不會提前有任務，只有見機。
正?？扛?，軍艦難得有此一回的暢意，艦長有夫人相陪，他破例放大家一個假，晚上十二點回來都可以。
丁建軍告訴梁如水，上次讓他破費了，今晚是一個魚老板請客，他有時需要軍艦提供一些買柴油的方便，同時，艦艇也是他魚品的大戶。梁如水以前聽說了，如果能在公海附近買到平價不含稅的油品，將能省下一筆不小的費，可他不想猜這些事情，與大家一起去，是他多方了解情況的途徑，他沒有帶于月荷，有自己女人在邊上，總有不便這處。
酒宴擺在船上，并不比岸上遜色，梁如水向大家看看，整整來了兩桌，可能本來沒有他，因為他請過大家，作為回請，中隊長將他叫上。他們十個，對方算老板共六個，其余全是妙齡女子。老板姓范，菜上齊后，船離開碼頭，向大海深處開去，大家開始喝酒。范老板說：“聽說大家演習成功，軍民一家親，我有安全的經(jīng)營環(huán)境，全靠各位的付出，略備薄酒，感謝大家賞光。如果對陪酒女孩不中意，還有好幾個在那邊備選，放心，我為各位清場了，今晚船上只有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