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
十指連心,吳成奈臉上的肌肉猛烈的抽搐著,大腦一股又一股的疼痛感襲來,像是被一把錐子在使勁的鉆腦袋殼似地。
強忍著自己大聲喊出來的沖動,再看眼前這個清秀地有些過份的男人就覺得有種恐懼感,什么樣的人能夠在一臉笑意地時候切下別人半只手指頭的?
“你這是故意傷害!最起碼做十年的牢!”吳成奈做著垂死前最后的掙扎。
“看來你還是沒有得到足夠的教訓(xùn)?!睆堬w揚說著,捂上吳成奈的嘴巴又舉刀向他的手指頭削過去。
吳成奈一把抓住張飛揚的手拼命地?fù)u頭,然后又眼淚汪汪地對著張飛揚點頭。
“怎么?同意說了?”張飛揚笑呵呵的問道。
吳成奈拼命的點頭,他怕自己在不交代,接下來真的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好,我就說嘛,當(dāng)律師的,哪有白癡?”張飛揚松開了吳成奈的嘴巴。
“哎呀,剛才下手下的有點重,血流的似乎太快了,你說快些,否則流血身亡,就怪不得我了……”張飛揚指著吳成奈的斷指處,一臉無辜的說道。
吳成奈委屈的都快哭了出來,不過這個時候,就算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多說廢話了,見右手血流不止,深吸了口氣,連忙開口說道,“我確實見過秦老……”
“那天我接到秦老爺子的電話,說是讓我去秦家一趟,我去了之后,秦老讓我?guī)兔α⒁环葸z囑,要將他名下秦氏集團的股份,包括私人財產(chǎn),全都轉(zhuǎn)到秦語詩的名下……”
“我當(dāng)時覺得很奇怪,問老爺子為什么要做出這種決定,老爺子也沒回答我,只是說家門不幸……我看秦老爺子一臉悲憤的模樣,也不敢再問什么,只好照做了……”
“合同在哪里?”張飛揚瞇著眼睛問道。
“一份在秦老的臥室里,還有一份在我這里。”吳成奈指了指保險柜,可憐兮兮的說道。
“給我?!睆堬w揚把吳成奈拎了起來,走到保險柜面前。
吳成奈不敢反駁,只好從抽屜里拿出鑰匙,然后打開了保險柜的門,從里面抽出一份合同。
張飛揚把合同遞給了秦語詩,卻沒輕易的放過吳成奈,冷笑了一聲,盯著他問道,“你受秦老爺子的委托,本應(yīng)該在秦老爺子死后,把遺囑拿出來,你為什么故意隱瞞,不讓別人知道遺囑的存在?我們來找你,你有為什么推三阻四?今天你不說個明白,十根手指頭,我一根一根的削下來。”
有剛才的前車之鑒,吳成奈毫不懷疑張飛揚的話,怎么敢欺騙,慌忙說道,“因為我收了秦天禮的賄賂……他說給我一筆巨資,讓我隱瞞這份遺囑的存在。”
這樣的結(jié)果,到?jīng)]出乎張飛揚和秦語詩的預(yù)料,冷笑了一聲,繼續(xù)問道,“秦老爺子的死,跟你有沒有關(guān)系?既然秦天禮知道你手里有合同,以他的性格,肯定馬上銷毀才對?!?p> “我對天發(fā)誓,秦老爺子的死跟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這是秦家的家事,究竟有什么內(nèi)幕,我一點都不知道,至于合同為什么還在我這里,因為我貪心……秦天禮想買合同,但他現(xiàn)在沒這么多錢給我,說等繼承遺產(chǎn)之后再給我,到時候,我在把遺囑給他。”吳成奈哭喪著臉說道。
張飛揚滿臉鄙夷的看著吳成奈,這個男人真是該死啊。
秦語詩看完手里的遺囑,心里百感交集,眼圈紅紅的,爺爺臨死之前,還在為秦家的前途著想,可是他所維護的那些人,卻完全不領(lǐng)情,一個個只知道花天酒地,買奢飾品。
一群沒人性的畜生!對他們好,他們覺得理所應(yīng)當(dāng),要是對他們不好,他們非得背地里罵遍十八代祖宗!
“張飛揚,你先放開他?!鼻卣Z詩出聲說道,“吳律師,這份遺囑的合法性你能不能證明?”
“秦小姐,這個你放心,上面有秦老爺子的親筆簽名,還有秦氏集團的印章,在加上我出面證明,這份遺囑絕對具備法律效益?!眳浅赡慰迒手樥f道。雖然他貪心,喜歡錢,但比起錢,更珍惜命。
“趕緊去醫(yī)院包扎一下,待會去秦家?!睆堬w揚笑瞇瞇的把手里的匕首放在吳成奈的辦公桌上,微笑著說道,“下次玩刀子的時候小心一點,別在割傷自己的手了?!?p> “是……我下次一定小心……”吳成奈是個聰明人,怎么會看不出來張飛揚話中的含義呢?連忙點頭說道。
秦老爺子在燕都有著極其廣泛的交情,出殯之日,連燕都四大家族的人都來齊了,還有無數(shù)知名商業(yè)人士參加,一時在全國都照成了轟動。
不過對秦家來說,這僅僅只是曇花一現(xiàn),回光返照而已,隨著秦老爺子的逝去,他所建立的老一輩關(guān)系網(wǎng)也隨時消失,那些老人家跟秦家年輕一代沒有什么交集,雖然會看在秦老爺子的面子上關(guān)照一點,但他們后代的年輕一輩,絕對不會看在長輩的情面上,關(guān)照秦家……
秦家年輕一代中,除了秦語詩,其余全是廢物,這是燕都所有人都知道的事,而這些廢物竟然聯(lián)合起來,打壓秦家唯一一個,可能讓家族崛起的女性,這無疑成為整個燕都的笑話……
甚至有人預(yù)測,不出三年,秦氏集團,必定在燕都消聲滅跡。
在秦老爺子安葬后的第二天,秦家再次召開家庭會議,不過這次發(fā)起會議的,卻是秦老爺子的親孫女,秦語詩,而且為了表示莊重,這次會議的場合,特地選擇在秦氏集團,董事會的辦公室里。
超大型的會議桌上,坐著幾十個秦家嫡系后人,一個兩鬢斑白,臉上滿是皺紋的老人緩緩的開口說道,“天成,語詩把我們召集起來,有什么要緊的事情嗎?”
“二叔,具體的我也不知道,語詩沒告訴我。”秦天成賠笑兩聲。
“連家族里,輩分最高的二爺都來了,她一個小輩還在后面磨磨蹭蹭的,堂叔,這可是管教不嚴(yán)??!”
“秦冉玉,你胡說什么呢,還懂不懂禮貌?怎么跟堂叔說話呢?不過天成,你是不是打個電話催催語詩,我們還有事呢,遺產(chǎn)的事情已經(jīng)定下了,我們還有一大堆的事情呢……”
“對啊,對啊,趕緊讓秦語詩快點!別耽誤我們的時間!”
秦氏集團的遺產(chǎn),已經(jīng)被這群小人分刮一空,錢都在銀行存著呢,就等著老爺子的葬禮結(jié)束,好好的去放松放松,消費消費……
秦語詩正是看準(zhǔn)這一切,才在爺爺葬禮的第二天就把他們聚集了起來,防止這群小人敗光爺爺?shù)募耶a(chǎn)!
秦冉玉緩步走到秦天禮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四叔,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商量……”
“什么事?”秦天禮回過頭來,看著秦冉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