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如水問道：“我來時你們知道嗎？”那兩個人有些慌張地但還是堅定地搖頭，梁如水又問道：“我要離開時你們?yōu)楹沃溃俊蹦莾蓚€人對望一眼后還是搖了一下頭。梁如水說：“我本想讓你們和我爸爸一樣躺在那里陪他，可我最后一瞬間放棄了，你們只是一個執(zhí)行者，家中也有父母，可能也會是別人的父母，我的手上力度聽說了吧？就憑你兩個，擋得住我的路？”
其中一個說：“梁博士，我們只是守在這里想告訴你，請你一定要有大局觀念，我們不會也不敢為難你的親人，你父親的事件是個偶然，己經(jīng)網(wǎng)羅專家對他進行會診，可能難度大，放心，不會放棄的?！?p> 梁如水說：“典型的官僚作派，讓你們兩個在這勸說我，我不是嫌棄你們于我禮節(jié)不對等，我沒有諸葛孔明的水平，可三國那個年代，一任皇叔也沒有派個大將去招安孔明。我不要禮節(jié)，只要我父母愉快恢復生活，告訴那些安排你們?nèi)蝿盏娜?，半個月，十五天，二十六晚上九點前，如果我父親醒不過來，一定還會有人昏迷的。”梁如水恨恨地、極不平靜地離開，兩個現(xiàn)場守護的人知道自己的能量，除了及時匯報，連做個攔阻的姿勢都不敢。
梁如水再次來到了呂傾葉的家，她己經(jīng)睡下，接到他的電話，開了門后說：“他們不是傳講，不管你想到什么地方去，不用別人開門，金庫都可以自由出入的嗎？”梁如水說：“聽錢開道說的吧？我到你這來，不會那樣做的，我現(xiàn)在沒有去處，我爸爸也讓他們氣得醒不過來了。呂傾葉，我想了一下覺得還是應當告訴你，雖然我己經(jīng)沒有保護你的職責了，我們的婚姻只剩名存。錢開道并不是一個好色的人，他對我的能力相當理解，他只所以選擇對你下手，時間又是那樣準，就是需要現(xiàn)在的結(jié)果。我的性格他理解，他賭上一把，可沒有賭完全對，因為他不知道我能徒手傷他如此徹底?；矢α⒕酶嬖V我了，錢開道認為一旦我發(fā)現(xiàn)他與你的茍且，以我山里人的性格，會對你痛下殺心，他是我的老師、院長，合作對象，以我平時的表現(xiàn)，會選擇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而山里人對女人，如同一件外套一樣可以重換?！?p> 呂傾葉說：“我們不提那事了，我說過，是我主動的，皇甫立久怎么可能聽到如此嚴謹?shù)腻X開道的如此小人之語呢？你的科學頭腦是公認的，你的社會學頭腦是我知道的，該深的地方太淺了，這是你的優(yōu)點，是我選你的主因。梁如水，你是山里人，山是起伏的，你卻選擇平如水，我在你面前，從來沒有過現(xiàn)在的這般感覺，你給我的一直是方程式，我需要的是放光放熱的化學反應。你對錢開道那一腳，讓我頓生十二分的感動，那一刻，我知道自己選對了人，但沒有做錯事，以后你會明白?！?p> 梁如水說：“論文發(fā)表后，我繼續(xù)在做后續(xù)的驗證、補充工作，錢開道卻忙著應酬，他可以與我一道并入院士，可那樣，我就是主角，他是配角，這與他和我現(xiàn)在的身份關(guān)系不吻。他因此選擇如今毀我家庭的下三流手段，這是個對他來說全勝的算盤，他一直認為你與我結(jié)合，是你的失敗。在院里，你是鮮花一樣的存在，只有皇甫立久公開表達過對你的不放棄，那些不表達的、對你有想法的大有人在。錢開道了解這些，所以，他才與皇甫立久一道分析過我的個人特點，這也是皇甫立久得出錢開道用心的途徑。”
呂傾葉低垂下眼瞼問道：“你去見過皇甫立久？他那樣木吶的人，再說錢院長真的有這種想法，怎么可能找人商量呢？”
梁如水說：“我只知道如何研究天體，沒有太多考慮過人體，錢開道也是個一個科學家，可他比皇甫立久研究的深入，方法更好，協(xié)作能力更強；他從內(nèi)心深處需要一個對我保持優(yōu)勢的出口。你，女人中算是極品，這話我以前也和你說過，你自己也明白。因此，你成了錢開道的籌碼，他告訴皇甫立久，他可以得到你，他讓我看到，最大的成果不在實驗室，應當是臥室?！?p> 呂傾葉說：“我只知道你們是一群不懂生活，只知道學術(shù)的人，你才出去幾天，從哪里聽到這些的？你現(xiàn)在身體飄離，怎么會有閑暇想這種事情？皇甫立久也不是這樣的人。何況，他對你們所謂的主流研究人員，一直是保持距離的?！?p> 梁如水：“我不再打擾你的生活了，可我的父母，尤其是我母親，需要你更多的關(guān)心，我們現(xiàn)在還有實際己亡的婚姻在，我會盡快接走他們。因為需要醫(yī)院治療，眼前我做不到的事情拜托你了。”邊說邊有些貪戀卻失落地起身，準備離去。
