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能入鄭斌法眼的,都是有些許姿色,讓鄭斌找尋半天的,必定是難啃的不懂風(fēng)情。
沒過多久,鄭斌便再次找到安靖問其暴利的事情,多次被告知沒有之后也就放棄了,但他也并非完全沒有收獲。
“靖靖,那個鄭斌是你兄弟誒。”嚴(yán)老板問道。
“不是吧,最多算認(rèn)識的,勉強(qiáng)算個朋友吧?!卑簿副容^疑惑,“怎么了?”
“沒什么啦,他問我借錢,說是你好兄弟。”
“什么?這玩意找你借錢?還說是我兄弟,”安靖一直淡然的臉色終于被打破,深吸口氣,“他問你借多少?”
“問我借三萬?!眹?yán)老板乖巧的說道,又補(bǔ)充道:“不過我就借給他五千啦?!?p> “五千也不能借!借他干嘛,他這玩意不是好人,不一定會還的?!卑簿秆?dú)馍嫌浚粑贝?,氣憤不已,“你?yīng)該先跟我說一下呀,你和他又不熟,說是我兄弟就是我兄弟啊,我還說我是玉皇大帝呢?!眹?yán)老板越是信任,安靖越是氣憤,他當(dāng)時就明白了一個道理。
當(dāng)你不拒絕污垢的時候,那么污垢自然粘上來,使得你渾身污垢。不作為,也是幫兇,因為那是對你信任的人。
“沒事啦,就五千塊,又不多?!眹?yán)老板柔聲說道。
“不是多不多的問題啊,是這件事,就不該借給他,錢再多,也不是這么用的啊。”安靖氣憤不已,來回踱步。
“沒事沒事,有欠條呢,會還的啦,不還也就幾千塊而已?!眹?yán)老板調(diào)皮的說道,甚至還笑出了聲。
“你還笑,你還好意思笑,這打我名號的你都不知道先問問我的?!卑簿笍氐谉o奈了,“也行吧,有欠條不還的話報警也行。”隨機(jī)補(bǔ)充道:“不過報警也不一定拿得回來?!?p> 隨后的日子里,鄭斌像是嘗到了甜頭,認(rèn)識安靖的,只要說上一句:我跟他很熟的,好兄弟,我經(jīng)常跟他一起下圍棋。女孩子便會卸下很多防備心理,讓聊天的進(jìn)度加快了許多,直到一位舞蹈老師找上安靖,他才知道這一切。
“靖靖,你知道鄭斌去哪了嗎?”舞蹈老師濃妝艷抹,雖說大不了安靖多少年齡,但不知為何格外的顯得年齡大,下完課便找到安靖問道。
安靖擦了擦汗,說道:“我哪知道,我跟他又不熟,你是?找他什么事情啊?”
舞蹈老師明顯震驚了:“他說跟你好的跟兄弟一樣,你一有空就找他一起下圍棋呢。”
“我確實和他一起玩過一段時間圍棋,早就沒什么聯(lián)系了,頂多算個認(rèn)識的朋友,他找你借錢了?”
“他也找你借錢了?他找我借錢,我沒錢借,就沒借給他?!?p> “那倒沒找我借錢,不過打著我名字去問我朋友借了五千塊。既然你沒借錢給他,你找他是別的什么事情嗎?”安靖心中直呼不妙,但還是想證實一下。
“我是他女朋友,他好久沒聯(lián)系我了,我現(xiàn)在也聯(lián)系不上他,他以前每個星期都會聯(lián)系我好幾次的?!?p> “哦哦,這我就愛莫能助了。”安靖就不想?yún)⒑线@些亂七八糟的事,帶上耳機(jī)便繼續(xù)鍛煉。
“聽說他交新女朋友了,既然你跟他是朋友,知道他在哪里不?!?p> 安靖扯下耳機(jī),無奈的看了那因跳了三十分鐘而滿身大汗的舞蹈老師,喝了口水,譏諷道:“他交了很多女朋友,不知道你說的新女朋友指的是哪個。”
“???額。。。?!蔽璧咐蠋熞幌聸]轉(zhuǎn)過來,楞在當(dāng)場。此時余梅看到此景,走了過來。
“靖靖,怎么了?”余梅警惕的看了看舞蹈老師,雖然本就不漂亮的她更是被汗水打花了妝容。
“鄭斌的一個女朋友。”安靖無奈的說道,小口喝著水,運(yùn)動過程中,少量多次的補(bǔ)水比較好。
安靖的事情,余梅基本都知道,因為幾乎是同進(jìn)同出,好的跟兄弟一樣,什么都會說,什么都會聊,除了沒睡一張床,和兄弟幾乎一樣,畢竟兄弟之間也不會牽手,那太惡心了。
女人之間很好溝通,一下就竹筒倒豆子一般說了出來,讓安靖吃瓜吃的不亦樂乎。
原來在舞蹈老師剛來這邊兼職上班的時候,鄭斌騙她說他是這邊管理兼職上課老師,每個月的工資都是鄭斌轉(zhuǎn)給她的,追了她一個多月她才同意。但不曾想,僅僅過了倆個多月,工資就沒給了,也不聯(lián)系了,也找不到了,現(xiàn)在更是聽說鄭斌許多個女朋友的事。
