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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軍神

第一百零二章 馬驚

三國軍神 冰雪塵 2721 2015-04-18 13:00:00

  陳旭抓耳撓腮,想破腦袋都沒想出官兵是何用意。

  黃巾將官聽到官兵撤出威縣的消息,就歡欣鼓舞,說道:“渠帥,皇甫老賊已經(jīng)退出了威縣,我等何不趁勢將其占領(lǐng),而后與廣宗成為掎角之勢?”

  聽完此人的建議,陳旭面露奇光,緊緊盯住這人。

  那人被陳旭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問道:“渠帥,可是我說的話哪里不對?”

  陳旭放聲大笑,說道:“你提出自己的建議,縱然有錯,又有何妨?”

  那人的一番話,好似一語驚醒夢中人。

  威縣這個位置,地處曲周、廣宗、丘縣的包圍之中。官兵舍棄威縣,對于他們而言,并無絲毫損失。

  依照常理來講,若是黃巾軍看到官兵棄城而逃,必定會分兵占領(lǐng)威縣。如此,廣宗本就微薄的兵力,必會再次被削弱。

  ‘分而擊之’,皇甫嵩心中正是打的這個好算盤。

  當人們面對一座空城,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其占領(lǐng)之時,這無疑是一個巨大的誘惑,很少有人能夠把持住自己。

  然而,任他千般算計,我自歸然不動。

  首先,皇甫嵩小看了陳旭,小看了黃巾軍,他不認為有人能看穿他的意圖。

  其次,陳旭絲毫沒有想過一直死守廣宗,在這里與官兵決一死戰(zhàn)。他只是想拖住官兵主力,掩護王延等人順利撤退。

  所以說,也許在別人看來,威縣空城是個天大的誘惑,但是對于陳旭而言,卻是毫無吸引力。

  陳旭環(huán)顧眾人,向他們解釋道:“皇甫老賊所圖者,欲分散我等兵力耳。我等在廣宗的兵力本就不多,再分出三千人馬駐守界橋,兵力更是有些捉襟見肘?!?p>  “皇甫老賊攻廣宗,屢攻不下,就故意撤離威縣。若我果真派兵前去占領(lǐng)威縣,則兵力必然再次分散。屆時,皇甫老賊必可逐個擊破?!?p>  眾人聞陳旭之言,盡皆嘆服不已,遂不提占領(lǐng)威縣之事。

  雖然猜出皇甫嵩的意圖,陳旭仍是不敢有絲毫大意。畢竟,廣宗有張梁這個前車之鑒。

  每一日,陳旭都要親自前往城墻之上,鼓舞士氣,讓他們堅守城池,莫要麻痹大意。他還派人告知陳虎,讓他只管死守界橋,其他一應(yīng)事務(wù),都不必擔(dān)心。

  陳旭趁著官兵遠遠撤離的時機,派出黃巾士卒前往西邊的樹林,將其中的樹木砍伐一空。

  如此,整個廣宗城的的四周,都變成了空曠之所。只要黃巾軍站在城墻上,就可以把四周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

  廣宗城中的百姓,離去之人已經(jīng)有了十之七八。剩下的百姓,要么是故土難離,要么跟黃巾軍沒有絲毫關(guān)系。

  而廣宗的豪強與大戶,他們要么在一開始就逃了出去,要么都被黃巾軍殺戮一空,搶盡家中錢糧。

  以前的黃巾軍,卻不像陳旭那樣,搶人還要找借口、分對象。他們普遍仇富的心理,使得他們每攻破一處,都會將當?shù)氐暮缽?、大戶劫掠一空?p>  當然,他們不如此行事的話,如何能夠支撐黃巾軍的龐大消耗?

  所以,現(xiàn)在城中的百姓,大多都是良善的普通百姓,他們與官兵私通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及微。

  就算如此,陳旭也不敢有絲毫大意。他不斷派人巡視城中各處,但凡發(fā)現(xiàn)可疑之人,都會被如狼似虎的黃巾軍抓去。

  只有被證實清白的身份以后,才會放出去。

  為了防止官兵像上次那樣,趁著黃巾軍松懈,先分批派細作混入城中,而后里應(yīng)外合前來奪城。

  陳旭一邊廣派斥候,時刻注視著官兵的動向,一邊吩咐把守城門的士卒,讓他們嚴密搜查那些進城的百姓。

  而且,每日出城多少人,進城多少人,這些統(tǒng)計都要交到陳旭手上。如此,通過進出城百姓人數(shù)的對比,就可以發(fā)現(xiàn)是否有官兵細作混入城中。

