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新人報到
候吉明帶著許都來到二隊的院前,他不敢進(jìn)去,說在外面等著,許都走進(jìn)院子沒幾步回頭一看,候吉明一溜煙的跑了,許都不禁笑著搖了搖頭。
院子里一個瘦弱的青年正掃著院子,聽說許都來報道,指著一間屋子:“最邊上那間”,他怕許都找不準(zhǔn)人又補充了一句“找猛哥,是個光頭?!?p> 門虛掩著,里面?zhèn)鞒鲟须s的吵鬧聲。
“大,大,大……”
“小,小,我X!”
屋中有七八個人正在賭著骰子,桌子上七零八落擺著幾堆銅錢。
許都輕聲問道:“麻煩問下,哪位是猛哥,我是新來的,前來報到。”
猛哥抬頭瞟了一眼許都:“等一會兒,沒看老子正在興頭上?”
許都等了十來分鐘,看這些人又重新開了幾局,仍舊沒人搭理他,不由得提高嗓音:“我要報道,有人嗎?”
猛哥手中拿著骰鐘,足足看了許都數(shù)秒之后,才回了一句:“不他么讓你等著嗎!”
許都心中的火氣被激了起來:“我等不了!”
猛哥站起身,幾步過來拽住許都的脖領(lǐng)子:“新人牛氣啊,我聽說是走后門進(jìn)來的?,你知不知道咱們二隊最瞧不起走后門的?你他么以為你是兔兒爺呀,還走后門???”
“把手拿開!”
“我就不拿開,你把我怎么的?”猛哥揮起左臂,一記猛拳就懟向許都的太陽穴。
許都趕忙右臂撥開猛哥抓著自己脖領(lǐng)的手臂,左手一把叼住猛哥揮過來的拳頭,右臂抽回順勢又一拳杵在猛哥的小肚子上,猛哥痛的弓起身子。
許都這還沒完,左手仍舊叼著猛哥的手,右臂向前抓住猛哥的腰帶,兩條胳膊掄起來,將猛哥嗖的一聲扔到了院子里,腦袋直直的磕在青石地上。
猛哥捂著后腦勺倒在院中:“往死里打,出事兒我兜著!”
屋里剩下的幾個人團(tuán)團(tuán)將許都圍住。
當(dāng)許都聽到猛哥說他是走王操之的門子進(jìn)的異事衙門時,就知道今天這事情不能善了了,二隊隊長羅山果然不懷好意,他自己躲了出去,留下手下等著對付他。
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許都之所以沒有把長矛召喚出來,那是因為動了兵器事情就沒辦法收場了。
許都后退幾步,緊靠墻面。他不知道他的跆拳道黑帶水平在這個世界有沒有戰(zhàn)力。
一個矮胖子先沖了過來,對著許都的臉就來了一記通天炮。
許都嘴中叫了一聲好,他側(cè)身讓過矮胖子的拳頭,一個近身,抬起左膝正懟在胖子的襠部,胖子嗷了一聲彎下腰,許都探手抓住胖子的腰帶,將他直接掄了起來。
許都現(xiàn)在哪只臂膀沒有千斤之力!
胖子被許都掄在空中嚇得哇哇大叫,其他幾個人也嚇得退出了屋子。
猛哥從院中站起來,脖子左右扭動著發(fā)出咯吱咯吱的響聲,他的全身出現(xiàn)一團(tuán)黑色的光環(huán):“小子,可以啊,不動點真格的還鎮(zhèn)不住你?!?p> 許都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他的掌心全是汗水.
“住手!你們在干什么?”院外快步走進(jìn)來兩個人,一個是候吉明,另一個人也算是許都的半個熟人,周彤,那個能控制花草樹木的女子。
周彤冷著臉,連說出的話都透著寒意:“猛子,搞什么呀?”
猛哥收起殺意:“彤姐,來個新人,我們玩兒呢!”
“你們成天在二隊賭博,別以為我不知道,要不要我給你們報道八處去。”八處是監(jiān)察處。
周彤不等猛哥說話,冷哼了一聲,領(lǐng)著候吉明轉(zhuǎn)身走了。
猛哥直到看不見周彤的身影,才一口痰狠狠的啐在地上。他揉著后腦勺被撞出來的血包,用下巴指著許都:“小子,下手挺狠呀?!?p> 許都云淡風(fēng)輕:“猛哥,我來報到!”
“行,以后咱們親近的機會多著呢!”
許都領(lǐng)了官服就出了二隊,周彤與候吉明正在外面等他。
周彤仍舊一副冷冰冰的樣子:“等隊長回來看能不能把你調(diào)到一隊!”她口中的隊長自然是王操之。
“這幾天小心些,二隊沒幾個好人?!?p> 許都笑著向周彤和候吉明致謝,這還真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
不過也虧得候吉明腦子快,知道去搬救兵,要不然今天的事情還真不知道怎么收場。
許都出了異事衙門,辨清方向,朝著四合院的方向走去,小月還在家里等著他呢。
許都也不著急,一路溜溜噠噠,他給小月買了幾套衣服,幾枝頭花,今天得了不少賞賜,手頭不再向之前那么拮據(jù),小丫頭現(xiàn)在穿的還是以前的衣服呢。
他忽然看見前面走著一個人,正是阮文君,這個女捕頭還是讓許都印象挺深刻的。
許都趕快緊走幾步,準(zhǔn)備追上阮文君,打個招呼。
這時前面一陣嘈雜,原來一個挑著水的綠衣姑娘準(zhǔn)備穿過馬路,忽然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幾個潑皮。其中一個潑皮伸出腿正好絆住那個姑娘的腳。
綠衣姑娘一個沒留神連人帶水摔倒在街上,其他幾個潑皮見狀一陣哄堂大笑。
那姑娘摔在地上,水桶中的水灑得滿身都是,濕透的衣裙將綠衣姑娘的曼妙身材一覽無余。
絆倒綠衣姑娘的潑皮怪笑了一聲:“小娘子,都怪哥哥走路不小心,把你的水碰灑了,你看這水灑得哪里都是,兄弟們快幫這小娘子把水撿起來?!?p> 覆水能收?
潑皮彎下腰去,口中念叨著:“你看這衣服上都是水,我先幫你把這衣服上的水收起來?!?p> 說罷一雙咸豬手就朝著綠衣姑娘的身上摸去,姑娘的身子豈是隨便能摸的?要說潑皮不是故意恐怕天下沒人相信。
綠衣姑娘被嚇得大驚失色,口中尖叫著左躲右閃。其他幾個潑皮也有樣學(xué)樣,口中吹著口哨:“快幫姑娘收他衣服上的水,收慢了就該被太陽曬干了!”
阮文君見了不由得劍眉倒豎,她抽出腰間的鐵尺就要上前解圍,這時后面一雙大手緊緊拽住了她的衣袖:
“阮捕頭,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