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列,遠處,近處,鴉雀無聲。
幾乎所有新兵的目光,全都跟隨著周鐘愛,聚焦到了西邊,也就是第八班,杜淮山的身上。
沒辦法。
誰讓“杜淮山”這個名字太亮眼了。
新兵入伍第一天,就帶頭跟老兵們打群架,最牛逼的,是以一敵四,還打贏了,算是替新兵們狠狠出了口惡氣。
所以,杜淮山在173屆新兵中的地位,基本等同于“第一人”的存在。
“杜淮山,他身手那么好,肯定行!”
“現(xiàn)在就等著杜淮山為咱們男兵爭口氣了!”
“真羨慕杜淮山,竟然勞煩周教官親口點名,我要是能被這么漂亮的大美女記住,死了都值!”
“你要是能打贏那么多老兵,一樣能被教官記??!”
“還是別抱太大希望,杜淮山要是真行,估計早就上去了,何必等到教官點名?”
“如果連杜淮山都失敗了,那咱們男兵這張臉,可就徹底丟大了!”
……
男兵隊伍眾說紛紜,但總體上,對杜淮山的評價,依然很高。
光憑他這身手,就有足夠的威信。
杜淮山聽見自己被點名,也有些意想不到,但還是挺直腰背,喊了聲“到”,徑直走出列隊。
“淮山!加油!”
“加油!淮山哥!”
……
第八班成員在后面不斷打氣助威。
走到訓練用具旁。
周鐘愛別有意味地看著杜淮山,嫵媚地笑道:“好好表現(xiàn)!進去吧!”
杜淮山忍著嘔吐物的酸腐味兒,鉆入士兵打開的鐵籠內(nèi)。
說實話,他心里還真沒太絕對的把握。
他是武術(shù)格斗職業(yè)運動員,不是全能王。
雖然常練摔跤、站立格斗,身體的穩(wěn)定性、平衡感會很好,但他從來沒訓練過自轉(zhuǎn)類運動。
好在比一般人強的是,杜淮山練過抗擊打。
也就是專門讓陪練擊打頭部、下頜等部位,鍛煉抗眩暈、抗昏迷。
所以,他的意識和意志力,比普通人更加堅定。
“開始!”
周鐘愛喊出命令,兩名士兵立即動手轉(zhuǎn)動鐵籠。
嗡~嗡嗡~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新兵們感覺杜淮山這次的教具自轉(zhuǎn)速度,要更快,甚至都隱約刮出了呼風聲。
杜淮山坐在鐵籠中,雙手抓著鐵桿。
一開始,他還能保持住方向感,可隨著轉(zhuǎn)動加快,周圍視線糊成了一片,他的判斷力開始喪失。
直到鐵籠停止的那一刻。
天旋地轉(zhuǎn)般的眩目瞬間涌了上來,仿佛置身云海深處,又似隨風飄揚的柳絮,無根無腳。
杜淮山咬著牙根兒,用強大的意志力,強迫自己意識迅速清醒。
那雙黑紅色的眼珠子,似虎豹般,叨著周圍的環(huán)境。
確認方位物體后,他緩緩從鐵籠中走出,未等周鐘愛開口提醒,就自動來到了獨木橋前。
壓著生理上的嘔吐感,杜淮山抬腳蹬上獨木橋。
誰知,腳一落地,竟如同面條一般癱軟,像是踩在棉花里似的,視線之內(nèi),天旋地轉(zhuǎn)的感覺,再度襲來。
這造成他的重心,開始飄忽。
完了!
男兵們看到杜淮山第一腳就晃動,心里“咯噔”一聲。
但轉(zhuǎn)眼間。
令所有新兵們驚駭?shù)囊荒?,發(fā)生了!
杜淮山,竟然閉上了眼睛!
他要干什么?閉眼盲走獨木橋?
是的。
杜淮山真的閉上了眼睛,因為他視線旋轉(zhuǎn)得實在厲害,對步伐干擾太大,倒不如直接關(guān)閉,把操控完全交給身體!
別忘了!
杜淮山練過中國式摔跤和散打,下盤很穩(wěn),對重心控制很自信。
調(diào)整好呼吸后,他開始按照腳感邁步。
沒了視覺眩暈干擾,杜淮山反而走得四平八穩(wěn),雖然比不上第二位盤發(fā)女兵那么輕靈,但比第一名短發(fā)女兵可好太多了!
就這樣。
六七秒不到的功夫,杜淮山便走到了獨木橋邊緣。
“啊??!成功了!”
“牛啊!杜淮山可給咱們長臉了!閉眼走,走得比女兵睜眼都快!”
“姐妹,我收起之前的話,杜淮山確實帥,尤其是認真起來的樣子,比那些小男兵,迷人多了!”
“這個杜淮山,還真有些本事!”
……
見杜淮山成功通過獨木橋,新兵隊列頓時爆發(fā)出激動的歡呼聲。
除了男兵們,一些女兵也因杜淮山閉眼走獨木橋的操作,而手追心慕。
“小心?!?p> 就在杜淮山閉眼邁步向前時,聽到這句話后,一睜眼,正好從獨木橋上跳下來,卻迎面撞上了什么東西,帶著一股玫瑰花香,抬頭,竟然是周鐘愛教官。
“杜淮山,你沒事吧?”
周鐘愛怕他摔倒,雙手扶著他的手臂和腰,幾乎快摟住了他,溫柔嫵媚地關(guān)心了一句。
看到這一幕,剛才還為之歡呼的男兵們,頓時一個個拈酸吃醋起來,把杜淮山當成了公敵。
“謝謝周教官,我沒事。”
此時的杜淮山,已經(jīng)恢復了正常視覺。
“沒事就好,表現(xiàn)不錯,回去吧!”
周鐘愛在他耳邊輕笑了一聲,又拍了幾下肩膀。
“是!周教官!”
杜淮山挺直腰背,回到隊列。
譚海、吳明幾個舍友立即圍了上來,激動得抓著他的手臂搖晃:“行啊淮山,你這次可是風光到頭了!”
“淮山哥,以我多年閱女經(jīng)驗,這個周教官對你絕是在勾引你,她是不是看上你了?”
“教官看上新兵?倒也不是不可能,誰讓咱們淮山這么優(yōu)秀呢!”
“淮山,快快,讓我聞聞你的胳膊!看看周教官什么味兒!”
……
眼看著吳明開玩笑,伸鼻子湊上來,杜淮山急忙一把推開,“滾滾滾!別鬧了,讓周教官看到,又要挨罰了!”
一聽“挨罰”二字,第八班幾人頓時就老實了。
他們可不想在眾目睽睽之下,把中午飯吐出來。
也許是周鐘愛對杜淮山的溫柔態(tài)度,激起了男兵們的爭搶欲,頓時又有不少男兵主動要求測試。
他們也想要周姐嫵媚的抱抱。
但杜淮山心知,周鐘愛看上他,絕無可能。
女大三,抱金磚。
可這都多少塊兒磚了?
從她做自我介紹的那一刻啟,杜淮山就知道,周鐘愛跟常隨安同屬一支部隊。
無論是常隨安,陳連長,還是周鐘愛。
如此關(guān)注他的原因,只有一個:
招他進騎兵偵查團!
土土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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