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姨望著她背影,尋思著難道大少爺和大少夫人還沒有和好?可中午那會兒不是都抱一起了嗎?
她又拿起話筒,給商雋起打電話。
商雋起正忙著,看到是桂姨,接通之后開了免提。
“大少爺,大少夫人說要出去見個外城來的人,不在家吃晚飯?!?p> 聞言,商雋起下意識想到那個與她有說有笑的男醫(yī)生,眉宇不自覺微擰了擰又松開。
淡道:“把飯菜裝好,我讓司機回去取?!?p> 她要跟別人吃飯,他正好拿去跟念璃吃。
…
刀剜皮膚般的凜凜寒風(fēng)中,江迷把程潼恩送到中心醫(yī)院外放下。
“要是太晚,記得叫我過來接你?!苯缘?。
“你快去見你的重要客戶吧。要是太晚,我還是會找商雋起的,怎么說他也是丈夫?!背啼髡f完,用力關(guān)上車門。
江迷哼了聲:“知道就好,就怕你傻,有人可以使喚不使喚!”
目送車子駛遠,她挑了間所有小飯館之中看起來裝修比較好的坐下,然后發(fā)微信給葉知山。
發(fā)完消息,她抬頭望向窗外,與西班牙老外家屬的視線意外對上,心神頓了頓,淡漠地轉(zhuǎn)開了頭。
視線不經(jīng)意落在左手無名指上,戒指在燈光下耀眼奪目,她把它摘下來,收入大衣口袋里。
喝著茶約莫等了十來分鐘,葉知山夾著身寒意來了。
師生二人許久未見,點完菜就聊起醫(yī)學(xué)工作開展得如何。
聊完工作接著聊生活。
程潼恩幾年前家庭變故,身為老師的葉知山,算是比較了解她家庭狀況的人之一,因此生活方面也較為關(guān)心。
“我聽說靳氏被收購了,你跟靳宸西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葉知山眼露擔(dān)憂地問她。
程潼恩實話道:“您知道的,我跟靳宸西只是因為救命之恩才有的婚約,一年前幫他換了心臟之后,我就有了分手的意思,只不過看他還沒康復(fù)一直忍著沒提,現(xiàn)在已經(jīng)跟他分手了?!?p> “那有沒有感覺合適的對象?”
葉知山立馬變成操碎心的老父親模樣,又關(guān)心起她的終身大事。
程潼恩哭笑不得。
“我才擺脫靳宸西,怎么可能又立馬找對象,事業(yè)它不香嗎?干嘛非得找個人拖后腿?!?p> 要不是張女士,她現(xiàn)在還單著呢,哪里用得著應(yīng)付商雋起,還有他身邊那一大幫人,快累死她了!
天天在桂姨眼皮子底下演戲,真怕哪天一不小心就露餡。
葉知山可不管她怎么想,獻寶似的跟她說:“我這次回來還要見個故交,他那孫子很優(yōu)秀,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家族公司的掌權(quán)人,到時候安排你們見見?”
“那么優(yōu)秀的人,我可不高攀?!背啼骶褪且桓庇望}不進的態(tài)度,還反懟他一句,“葉老師的小女兒都沒嫁呢,先操心她吧!”
葉知山看她那副欠揍的樣跟自個那個小女兒一模一樣,瞥了眼她,話也不想說了。
程潼恩卻偷樂在心,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不見他是你的損失!”最后,葉知山憋氣地丟了這句話給她。
商家那大孫子多少女孩子想嫁,她們兩個竟然都嫌棄人家,不知道近水樓臺先得月,曠世肥豬都給放了,不識好歹!
該聊的都聊完了,葉知山氣程潼恩不聽話,吃完飯?zhí)鹌ü删妥吡恕?p> 程潼恩鼓著臉頰看他背影,見他經(jīng)過收銀臺不忘把帳給結(jié)了,忍不住抿嘴而笑。
眼看要八點了,她起身離開,上了路邊的出租車。
“小姐去哪?”
聽見男司機說的竟是西班牙語,看手機的程潼恩暗訝抬頭,從后視鏡中看到了司機的臉,對上他陰騭的眼神。
她剎那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