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還是自己太多疑了,可二石反過來一思考,感覺還是哪有不妥,這沈佑漫怎么像是專門給自己釋疑的?
她是怎么知道自己有這么多誤解里面的?
“沈姐,還能再請教個事嗎?”二石忙問。
“你說?!眲傆鲩T的她又忙轉回了身。
“我有一點不明白,為啥杜瓊和郭姐要相互說被鬼附體了呢,而且他們好像關系挺不好?!?p> “怎么說呢?”沈佑漫嘆了口氣,“或許是有代溝吧,畢竟我們都三十多了,而她才二十幾歲,她不愿融入我們,久而久之就成了一種彼此排斥的現(xiàn)象,至于被鬼附體的事,那都有,只是彼此不知道罷了,就像我們被附體了也不知道一樣?!?p> “那昨晚,我看郭姐像是附體了,且那臉非常血腥,這個正常嗎?為啥你們也跟在她后面一起起哄?!?p> “這個怎么說呢?”她有點為難,接著看了看關著的門,細聲道,“說了你可不能傳出去,那個是裝出來的,是郭姐戴的面具。”
“??!”二石吃驚得下巴都要掉了下來,“為啥要這樣做?”
“只有真真假假,才能讓大家信以為都是假,還有我們雖和杜瓊合不來,但畢竟她是我們的一員,郭姐內心還是很照顧她的,所以就會經常在杜瓊面前裝鬼,目的是傳遞信息給她,讓她放心,鬼只附體郭姐,你杜瓊是安全的。”
二石明悟,怪不得杜瓊總是說鬼不會附體到她身上,原來是郭佳給她傳遞自信。
“可我還有一點不明白,裝鬼都可以,為啥要扮演的那么血腥呢?”
“這你就所不知了,郭姐是懂陰陽術的,她這樣也是良苦用心,她在壯我們的膽,要是哪天真遇到了,其實大家也就不怕了?!?p> 怪不得杜瓊一點都不害怕?!吧蚪?,我還是不明白,為啥說我看了明天就來不了了呢?”
“其實這還是關于公司流失率考核的事,你進來三天就會納入考核,三天內走人,我們啥事也沒有,雖然這樣做絕情了點,但你要是能經受住如此強的考驗,后面真遇到了,你也不會走,所以還順帶著探探你的膽量,前面是因為遇到太多這樣離開的員工了?!?p> 二石算是徹底明白了:“沈姐,謝謝你跟我分享這么多,我豁然開朗了。”
“希望對你有幫助,借助這次機會好好反省,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你可以不告訴任何人,但你自己心里要弄明白,不能欺騙自己,你還年輕,未來前途一片光明,有就改,沒有就保持,總之要做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p> “恩!”二石不斷點頭,受益匪淺。
“郭姐這樣做也是為你好,雖有點偏激,但卻可以徹底改掉毛病?!痹挳吀绖e,并真的走了。
“謝謝,多保重!”
經過這么一溝通,二石感覺是真的想通了,而且那話的意思,自己反省后跟科長講一下,要是真沒有,那就可以回家了,那電話也不用打了。
二石興奮,感覺重新獲得了自由,本來要打電話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畢竟昨下午才把她罵了一頓,說不定人家還不領情呢。
快到下班,劉科長推開了二石的門:“你過來打電話吧,順便跟家人說一下,今夜加班就不回去了?!?p> “科長,我沒有偷窺她們的意思,我不是下班就可以回去了嗎?”二石不解道。
“回去,上哪回去?你們都把我這當什么了,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我這是公共廁所嗎?而且你說沒就沒,證據(jù)呢?”科長怒道,“今夜必須在這加班,抄寫《弟子規(guī)》”
二石一驚,看來她們是把科長惹生氣了,科長不愿跟著她們的節(jié)奏來了,說有的也是她們,說沒的也是她們,跟鬧著玩似的,快的讓科長不能接受。
“科長,可我真的沒有偷窺,而且當事人也都原諒了?!倍蟮?。
“說是她們說,但查我還要查?!?p> 可你也沒查呀。“科長,我明上午真的還有很重要的事?!?p> “啥事也不行,天塌下來也必須晚上待這,且必須好好抄寫,明天要是表現(xiàn)不好,繼續(xù)抄寫?!?p> “郭易安家的事也不行嗎?”
