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網(wǎng)吧戰(zhàn)隊(求票票)
古德里安教授中途又來了個電話,告訴路明非凌晨2點沒人的時候,再到候車間等候。
他還沒來得問上一句為什么,電話就又掛斷了。
遠赴萬里飛來美國,本以為等著他的是精彩的大學生校園生活和美國辣妹,可等來的卻是一個嗷嗷待哺的壯碩師兄和一點不靠譜的破列車。
無奈,他只能帶著芬格爾去外面候著。
兩人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找了一個網(wǎng)吧。
坐在沙發(fā)上聞著網(wǎng)吧獨有的煙味和嘈雜的鍵盤聲,路明非總算找到了點歸屬感。
“還是這兒適合我啊。”他癱在沙發(fā)上,抱著一個軟軟的大枕頭。
在外面站著坐著躺著都不舒坦,但一旦坐在電腦前面,他一下就舒服了。
這是他從小到大待得最久的地方,如果不算睡覺的話,他待在網(wǎng)吧的時間比家里還多。
每當心平靜不下來的時候,他就會包上一下午的臨時機,痛快地玩游戲,所有的煩心事就扔到別處去了。
“師兄,你會玩什么。”路明非問。
“我都會,反恐精英,星際,帝國戰(zhàn)爭,這些都難不倒我?!狈腋駹柧妥诼访鞣堑呐赃叄瑢ζ胀ㄈ藖碚f剛剛合適的耳機放在他的頭上,就像是小號版本的一樣。
“那我們玩反恐精英吧?!眱扇藛覥S的客戶端。
最近新出了生化危機的模式,他和老唐已經(jīng)事先體驗過了,很刺激,玩起來不錯。
“左邊!左邊!守點啊!大哥!”路明非七嘴八舌地指揮。
“我過去了!撿了一個大炮,師弟你過來,我扔給你!”芬格爾唾沫星子飛濺。
兩人打的熱火朝天,槍口在鼠標的操縱下冒著藍火。
游戲永遠是增進兩個男人感情的最快方式,不一會,他們就從陌生的師兄弟變成了并肩作戰(zhàn)的隊友。
你可以放心地把背后交給那個坐在自己座位邊上的男人。
“呼,贏了?!狈腋駹柡吐访鞣菗粽啤?p> “師弟你技術(shù)不錯嘛。”
“師兄你也不賴?!?p> 兩人惺惺相惜,仿佛是多年的好友。
“再來一把,GO!GO!GO!”芬格爾帶上耳機歡呼。
“等一下,我有一個朋友來了?!甭访鞣钦f。
來者正是老唐,不知不覺,時間已經(jīng)到晚上六點了,他和芬格爾一人點了一桶泡面,再加一根熱狗。
用的都是他的錢,他倒是不缺吃漢堡的錢,但芬格爾玩得上頭,連飯都不想吃了,于是也就隨便整點泡面湊合。
“兄弟?你不是去上學了嗎?怎么,第一天就去網(wǎng)吧?”老唐發(fā)過來一條消息,路明非幾乎能想象得到他那賤賤的表情。
“來,進語音,我這還有一個人?!甭访鞣嵌挷徽f把老唐拉進了語音頻道。
“師兄,這個是我的朋友,叫老唐?!甭访鞣墙榻B道:“老唐,那個新賬號是我在卡塞爾學院的師兄”
“幸會幸會。”
“久仰久仰?!?p> 兩個家伙就這么自來熟地聊上了。
“今日咱們?nèi)值荦R聚于此,那當真是緣分不淺啊?!狈腋駹栁镏菝?。
“咋了,你還想搞個桃園三結(jié)義?!甭访鞣前琢怂谎?,吃了口熱狗。
“也不是不可以嘛?!崩咸茟?,他似乎也在吃泡面,路明非能聽到吸面的“嗖嗖”風聲,“要不然咱哥三組個戰(zhàn)隊,你們?nèi)€名咋樣。”
“我想想,那就叫美國暴力熊!”芬格爾提議道。
“老土。”
“粗俗?!?p> “不如叫獵人小隊?!崩咸普f。
“和我這也差不多嘛?!狈腋駹栢洁熘?p> “叫只狼小隊咋樣?!甭访鞣庆`光一動。
在葦名時候好多人都叫他只狼,雖然他不知道為什么,但聽起來蠻帥的。
“不錯?!?p> “同意?!?p> 老唐和芬格爾紛紛表示同意,偉大的三人小組“只狼”,今天就在網(wǎng)吧宣告成立了!
“開戰(zhàn),兄弟們!”
“rush B!rush B!”
游戲里的角色頂著“只狼”的隊伍名字,套著像是黑絲襪做的頭套,一路高歌猛進。
三人如入無人之境,在對戰(zhàn)頻道里血虐四方。
這一晚,每個頻道的玩家,都記住了“只狼”這支隊伍。
......
凌晨1點30,他們又結(jié)束了一局對戰(zhàn)。
“差不多了,下次有機會再來?!笨诟缮嘣锏穆访鞣呛屠咸聘鎰e。
今天玩得很開心,他很久沒這么開心過了。
“兄弟,下次讓我玩狙,給你展示槍神的技術(shù)?!?p> “不不不,讓我來,我在學校里,那可是人稱狙神,一狙一個準?!狈腋駹枔屧?。
三人在語音頻道里哈哈大笑,戀戀不舍地告別。
能找到這么兩個兄弟真的是很難的事情,友誼在男人的心中占比向來都很重。
為朋友兩肋插刀,這話可不是說說而已。
美國學校雖然不靠譜,但幸運的是他交到了兩個不錯的兄弟。
“列車馬上來了,我們先走了?!甭访鞣钦f:“總有一天,只狼小隊會站在WCG的領獎臺上舉起獎杯。”
“得了吧你,還想拿冠軍,趕緊去學校報道吧?!崩咸普f。
“下次我?guī)熜秩フ夷悖蹅冋嫒?v3。”
“隨時歡迎,但我可不管飯?!?p> “那總得請根熱狗吧?!狈腋駹栒f。
“這倒是可以考慮?!?p> 路明非微微笑,給電腦下了機。
他給自己和芬格爾買了一杯可樂,悄悄翻過柵欄,坐在無人的候車間里,等待凌晨兩點的降臨。
喊了一天“rush B”,喉嚨都有些啞了,冰鎮(zhèn)過的可樂順著喉嚨流下,濕潤了他干燥的舌頭和嘴唇。
“爽啊?!眱扇瞬患s而同地歡呼。
這時,鈴聲和火車汽笛聲從傳來。
一輛火車進站,車燈的光芒在月臺上閃過,凌晨兩點,在一個沒有加班車的夜晚,CC1000次快車進站。
一個黑影出現(xiàn)在空無一人的檢票口,那是個穿墨綠色列車員服飾的人,手中搖著金色的鈴鐺,帽子上別著金色的列車員徽章,一手打著手電,一手拿刷卡機。
“CC1000次快車,乘客請準備登車了,乘客請準備登車了?!绷熊噯T的聲音在大廳里回蕩。
兩名警衛(wèi)接著酣睡,看起來并沒有察覺到列車的到來。