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敢因私處置極品礦奴,每個礦奴的死都要上報原因,并立刻補上空缺。
畢竟有關(guān)錢財之事,人人都是斤斤計較。
“現(xiàn)在怎么辦?大頭目挑戰(zhàn)資格只有一次,這次失去,日后我再無機(jī)會。難道要一輩子窩在這個窮礦場內(nèi)?!?p> 小生沉吟片刻,目光閃爍道:“大人,你沒資格了,可我還有,不如你全力支持我,讓我去爭取一下。我只要當(dāng)上大頭目,見到寨主,必會說服他改變決定,到時大人的機(jī)會也就來了。”
“你?”李輝一怔,盯著小生半晌,堅決搖頭道:“你不行,你實力太低微?!?p> 小生深深瞧了李輝一眼,道:“大人,我現(xiàn)在即將突破武者,差距并不太大。況且我知道你私藏有一顆服之可立增兩百斤氣力的五十年紫蘭根,原本準(zhǔn)備比賽前服用,以便突破煉皮大成,占得鰲頭,現(xiàn)在你不需要了,不如送給我?”
“我服了后,立刻就可成為武者,甚至一舉破入煉皮大成巔峰境,大頭目之位還不是手到擒來?!?p> 李輝臉色冷了下來,淡淡道:“你從何處知道我有此奇藥的?”
小生輕笑一下,笑容古怪。
一直略顯彎曲的背脊陡然挺得筆直,上前一步,居高臨下的俯視床上臉色鐵青的李輝,首次用強硬的語氣道:“這個不重要,大人,還請立刻賜下?!?p> “你……”
李輝臉色微變,略有慌亂,目光連閃數(shù)下,臉上突然堆起笑容道:
“紫蘭根現(xiàn)在不在我身上,在我小妾娟兒房內(nèi)一個極為隱蔽的地方,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取,你把守護(hù)在外的弟兄們叫進(jìn)來,抬我過去?!?p> 小生露出鄙夷神色,譏笑道:“李輝,在我面前就不要耍弄你那些小伎倆了,徒惹人笑?!?p> “叫人?叫人殺我嗎?哼,既然你如此不識抬舉,那怨不得我了?!笔终泼腿晦Z在李輝敞開的胸口上,力道猛烈,卻無聲無息。
李輝雙眼怒掙,臉色露出驚駭之色,死死盯著小生,似不敢相信小生會驟然出手殺人,又好像吃驚于他掌力為何這么兇狠。
小生緩緩抬起手掌,神情未見太大變化,好像一切均在意料之中。
望著還剩一口氣的李輝,淡淡道:“我資質(zhì)不俗,只因背后無靠山,無資源,才一直難以突破武者,本期望借王仁義和你之手盡快上位,獲得大量資源早日進(jìn)階??刹恢悄銈兌诉\氣太差,還是不堪造就,竟前后都栽在柳沐之手,白白浪費我這么多精力,現(xiàn)在只好我親自出馬了。”
李輝死了,死在了他最相信的頭號謀士手上,死的極為慘,心臟被震成了兩半,但從外表卻看不出絲毫異狀。
小生走到床頭西側(cè),那里有張毫不起眼的山水圖。
移開后,露出一個嵌在墻上的小佛龕,供奉的是一位張牙舞爪,面目猙獰的邪佛。
不明真相的人看到這里,必定認(rèn)為李輝是因為信奉的邪神,才偷偷摸摸的把佛像供奉在這里。
但只有小生和李輝最寵愛的小妾才知,這一切都是幌子。
這里別有洞天,佛像之下有一個暗格,暗格中是一個百年檀木盒,盒內(nèi)是李輝積攢多年的金銀珠寶和價值連城的紫蘭根。
小生把檀木盒打開,看了看珍藏在盒內(nèi)的東西,滿意點頭,又原封不動的歸為。
現(xiàn)在室外有人值守,還不是取走之時,夜深人靜時才是最佳時機(jī)。一切恢復(fù)原樣后,小生心滿意足的轉(zhuǎn)過身,忽然,他臉色一變。
一個熊一般壯碩的身軀出現(xiàn)在他眼前,離他不過三尺之遙,靜靜的望著他,是黃一梁。
小生瞳孔一縮,這么短的距離,竟沒發(fā)現(xiàn)黃一梁何時到的身后,他若有心害人,那自己小命?
想到這里,小生全身上下汗毛倒豎。這時,他又想起一事,心中一緊,忍不住道:“你,你都看到了?”