  現(xiàn)在的廣宗隨時都可能爆發(fā)戰(zhàn)爭。一般來講,其他的地方的百姓在這個時候,是絕對不會有人前來廣宗的。

  若是每日進城的人數(shù),要遠遠大于出城的人數(shù),其中就必定包含了官兵的細作。

  連續(xù)五日,自從官兵退出威縣,到達曲周以后,斥候就再也無法偵查到官兵的動向。

  曲周有漳河天險,被官兵死死占住,若是想要過河偵查,無異于難如登天。

  所以,斥候們匯報的情況,只是說遙遙看見曲周城旌旗蔽日,喊聲震天。

  陳旭仍然不驕不躁,每日鼓舞士氣,巡視城內(nèi)。

  這一日,陳旭正帶著一隊黃巾士卒在城內(nèi)巡邏。

  旁邊傳來一陣吵鬧之聲,有一個士卒坐下的戰(zhàn)馬忽然受驚,發(fā)了瘋似的跑了起來。那員士卒居然被摔落下馬。

  雖說冀州的男子大多都會騎馬,但是很多人家中貧困,不可能擁有馬匹。

  所以,他們只懂一些粗略的控馬之術(shù),若是想要真正轉(zhuǎn)變成騎兵,仍然需要經(jīng)過訓(xùn)練才行。

  現(xiàn)在有了馬匹,為了讓帳下士卒能夠練習(xí)騎馬。陳旭下令,不管是在城中巡邏,還是到城外偵察,每日都要騎馬行事。

  不管是巡邏還是偵查的黃巾軍,除了那些將官,每日都會換上其他黃巾軍。就連那些守城的士卒,每日也要抽出時間訓(xùn)練控馬之術(shù)。

  這樣輪流下來,廣宗內(nèi)的黃巾軍,幾乎都有機會練習(xí)騎馬。

  待城中士卒訓(xùn)練過以后,陳旭又把界橋的三千守軍調(diào)換回來,再讓這些人練習(xí)騎馬。

  如此,這些本來就有些底子的黃巾軍,在接觸到馬匹以后,他們的騎術(shù),雖然無法與真正的騎兵相提并論,卻也已經(jīng)可堪入目。

  方才被摔下來的那位黃巾軍,他也是第一次騎馬巡邏,控馬之術(shù)還不是很好。而他騎得那匹馬,也不是什么好馬,只是一匹沒有上過戰(zhàn)場的駑馬。

  那匹受驚的馬,拼命在街道上狂奔,朝著剛才發(fā)生爭吵之聲的地方奔去。

  陳旭見狀,大驚失色。他顧不得去查看那個摔下馬背的士卒,一夾馬腹,朝那匹受驚的馬追去。

  陳旭騎的這匹馬,是當初黃巾軍剿滅威縣官兵,繳獲的一個將官坐騎,速度很快,遠遠不是那匹駑馬可比。

  自從馬匹受驚,再到陳旭縱馬追擊,可謂是發(fā)生在電光石火之中。

  街道上,有一男一女正在那里激烈地爭論著。在那位婦女身旁,還有一個五六歲大的小女孩,她的小手緊緊抓住那個女人衣服的下擺。

  “踏踏踏!”

  受驚的馬匹狂奔,也不知道回避,直接朝著三人撞了過來。兩位大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想要躲避,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嚇得雙腿發(fā)軟。

  眼看那匹馬就要撞上幾人,陳旭已經(jīng)縱馬從后面追了上來。

  只見他在馬背上大喝一聲,千鈞一發(fā)之間,飛身向前,抱住了那匹受驚駑馬的脖子。而后猛然用力,居然將這批馬掀翻在地。

  “轟!”

  戰(zhàn)馬被扳倒在地,憑著慣性,居然向左滑動了兩米,撞到旁邊的民房之上。而后它腦漿迸裂,掙扎了幾下,一命嗚嗚。

  好在陳旭身手敏捷,在馬匹倒地的那一瞬間,就雙手按向身下的馬匹,猛一用力,而后身體躍了起來。待那匹馬撞著房屋而死以后,陳旭正好穩(wěn)穩(wěn)落在地上。

  其他跟隨陳旭前來巡邏的黃巾士卒,他們才回過神來,全都縱馬來到陳旭身旁,擔(dān)心地問道:“渠帥,你沒事吧?”

  擺了擺手,陳旭說道:“我沒事,你們看看剛才摔下馬的那位兄弟,看他有沒有摔斷骨頭?!?p>  這時,那個被摔下馬的黃巾士卒,才一瘸一拐一拐的走了過來。他滿臉羞愧,說道:“都是屬下騎術(shù)不精,才使得馬匹受驚,連累渠帥陷入險境。”

  陳旭沒有怪罪這人,只是擔(dān)憂的問道:“有沒有摔到骨頭?”

  那個黃巾士卒,聞言更是感動不已,他哽咽著說道:“小人沒事,只是擦傷了了些皮肉,并無大礙?!?p>  聞言,陳旭這才放下心來。

  他轉(zhuǎn)頭看去,自己的那個坐騎,此時正呆在一旁打著響鼻。

  陳旭在縱身撲向那匹受驚戰(zhàn)馬之時,就先勒住了它的韁繩,不然的話,恐怕它也會撞到街道中的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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