呂傾葉輕聲問道：“天晚了，真的要出去找地方？女人一次出軌后，在你的眼里就真的沒有一點掛念了？我這里是居民區(qū)，現(xiàn)在還是安全的，找過我的那些組織，不太適合大規(guī)模在這里布置力量，因為你的重要，對你的通告只是他們內(nèi)部掌握。我也和他們說了，以你的性格，會因嫌棄不可能再來的?！?p> 梁如水長期長時間浸入研究，一旦在這種情況下見到呂傾葉，從來都是如饑似渴般作餓虎撲食狀。他的平靜與從容，呂傾葉極不適應，可她內(nèi)心不想因明白而完全放棄機會，她愿意選擇乞求諒解，尤其在這種沒有光的背景，沒有負擔的深晚，她才知道，眼前是個真男人，不是她一直認為的那種科學呆子。
梁如水不再理會她，輕松掩上門，出去了，到了門口，看到了不遠處的車邊站著楊方清，楊方清迎上前去說：“我知道你不會上我的車，可以找個地方談一下嗎？你的家庭現(xiàn)在需要我們，我有更好的資源可以醫(yī)治你父親的病?！绷喝缢畣柕溃骸澳銈?nèi)绾巫屗鼍辰邮苤委煟俊睏罘角逭f：“只要你愿意為我們工作，接下來的事，我想，不用我們，憑你梁博士也能做到。當然，我現(xiàn)在可以告訴你我的方案，雖然你父母處于他們的絕密保護，可要是帶走一個人，你早早就看過，我們的突擊力量、我們的萬里奔襲能力，大片是有虛構(gòu)的成份，可任何虛構(gòu)都有實力模型的支撐。”
梁如水說：“他們在征集專家，如果你們能參與治好我父親的病，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說著，不再和他們糾纏，離開了楊方清的視線，與上次不同，對方并沒有設置明顯的障礙，可能因為知道梁如水對他父母和老婆的惦念，相信他還會再次出現(xiàn)。
回到天云山，梁如水將多天的際遇和曾老師說了，曾林瞇說：“你記得化石集團老總的錢來的相當容易，菜生泉的錢也一點不費事，前者的錢是官家的，他不心疼。后者需要提拔，不想節(jié)外生枝，有了帽子再來錢也不是太難，總之，那些給你的錢對他們來說真是身外之物。明天就到了你給丁向陽的期限，雖然有方局長力勸，丁向陽也不會給你一分錢，對一個省的首富來說，錢是他的命，他不會浪費一分對他的財產(chǎn)沒有提升效能的錢?！?p> “你有機會接觸到紀家，聽你的描述，應當是他們家的小姐，是個巧事，也是好事。西陽山的承包合同我己經(jīng)簽下了，也請了農(nóng)學、林學、氣象學專家對此山的土壤、雨水進行了研究，他們一致認為種植茶樹最好。紀家有最好的茶葉資源，當然也就有最好的茶場，你下次可以請她幫你引進最好的茶樹。我聽林學專家講了，此山周邊八百公里范圍，目前沒有工業(yè)，是個天然的優(yōu)質(zhì)茶場，以后萬一出現(xiàn)有污染的工業(yè)場房入住，我們也可以通過資本運作或別的途徑讓他們棄產(chǎn)?！?p> 曾林瞇嘆口氣繼續(xù)說：“二十多年了，他們對待科學家還是以前的那一套，真的比楊方清他們差太遠了，居然想到了人質(zhì)，你肯定也相當生氣。如果不是錢開道制造出一個意外，你以后早晚也會有現(xiàn)在的這一天-----如我，遠離他們?！?p> 梁如水試探地問道：“他們告訴我，錢開道是為了名，為了獨占我論文的成果，破壞我家庭只是他的一個計謀？會是真的嗎？如果是這樣，我真的想要他的命?！痹植[說：“事情過去了，一切都會過去，你想聽到什么？我不想要錢開道的命，一個優(yōu)秀的科學家，生活上有些小節(jié)可以理解，可如果真的齷齪如你所說，我不想聽，更不想分析給你聽。是的，以你現(xiàn)在的力度，以我對你性格的了解，你看到那一幕后，在你自己的家，一個血性的男人，可能真的會對自己女人痛下壞手?？赡銋s選擇對錢開道施壞，一點也沒有傷害呂傾葉，這說明錢開道對你也和我對你一樣，有些地方不太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