二石這一提,這科長更是怒了:“怎么,你也想拿我們領導壓我?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才幾斤幾兩,領導名字是你直呼的嗎,沒大沒小?!?p> “科長,我錯了,我沒有壓您,是真的有事?!?p> “天塌下來也不行!”
“那算了,我還是打個電話吧?!痹挳呉娍崎L未反應,并又補道,“我跟家里解釋下,今晚不回去了?!?p> “那就對了,有沒有錯,還必須是我這邊說了算,順便讓你家人過來一趟,晚飯我這不供,也沒有毯子,可不能空手來?!痹挳呁nD了下,咳了咳嗓子,“當然你若開竅快,那明天的事好說?!痹挳呌肿哉Z道,“上次那酒不知誰弄倒了,全給我淌空了。”
二石算是明白了,這是暗示自己家人給他送酒。
“科長,我懂,我懂,我家酒很多的,剛好沒人喝,都陳好些年了,每次開封,鄰居說幾里外都聞到酒香。這小事,我讓搬幾箱來?!倍Φ?,擔心不給自己打電話。
劉科長一聽頓時吞咽了幾口口水,像已聞到酒香了一樣,并立馬夸道:“你這孩子,就是開竅,我第一眼就沒看錯你,又聰明又機靈,好好表現(xiàn),爭取明早就讓你出去,不影響你辦事?!?p> “那就太感謝您了,科長?!?p> “恩,電話在我辦公室,去打吧?!笨崎L大方道,這語氣是立馬和氣了不少。
二石拿起電話猶豫了一下,但最后還是硬著頭皮撥給了郭憐夢,慶幸她的電話和眉月的電話只是末尾兩個數(shù)字顛倒,要不然可就沒法求救了。
電話響時,郭憐夢剛好是回房間拿東西。
她聽明白二石的意思后,二話不說就換上了衣服,直接下樓讓司機帶她到公司去。
已過下班點,但科長還沒有回去,因為他正盼著二石的家屬。
此時劉科長正哼著小曲,翹著二郎腿,躺在躺椅上耍威風,自個在那陶醉得意。
想當年,他也是一個風云人物,他眼線眾多,不僅是在立安泰公司,在很多競爭對手那都有布線,但后來郭易安感覺這樣不妥,有損形象,特別自己還是行業(yè)的標桿,這要是傳出去了,會被不恥。
于是這劉科長就被安排到紀律科,當個和事佬,準備給他退休的。
說是專門監(jiān)管公司內部的紀律問題,可這就是個說辭,每個部門都有自己的主管,遇到問題都是主管自己消化,哪有丑事外揚的。
真觸碰了,他也用不上,直接報警處理。
當然,也不是一無是處,要是兩部門出現(xiàn)了扯皮,那就到了他這,而這是讓他最頭痛的,本就是扯皮說不清的事,對錯難辨,他是想做個和事佬,可和不好就兩邊得罪,很少做到大家都信服的。
所以后來這部門就成了得罪人的部門,本起初還是有幾個員工的,可這吃力不討巧的事,員工自然也就留不住了,因為待久了到其他部門都沒了發(fā)展的機會。
而按郭易安的意思,這部門不能缺,可年輕人不愿進來,能力一般的也干不來,最后也就只有像劉科長這樣的。
可雖是對崗位能力有要求,可劉科長卻一直很憋屈,未能有用武之地。
后來,他也就慢慢失去了以往的戰(zhàn)斗力,哪做都是不討好,還不如混混日子算了,再后來,也就墮落了,成了部門踢皮球的去處,或各部門爛攤子的垃圾桶,凡是遇到刺頭難消化的都直接往劉科長那去。
后來墮落著也就失去了原則。
就像他現(xiàn)在這樣,雖已是光桿司令,但他并不在乎,只要有“犯人”在,那自己就可以有陶醉的基礎,有撈油水的機會。
這情況下,二石若不自救,很可能會被劉科長那滿足私欲的心理給折磨了脫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