“我猜到他可能會有別的女朋友,他那么會騙,但我真沒想到他連我們兼職的工資都不給?!蔽璧咐蠋熃K究是繃不住了,淚水流出一條線,說了一句我找他去,便離開了。
安靖基本就了解了,以前鄭斌說過很多他的事情。
什么健身房就是約炮的地方,他的長期炮友有幾個,一夜情的每個月能約到多少,炫耀的說著每個月的安排,像個皇帝似的,這個要帶,排最后,等她主動約,這個可以不帶,這個要關(guān)燈,這個身材好,這個技術(shù)好,這個條件好,這個會整活等等等。當(dāng)然會整活的優(yōu)先登上鄭浪子的日期。
還有各個兼職老師,鄭斌特意跟健身房主動包攬了兼職老師的排班和工資發(fā)放,讓睡的先排,不讓睡的不給排,即使是健身房經(jīng)理或者店長招的兼職老師,到他這兒歸他安排了也是一樣,不脫褲子的很快就走人了,男老師基本沒幾天就走了,因為沒課,但是只要討好一下,或者介紹下女的,也能排個一段時間,僅僅是個管理兼職老師的無職位的權(quán)利,楞給他玩出花來了,這讓安靖都有那么一些佩服。
安靖說:難怪那健身房美女那么少,原來都你霍霍的。
對于這點(diǎn),鄭浪子頗為自豪,引以為傲。而這位舞蹈老師,約摸著排不上鄭皇帝的日期。按鄭斌的喜好,久了自然就膩了,不新鮮了,只有那會整活的,條件好的,技術(shù)好的,才能長期有著檔期。很明顯,這個舞蹈老師,頂多身材還過得去,膩了松了,也就不新鮮了。許是真動了感情,又或者是工資被扣,舞蹈老師格外的痛哭流涕。這不符合鄭斌說的,他說:能約到的,基本也是約炮的,她們也是人,這些女人其實更饑渴,所以穿上褲子相逢不熟很正常,你也不知道她興許明天或者等下要和誰睡,長期的是需要雙方滿意認(rèn)可的,當(dāng)然,嘴上功夫必不可少。這也是他瀟灑的依仗,也想以此和安靖交換專業(yè),明顯失敗了,安靖對這種靠下半身思考的生活并不向往。
“你在干嘛!”安靖怒氣沖沖的走了過去,鄭斌正一臉諂媚的和跑步機(jī)上的一名美女聊天。美女是安靖客戶,自己開了一個甜品店,比安靖稍大點(diǎn)年齡,平常都會送點(diǎn)甜點(diǎn)給安靖品嘗,同事對她的印象極好,連余梅都不敵視她。
美女每個月賺個不到一萬塊,上次做空,她就出資了一萬多,分到一萬塊,也就有了點(diǎn)閑余時間可以抽出來來這辦個健身卡跑跑步,還沒來幾天,鄭斌就盯上了。
“沒干嘛,我們就正常聊聊天,聊得都是瑜伽,不信你問她?!编嵄笥行┗艁y,“你們聊吧,我去忙一下。”連忙走開。
“不要和他聊太多,他想約你的?!卑簿改樕懿缓?,平常的老實人一旦生氣了,氣勢頗為的嚇人。
“嗯嗯,知道啦,他沒跟我說那些,跟我聊瑜伽呢?!泵琅p聲細(xì)語的說道,看著這個桃花眼的男生,暗嘆自己無法降服。
“聊什么瑜伽,他就學(xué)了三個月的瑜伽,其中大半時間都逃課了,就背點(diǎn)瑜伽用詞,整幾個動作,能聊什么?!卑簿笐崙嵅灰?。
美女詫異:“你和他不是好朋友好兄弟么,你怎么這么說他?!?p> “好個屁的朋友兄弟,要不是我這幾年修身養(yǎng)性了,他敢搞到我的頭上來,我沒打的他住院就不錯了?!?p> “好了好了,我知道啦,你去鍛煉吧?!泵琅牭阶o(hù)犢子的言語,心中有些慶喜。
“今天就不鍛煉了,我陪你聊聊天吧,我體校畢業(yè)的,教一下你怎么鍛煉?!卑簿笓u頭拒絕,怕鄭斌去而復(fù)返。他知曉這女人,不會拒絕別人,臉皮薄,跟嚴(yán)老板一般天真,但沒那么好的運(yùn)道,只好開個甜品店賺個辛苦錢。
安靖并未說謊,在武校剛畢業(yè)的時候,年輕氣盛的他不是受欺負(fù)的主兒,甚至有過樓梯間空手對陣兩名持鋼棍的混混,將其中一個打的腦震蕩,是被抬出園區(qū)的,然后便賠了個兩個月工資八千塊醫(yī)療費(fèi),即使是自衛(wèi)反擊,但民警哪管你這么多,都是年輕人,打架斗毆多了去了,都按尋釁滋事,斗毆處理了,只要你不提,隨便說一下,能盡快解決就解決了。
鄭斌就如那混混街溜子一般,當(dāng)時被嚇到了,事后就感覺被羞辱了一般,但又懼怕安靖的武力,畢竟拿靶的時候他是親身體會到的,于是乎就開始了他的才能。
鄭斌牛逼之處,就在于他這嘴,他能低賤進(jìn)糞坑,也要和你說上幾句話,諂媚的技術(shù)算是獨(dú)樹一幟。
“靖靖,你是不是有女朋友呀?”嚴(yán)老板發(fā)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