黃一梁輕輕點了點頭。
小生大駭,生出恐懼之感。
俗話說國有國法,山有山規(guī),火云山自大龍頭到最為普通的山匪,都必須嚴(yán)格遵守一項鐵規(guī)。那就是強者為王,弱者稱臣。
你若有實力,大可明刀明槍的提出決斗,勝者上位,取而代之,敗者俯首尊令。
但絕不可用下三濫的手段陰謀奪位,否則被發(fā)現(xiàn),滿山老小共誅之。
這次他趁李輝重傷之際殺他,若被眾人知曉,山規(guī)之下,先入萬蛇窟走一遭,僥幸不死后,再被千刀萬剮,絕無幸免。
想到這里,小生眼中兇光爆閃,殺機(jī)大起,猛然欺身上前,一掌轟在黃一梁左胸上。
如此輕易的擊中對方,小生不喜反驚。
自從黃一梁輕而易舉戰(zhàn)勝谷一南,一直以來,眾人都把他當(dāng)做武者看待,至于處于哪種境界,因他在那之后從未出手,所以無從判斷。
這次他突然發(fā)難,已經(jīng)做好苦戰(zhàn)甚至死戰(zhàn)的準(zhǔn)備,豈知竟被他輕易得手,這根本不可能。
果然他雖然一掌打中對方胸口,但感覺擊中的根本不是血肉之軀,好似打在了一塊花崗巖上。
‘咚’的一聲大響,黃一梁臉色不變,小生自己反倒感覺手掌生疼欲裂,慌忙跳躍開,驚道:“淬骨大成?怎么可能?”
“淬骨?”黃一梁嘴角微微一撇,似乎在嘲笑著什么。
他低頭望向被擊中處,那里衣袍被震裂,露出他紫銅色的皮膚,一個淡淡的掌印清晰可見。
他緩緩抬頭,目光平靜的望著小生,聲音略顯僵硬的道:“你打我一掌,須得受我一掌,方顯公平。我若出手,一掌你就死了。”
他說話的語氣很慢,堪稱一字一頓,且說的很狂妄,認(rèn)為小生絕對承受不了他一拳。
但此刻小生卻突然感到生命受到重大威脅,覺得一個應(yīng)付不好,下一刻必定喪命的荒謬感覺,心神頓時繃緊。
黃一梁繼續(xù)道:“我不出手,因此你欠我一命。欠我一命就得還,我不要你還人命,我只要你幫我做一件事,做成了,兩不相欠。你同意嗎?”
這個古怪的邏輯,換做旁人或者心思簡單之輩,恐怕一時半刻還搞不明白他的意圖。
但小生乃聰明機(jī)智之輩,只猶豫一瞬間的功夫,立刻點頭:“沒問題,什么事?”
黃一梁面無表情的的僵尸臉陡然扭曲起來,萬分猙獰的道:“殺人!”
小生心中一緊,有些不敢看此時的黃一梁。
他不敢多問,沉吟道:“殺誰?”
黃一梁毒狼般的眼睛盯著小生,搖了搖頭:
“不急,時機(jī)到時,我自會告訴你,現(xiàn)在你要做的是努力修行,我會竭力幫助你突破強身境,甚至衍氣境。同時助你登上高位,取得大頭目,乃至統(tǒng)領(lǐng)之位?!?p> 聞聽此言,小生心中更驚。
這人如此不遺余力的助我,難道僅僅就是為了殺一個人?必定還有更大的圖謀。
不行,不能被他牽著鼻子走,先假裝同意,暗中找個機(jī)會除掉他。小生目光閃爍,暗想計策。
黃一梁好似一眼看穿他似的淡淡道:“不要起不該有的心思,相信我,這會讓你死的更快,更慘?!?p> 小生目光閃動,沉默不語。
“你的修行功法實在低劣,這輩子也無法成為衍氣境武者,如此螻蟻,如何助我?這是‘鐵皮蠻牛勁’,上冊,中乘武學(xué),按照這功法修煉,不出三年必入衍氣?!?p> 一本書籍朝小生飛射而來。
小生狂喜接住,仔細(xì)看了片刻,喜不自勝,竟真的是‘鐵皮蠻牛勁’
這部中乘功法在整個天風(fēng)郡都聞名遐邇,縱然他在深山之中,也時時耳聞,苦于無緣一見,不料今日來的如此容易。
不過,據(jù)聞這部武者夢寐以求的鐵皮蠻牛勁乃天風(fēng)郡郡尊家傳玄功。
此人哪里得來的?
莫非他和郡尊有關(guān)?
此刻,黃一梁在他眼中披上了一層神秘的外衣。
小生按下心中的驚懼,抬起頭正要感謝黃一梁的一番恩情,可此人就像他來時一樣,不知何時又消失了。
小生一驚,知道他武功實在深不可測,難以揣度,不到走投無路時,日后還是盡量聽吩咐的好。
他低頭沉思此事利弊,覺得是福不是禍,就算是禍也難以躲過,不如安心修行。
片刻之后,李輝的廂房內(nèi),響起一聲凄厲而驚慌的喊叫聲:“快來人啊,李大人不幸重傷不愈,已魂歸冥府,嗚呼哀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