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白狐臉兒(求追讀)
“承讓?!?p> 真元撕扯,彌漫的風(fēng)吹過青坪,齊平清朗的聲音藏在風(fēng)里,鉆進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場間卻無比安靜。
許多人,尚未從這反轉(zhuǎn)戰(zhàn)斗中回神,不明白,元周如何這就敗了。
要知道,在同等境界里,元周的實力雖不是最高,但在學(xué)子中也可以排進前列。
而作為被帝國書院悉心培養(yǎng)的天之驕子,理論上,他們應(yīng)比同境界的外部修士更強。
但……
“好厲害!”有一名女弟子情不自禁,叫出聲來。
但旋即想到,敗得是自己一方,沒法讓這個胡亂作詩的“學(xué)弟”吃苦頭,便又吐了吐舌,埋下了腦袋。
“好!”
終于,溫小紅的贊嘆聲打破了尷尬的氣氛:
“我原本料想,你未必能很快掌握,亦或,即便能開啟,也最多發(fā)揮出一兩成效果,倒是我小瞧你了。”
此刻,爬起來的元周也收劍走來,心悅誠服:
“我輸了。”
齊平痛苦咧嘴,揉著肩膀,緩解秘法后遺癥——強行爆發(fā),對經(jīng)脈的負(fù)擔(dān)很大,這時候已是格外酸痛,體內(nèi)真元也消耗大半,需要休養(yǎng)才能恢復(fù)。
他搖頭苦笑:
“師兄被我打了個措手不及而已,況且,你速度快,只要再與我周旋一陣,輸?shù)倪€是我?!?p> 元周見狀,卻是爽朗一笑:
“勝敗乃兵家常事。倒是師弟最后那一招,很有意思?!?p> 說著,他擠了擠眼睛。
齊平尷尬,吐氣傷人這手段,確實不大漂亮,但比試前都說,要當(dāng)生死搏殺來,這種實用小技巧,便也無傷大雅了。
……
講堂二樓上。
全程目睹這一幕的兩人也是驚訝不已。
容貌俊朗的景王揚眉,深深看了那西北少年一眼,好奇道:
“這齊平怎么竟贏了?”
親王雖自幼習(xí)武學(xué)文,但距離這般遠,雙方交手又快,只看個大概。
大先生贊嘆道:
“奔雷勁啊……想來,是溫小紅傳了他此法,怪不得要切磋,這秘法若想掌握,正須如此。”
接著,他將戰(zhàn)斗過程講述了一番,景王這才恍然,心想,這少年短短時間,竟能得書院兩位先生青睞,安平所言,或許并不夸張。
恩,回去得派人調(diào)查下……景王默默盤算著,決定盡一下當(dāng)?shù)谋痉帧?p> 這時候,遠處人群已四散,大先生唏噓道:
“不過,雖是如此,書院學(xué)子竟輸給同境界鎮(zhèn)撫校尉……看來,學(xué)子們近來功課很不飽和?!?p> 在他的印象里,齊平雖在術(shù)法學(xué)習(xí)上天賦異稟,但“修煉資質(zhì)”平平。
景王笑著勸道:
“大先生也不要太過嚴(yán)格,據(jù)我所知,這齊平修行資質(zhì)頗為不錯,一個月前,還只是個普通人。”
這個知識點,是安平透露的。
大先生:??
那張古板嚴(yán)肅的臉龐上,胡須顫抖了下,問:
“您說什么?他才修行了多久?”
“一個月吧?!?p> 大先生心神震動,難以置信,別鬧,一個月就修到引氣二重?若是當(dāng)真,這等資質(zhì),放在書院里也是人中龍鳳。
他突然有些牙疼,意識到,自己等人可能錯判了齊平。
“大先生可是想到了什么?”景王見他愣神,捻著胡須出神,不禁發(fā)問。
后者沉吟了兩秒,說:
“老夫很久沒收徒了?!?p> 景王:??
……
……
切磋完畢,學(xué)子散去,齊平又跟著溫小紅請教了下修煉細節(jié),這才告辭離開。
總的來說,此行相當(dāng)圓滿。
“奔雷勁的修煉也要時間,眼下,我只有在感受到生死壓力時,才有機會開啟,這可不大好。
恩,可以回去找衙門里的同僚切磋,盡快做到‘收發(fā)由心’,而且,也要嘗試,控制爆發(fā)的時長,威力。”
齊平思襯著。
只要補上這塊短板,配合“封”字符,他的戰(zhàn)力將會得到極大的加強。
試想,遇到敵人,離得遠了,先丟個封印過去,同時開啟秘法,上去一通小連招,打不過跑的還賊快……無敵了屬于是。
美滋滋地想著,齊平騎著馬兒進外城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午后,錯過飯點。
于是,便干脆找了個路邊攤,要了一碗面條,幾樣小菜,慢悠悠吃喝著。
順便聽著市井百姓侃大山。
快要吃完的時候,忽而,街道一側(cè)有車馬喧聲。
他好奇望去,卻見一輛造型奇特的馬車駛來。
車廂上,覆蓋著青藤,蒼翠欲滴。
車頂四周懸鈴,拉車的馬匹,竟也非凡俗,而是一匹通體雪白,無一雜色的妖血馬,頭上,還戳著一根獨角。
招搖過市,極為醒目。
小攤上,百姓低聲議論:
“呀,這是哪個大人物?”
“好嚇人的馬?!?p> “噓,是道院里的神仙人物,不要多看。”有人提醒。
道院?
齊平挑眉,說起來,對于那座比書院更古老,也更強大的超凡之地,他始終懷有極大的好奇。
只不過,不同于建在城郊的帝國書院。
道門總壇佇立于皇城內(nèi),拱衛(wèi)皇宮,即便是鎮(zhèn)撫校尉,若無特殊事宜,也無法進入皇城。
所以,他一直無緣一睹真容。
這時候,馬車也剛好駛過身旁,恰逢一陣輕風(fēng)吹來。
車廂窗簾忽而掀起一角。
齊平只看到車內(nèi)端坐著一道白發(fā)身影,許是感受到他的注視,車廂主人扭頭看來。
在這極短的剎那。
齊平視野一花,仿佛看到了一張白狐的臉孔,注視著他。
他心臟驟停,渾身毛孔炸開,汗毛根根豎立。
使勁眨了下眼睛,那種感覺倏然消失,車簾已然垂下,藤蔓纏繞的車廂勻速遠去。
剛才的一切,仿佛皆是幻覺。
這一刻,就連齊平自己,都有些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古怪。”
他嘟囔一句,沒再多瞧,悶頭干飯。
……
當(dāng)齊平吃飽喝足,返回書鋪時,已將這段小插曲拋在腦后。
恩,在這個超凡世界里,他覺得委實沒必要大驚小怪。
下午,齊平?jīng)]有出門,而是替跑去刻印書稿的范貳看鋪子。
順便,也快速翻看店里的雜書。
倒不是為了解悶,主要是為了加強知識儲備。
期間,充分感受了店里生意的凄涼,整個下午,只有五名客人進來,四個是“光看不買”的白嫖黨。
只有個穿綠色羅裙的少女買了本花卉種植的小冊子,進賬十幾文錢。
用一句歇后語來闡述,那就是:
亞伯拉罕抓家巧兒——“門”可羅雀
直至日暮,太陽落山,兄妹吃完飯,范貳才興奮地跑回來,朝他丟了個眼神:
“肘,去我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